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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心裡正為此事擔憂,可曾義恩就是不想與蔣家人打交道,徑直走了,根本不顧蔣豐的感受。
玉泠閣的曾玫這時呆坐在書桌前,臉色凝滯,對著黃色宣紙寫下一首詩:金性剛強能克木,心猿降得木龍歸。
性情並喜望秋聚,同證真意話不違。
寫完此詩,她擱下紙筆,呆望窗外,她知道,自己的親事再也改變不了了。
*
曾玫兩月有餘沒來過望秋院了,蔣儀可謂是天天都要站在門口倚望一回,可謂是望眼欲穿。早前,他也曾想問一問曾玫家居何處,可又覺得冒昧而未問。想來即便問了,一個姑娘家惟恐他找上門去,應該也不會告知他的吧。
而他現在只知道她叫“李玫”,身邊有一個叫香兒的丫鬟。
自曾玫上次匆匆離去,蔣儀一直食之無味、寢不能安。
這日,他實在熬不住了,打算回家去找幾個小廝出去偷偷地幫他打聽一下,“李玫”是何許人家的姑娘,家居何處。他知道自己是不方便出面打聽的。
剛至自家府門,就聽得他大哥蔣豐說靖寧侯太過分了,自己是皇上派來給靖寧府下訂親之禮的,靖寧侯本應該把自己當上客貴賓來招待的,沒想到他卻甩袖走了。
這不僅是對他對蔣家不敬,更是對皇上大大的不敬啊。
蔣儀一直立在邊上,卻懶得聽這些,只隨手翻起擱在案臺上的問名冊,“曾玫”兩字一下落入他的眼簾。
他腦袋瞬間一熱,“曾玫”?她與“李玫”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他便立馬出門,喚幾位小廝去打聽了。
第二日他們便回道:“靖寧府家大小姐曾玫房裡確實有一位丫鬟叫香兒。”
蔣儀聽了頓時頭痛欲裂。
他知道,如果“曾玫”與“李玫”只不過一個名字的巧合,難道丫鬟的名字也會如此巧合?何況她當時聽得他是望寧侯的兒子就驚成那樣,若不是兩家有糾葛,她也至於會不顧禮儀,當場不辭而別。
她如今竟然訂了親!過兩年就是十五皇子的人了!
或許將來有碰面的那一日,他難道要叫她一聲十五王妃?
他悲痛了幾日,再也耐不住性子了。他寫了一封信,找自己府裡的一位丫鬟把信送到靖寧府守門的小廝手裡,並給她一包銀兩,吩咐她偷偷地塞給守門的小廝們。
守門的小廝們本來就得了曾玫的好處,這下又有現成的銀子得,當然是趕緊把信送到了玉泠閣。
而且蔣儀在信中只署名儀兒,並將信中的望秋院改名為映月院。即便被人拆閱了,也看不出寫信的人是男子,更不知道會是他。
曾玫納悶地拆開信一閱,當場嚇了一跳。
蔣儀知道了她的身份?竟然還寫了信過來,要她得空去映月院一聚?她知道映月院只是望秋院的假稱。
訂親的女子若再與其他男子有私可是大忌,儘管她與他之間的“私”只是詩友之誼,可是這跟誰也是解釋不清的。
曾玫雖性子剛強,膽量也大,但公違閨忌之事,她並不敢輕易犯。何況,她與蔣儀的情誼,也並未到非得再見一面不可的地步。
第三十一回圓房圓房
兩年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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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又是一年新春。只是這個新春,對於百姓來說,並不是什麼佳節,而是一個十分難捱的年關。
這兩年多來,被壓榨的百姓過得實在太苦了。
儘管民怨鼎沸,皇上仍然我行我素,而且還把大部分的決策權交給瞭望寧侯,自己則甩手當起了傀儡皇帝。在他看來,太平盛世的皇帝本就該如此逍遙自在與極行享樂。
而靖寧府,此時也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需要靖寧侯曾義恩定奪。
曾珏再過幾天就滿十六歲了,是不是該和寶菱圓房了?
當曾義恩看著眼前還不滿十二歲的寶菱,犯愁了,她這麼小,該怎麼圓房啊?再等上個一兩年還差不多!
坐在旁邊的高夫人卻不以為然,說:“十二歲怎麼就不能圓房?前兩日我聽到林風家的與隋新家嘮家常,就說她鄉下親戚家有一位小姑娘才十一歲就圓房了,一年後娃都生了!”
曾義恩憂慮道:“這樣生出來的娃難養!”
“瞧你說的,我們府裡好奶媽有的是,哪裡會難養。侯爺你別太多慮,寶菱再過三個月就滿十二了,小是小了點,但也不至於小到不能圓房。我瞧著寶菱這兩年來身子長得快,比十三四的姑娘也差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