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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珏拉著寶菱走了,理也不理他,由著他在後面敞著嗓門一陣嚎哭。
才吃過午飯,夫人房裡的嬋兒就到明澈軒來了,說是夫人找寶菱有事。曾珏在自己的臥房睡午覺,並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沒跟著來。
寶菱忐忑不安地跟在嬋兒後面,心裡緊張又納悶,不知夫人找她做甚,莫非是三少爺在夫人面前告她狀了?可明明是他欺負自己的啊,推他的是大少爺又不是她。
來到至聖堂時,寶菱發現夫人不僅找了她來,而且二少爺也被叫來了。此時,夫人正在朝他訓著話呢。
“致兒,我本不該說你重話的,可你今日做得也太過份了點。琨兒剛去學堂什麼都不懂,你做為哥哥,長了琨兒好幾歲,應該好好照顧和保護弟弟才是,怎麼還用力推他呢?”
曾致一頭霧水,他哪裡推過曾琨了?
這個曾琨又不知是怎麼瞎編排的!
“娘,我沒有推他!”曾致理直氣壯地說,他敢做敢擔,但絕不想被白白冤枉。
高夫人見曾致這般神情,莫非真的是琨兒瞎說的?她也瞭解自己的小兒子,經常瞎胡鬧,沒少冤枉人。即便是琨兒冤枉了他,她也沒覺得他有多委屈,反而擺出自己很大度的氣勢說:“無論你有沒有推他,今日這事就算了,但你得記住,以後你得處處讓著他、照顧他、保護他,絕對不允許你欺負他,知道了麼?”
曾致心裡暗道,他哪裡敢欺負他呀!照顧他、保護他?那得看自己心情好不好。
高夫人見寶菱被嬋兒帶進來了,就把曾致的事摞下了,揮著手叫他出去。
“寶菱,今年你都九歲了吧?”高夫人上上下下對寶菱好一番打量,不由地暗驚,這個寶菱還當真是個美人胚子,來府裡這兩年,且不說養得白嫩了,眉眼也長開了些,就連那氣韻也大不同了,顯得十分嫻淑靜雅,那雙彎彎如新月般的眼睛澄湛明淨,汪汪如水。
她早就不是剛來府時那般土渣那般拘謹的鄉土氣息濃重的小丫頭了。
若她不是穿著這一身丫頭衣裳,倒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比曾敏與曾絨的氣質都要強許多。
“夫人金安。”寶菱恭恭敬敬地行禮之後,柔聲答道,“寶菱前些日子剛滿九歲。”
“聽琨兒說,你已學會作詩了,還得了先生的讚許,看來你倒是好學,沒敢辜負侯爺的期望。只是一個女孩兒,若已識得了這麼些字,連詩都會做了,這足夠一輩子使的了。從明日起,你就別去學堂了,跟著徐昌家的和溫福家的在房裡學做針線,等會兒我會找人給你送一些女孩兒該讀的書。”
寶菱心裡咯噔一下,夫人不讓她再去學堂了?
雖然現在來了個曾琨,她在學堂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可是她喜歡上學堂,喜歡在那裡讀書寫字,喜歡聽陳先生講課,因為她在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懂得了許多道理。
她不捨得退學堂。可是夫人說的話,她敢不聽?
高夫人見她沒吭聲,像是有些不樂意,便冷冷地道:“一個女孩兒心性可別太高,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到時候你的本份就是要盡心服侍好夫家的,讀多了書可沒什麼好處,何況男兒讀書大多也是為了考個功名而已。我記得,玫兒是十歲退的學堂,難道你還想平著她?”
寶菱連忙溫順地應答:“寶菱不敢,夫人放心,明兒個我就不去了。”
高夫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嗯,那你回去可得好好跟著徐昌家的學,要心無旁鶩地學做針線,學著該怎麼伺候好大少爺,不要花著心思去想一些有的沒的。”
寶菱雖然知道什麼叫含沙射影,但並不太理解夫人說的那些“有的沒的”指什麼,乖乖地答著:“是。”
等她回來後,就有人給她送來許多繡花撐子、針線、各色布匹之類的,還順帶著送來幾本書,都是《內訓》、《女誡》、《女論語》、《女範捷錄》等等。
她知道大小姐都要讀這些的,她不能平著大小姐,更不能越過大小姐去,這些書自然是要讀的,根本容不得她找託辭。
第二十八回露情愫
次日早上,曾珏準備好了要去學堂,平時裡只要到了這個時候寶菱都會在門口等著,然後跟在他身後屁顛屁顛地走著。
他見寶菱還沒有從偏房裡出來,有點納悶,忍不住往偏房這邊走過來,想瞧一瞧寶菱在磨蹭什麼。
沒想到他看到的是寶菱拿個大剪子對著一塊布在修剪著的情景,徐昌家的還在旁邊用手指點著。
寶菱見曾珏過來了,知道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