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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樣玳安心裡肯定不太好受,可是若真打發了香兒出去,對玳安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他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媳婦整日把心思放在大少爺身上,而忽略了他。
寶菱突然又覺得自己的心眼小了點,若真的這樣做,是不是就是別人嘴裡說的那種容不得人啊。
香兒出門後,獨自一人坐著發呆,心裡尋思著,自己不能就這麼一日日的受煎熬,她得讓寶菱吃點苦頭,得想辦法讓大少爺討厭寶菱才好。
她不經意地看見手邊上放著一個暖水壺,裡面裝的可都是滾燙燙的水,頓時她心裡得了個狠毒的主意。
香兒不禁為自己的這個主意得意起來,寶菱若被毀了臉,看她還能不能得大少爺的寵!
第四十六回屁股開花
午覺起來,寶菱端來銀盆準備打水給曾珏洗臉。
香兒趕忙跑過來,殷勤地說:“大少奶奶,這活哪裡需要你幹,我來。”
香兒硬是從寶菱手裡奪過銀盆,然後去打來了涼水。
她知道寶菱平時有個習慣,那就是大少爺在洗臉洗手時,寶菱都會站在邊上細心地為大少爺挽起袖口。
香兒瞧準了寶菱此時正站在洗臉架子旁,又再看看在這之前放在洗臉架子最高處的暖水鐵壺,壺口也是鬆開放著,一碰就會完蛋。
香兒知道時機到了,她伸手去拿架子上掛的方巾子,趁寶菱與曾珏都沒注意的時候,手將暖水鐵壺輕輕一推,水壺傾倒了。
她得意且期盼地等待著開水往寶菱臉上淋下來。
可是,令她沒能想到的是,曾珏個頭高,他從餘光裡發現有個東西傾倒,本能地伸出手將寶菱往邊上一拽。
結果,寶菱被拽到一邊,安然無恙。
而曾珏因為左手拉寶菱去了,剛才伸出來準備洗的右手,忘了收回去,一直停留在空中。
滾燙的開水就淋在他的右腕上了。
曾珏遇燙猛地將手抽回,可是禍事已經發生了。
“啊!”香兒一聲尖叫,她期待的事情沒有如願發生,卻發生了她沒能預想到的更為慘痛的事。她想阻擋,根本來不及。
“啊!”寶菱見了也是一聲尖叫。
“哐當!”傾斜的水壺掉在了地上。
寶菱託著曾珏被燙的手腕一看,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她急中生智,趕緊把曾珏的手往涼水裡一放。然後跑過去把盤子裡的冰塊都拿了過來,放進盆裡。
透過水,寶菱看到曾珏的手腕通紅,面板被燙得有些皺了,頓時心疼得淚流滿面。
“香兒,你快去喊周大夫呀!”寶菱朝香兒哭喊著說。
香兒早嚇得丟了魂,聽寶菱這麼一喊,飛快地向門外跑去。
香兒因心慌,且又心疼大少爺,腳下步伐混亂了,一下被門檻給絆住了,摔得往前一趴,腦門“砰”的一下,磕在地上,極重極重。
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感受自己疼不疼了,立馬爬了起來,跑去找周大夫。
玳安、玳林及徐昌家的、溫福家的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
徐昌家的見了慌張得不成樣子,直咋呼著:“哎呀!老天爺呀,這這可了不得,得得趕緊去稟告夫人啊!”
她說完就自己向外跑去。
寶菱一直在揪心地哭著,她知道,曾珏若不是為了拽開她,他的手腕根本不會被燙著。他是因為她而受這份罪。
曾珏的手腕放入有冰塊的水裡後,感覺沒那麼灼熱,也不太疼了。
他見寶菱哭成那樣,便伸出左手,幫她抹了抹眼淚,示意她不要哭,他沒事的。
周大夫來後,見曾珏的手腕一直浸在涼水裡,而且裡面還有冰塊,頓時放心了不少。
等高夫人來時,曾珏手腕上已塗好了燙傷藥。
周大夫將曾珏的傷勢向高夫人細細稟來:“大少爺右手腕燙得可不輕,好在寶菱及時將大少爺的手腕浸在涼水裡,又放置了冰塊,高溫只傷及皮表,涼水及時緩和了高溫,因此並未傷及深處,也未傷及脈絡。待皮表結痂,半個月後脫掉,留下的疤痕也不會太顯,不過往後一塊淺痕還是會有的。”
寶菱之所以想到將曾珏的手腕放入涼水,又放置冰塊,是因為她突然想起當年曾琨的臉被她手裡的雞湯給燙了,當時周大夫就急喊著趕緊打涼水來。
只不過,當年那碗雞湯已經端出來了好一會兒,並不是很燙。
而今日,淋在曾珏手腕上的可是燒開沒多久的開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