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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一說,我來這裡倒是擾了你了。”
“侯爺,你且別這麼說,你許久沒來我這,妾身可是憂思過甚,哪怕沒淋著雨,也是要生病的。”姜姨娘嬌態連連,像是埋怨又像撒嬌,惹得曾義恩無話可回。
曾義恩見她如此柔情,眉梢含情,眼角顧盼,好一番風韻。而且她才處在花信之年,正是最豔美的時候,不禁多瞧了她兩眼。
這一瞧,姜姨娘似乎要將他的魂勾去。她梳著飛仙髻,釵環款立,鴨蛋臉兒紅暈映染,丹鳳眼閃爍著媚人的光芒,紅唇微啟,欲說還休。外裳敞口,露出嫩脖,一條溝線通向抹胸裡,極其誘人。
曾義恩自認是個極禁得住女人誘惑的男人,他向來不多關注女人,只潛心學問及用心於朝政。在安國,他是首輔,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每日清晨去上朝,臨近午時才回來,下午不是在朋悅堂會客,就是在怡養軒處理各項事宜及寫摺子或做學問,並沒有多餘心思花在女人身上。
雖然他才三十出頭,本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他卻十分老誠、務實,一心撲在建功立業、為國為民謀福之上。當年若不是曾母的要求,以他自己的性子,根本不會納妾。
曾義恩的父親就是一生不曾納過妾,他與其髮妻互相恩愛相持、敬重有加,只因為這樣,他膝下子嗣凋零,只有曾義恩一個兒子,不過曾義恩頭上倒是還有兩位姐姐的。
曾義恩父親年不及五十,就突染肺疾,急逝。曾母而因過度傷懷,身體驟弱,在臨死之前硬是給曾義恩張羅了兩房妾室才安心地走了。她之所要在死前做這麼一件事,其實是在彌補自己對曾家的愧疚。因為她為曾家留下的子嗣過少,且又見兒子髮妻高瓊那時也只得曾珏一子,為保曾家世代繁榮下去,她不得不出此策。
曾義恩有了兩房妾室之後,卻並沒有從此沉迷於男女之情。因他一直與正房高夫人伉儷情深,在兩房妾室上都很淡。
二房李蔓娘性子溫和,且是曾母的遠房親戚之庶女,因長期受家裡嫡系一宗壓迫慣了,故有些自卑,在侯爺面前只是唯唯諾諾、戰戰兢兢,自是不敢有什麼過多的要求。
倒是三房姜碧玲有些特別,她父親曾經拜在曾義恩門下,尊曾義恩為師,現官位已至知府。她因從小家境較好,見過不少大場面,向來膽大且性子活躍,而其本身相貌好、身段好,嬌柔嫵媚,說話如同吐蜜糖似的,也人前人後也懂得周旋,自是比二房要招人眼。
若不是因李蔓娘比她長兩歲,而曾義恩納妾之時表明不能以家世來排位,否則她哪裡肯讓李蔓娘排在她的前頭。
哪怕曾義恩是個再古板不解風情的男子,每每到了倚碧閣,有她這麼甜言蜜語哄著,心情便愉悅一些。但他絕不會多來,不令自己沉迷房事,不想因女子而耽怡本性,這個儒家大道理他還是謹記在心的。
姜姨娘本性妖嬈,且年紀又輕,在房事這方面也是有需求的,況且她現只育有兩女,她當然也想得個兒子承繼侯府大統,或分得幾分家產。自從曾珏啞了之後,她心裡這個想法就更強烈了。
府裡府外哪個不知,二少爺不愛讀書,成日揮刀弄棒的,三少爺又生性傲嬌頑劣,早被高夫人寵壞了。若自己能有幸得一子,好好教養,說不定還有襲得侯位的希望呢。
這兩個月來曾義恩一直沒來過她這裡,她早就急不可耐了,也不知這病倒是雨淋來的,還是急來的。
曾義恩一走進姜姨娘的臥房,姜姨娘便朝左右使個眼色,丫鬟婆子們意會地趕緊退了下去。
曾義恩剛落椅而坐,她便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之上,雙手勾其脖頸,撒嬌道:“侯爺,你許久不來倚碧閣,莫非是把妾身給忘了。”
曾義恩被她勾得面紅耳赤,道:“珏兒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憂心得很,哪裡還有情致到你這裡來找樂子。”
“大少爺突然就這麼說不出話來了,真是可憐,也不知老天爺在作什麼孽,這麼不開眼!你不知道妾身陪著流了多少眼淚,哪個不知他是侯爺的心頭肉,靖寧侯府未來之棟樑,他的沉穩性子與才學,有哪個能比得了。可是天意難違,此事都已經出了,侯爺你再憂心也無用,不但於事無補,若還將自己身子給熬壞了,豈不是讓府裡大大小小的更跟著著急麼?說不定哪日張奇尋來了仙醫,就能將大少爺的病治好了呢!”
曾義恩嘆了一聲,道:“你說得在理,如今也只能指望著張奇在外能尋來奇醫妙藥了。”
好話也說得差不多了,姜姨娘便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用臉摩娑著曾義恩的耳朵,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