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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安承宜將食指豎在嘴前,小聲地說,“嫂嫂,你再這麼叫我,我會沒命的,最近賊軍四處搜查我。再說了,有我這樣落魄的王爺麼?”
曾玫聽了哼哼直笑。
“哦。”寶菱警剔地看了看周圍,說,“你們為何不在明羅城附近隱姓埋名安頓下來,怎麼跑這麼遠路吃這麼多苦來找我們?”
安承宜指了指曾玫,說:“她非要來,沒辦法啊!你們可不知道,這一路上我差點餓死,沒餓死也差點累死!可謂是九死一生啊!”
“你完全不用跟碰上我來,是誰讓你死皮賴臉的追一路呀!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麼,怎麼還沒死啊!”曾玫朝他直瞪眼。
“我當然不能死,我死了你豈不成了寡婦,多悽慘啊!”
寶菱見他們倆掐起來覺得很好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曾珏以前對安承宜可沒什麼好印象,如今見他肯跟著妹妹遠行千里來尋親人,此時心裡還是挺佩服他的。
聽得他們這番對話,看樣子他一路上也是照顧著曾玫的,曾珏對他也心生了一些好感。
“大哥、嫂嫂,這些兔子和魚哪裡來的?”曾玫好奇地問。
“兔子是二弟到山上去下套子弄來的,這魚是我和你哥去池塘裡下魚籠得來的!”
曾玫有些心疼地看著寶菱與曾珏,憂愁地問:“家裡現在要靠賣這個過日子麼?”
寶菱與曾珏齊齊地點頭。
“有我在,這些都不是問題!”安承宜得意地掏自己的包袱,掏出二十兩銀子,他不禁皺起眉頭來,還使命地往裡掏,卻連一個碎銀子也沒掏出來。
他不信,把包袱全開啟,衣裳掉了一地,想多找出一個銅板都不可能。
“別找了,只有二十兩了,一路上搭幾趟馬車就花了四十兩,又吃飯又住宿的,能剩這些已經不錯了!”曾玫拾起地上的衣裳說。
安承宜訕訕一笑,“那我以後跟二弟一起去山上打獵吧!”
他此話一出,他們三人都笑了,就他那樣子,打獵?獵物抓他還差不多!
待兔子和魚賣了之後,他們四人一起回家。
高夫人與曾義恩見曾玫與安承宜來了,驚喜萬分,擁在一起哭了好一陣。
既高興又傷心。
高興的是,一家人都安然無恙,可以團聚了。
傷心的是,安國已亡,侯府敗落。
安承宜想到自己家人,眼神黯淡了一陣,便拋開此事不再去想它。這兩個多月來,安國已被魏國全部佔領,最近魏國到處派人搜尋幾個逃掉的安姓王爺。
他與曾玫一路逃亡,有時也會摟在一起抱頭痛哭。
哭過後,兩人再鬥鬥嘴,然後接著跑路。
對於這些亡國之傷,他好怕再聽起。
一家人哭了許久之後,寶菱才想到他們倆沒有地方住。
“二弟、子珏,你們去山上多砍些樹來,我們挨著東廂房再蓋一個草棚房出來,給玫兒和王爺住。”這時寶菱想起不能再叫他王爺的事,說,“那我以後叫你大妹婿行麼?”
安承宜聽了很高興,因為這個稱呼將他和曾玫緊密地聯絡在一起了,“好!甚好!”
曾玫聽了白他一眼,說:“他的名字叫承宜,你們叫他承宜就可以了!”
曾珏與曾致聽寶菱說砍樹來蓋房,他們有些懵懂。
曾致上前說:“嫂嫂,我們不會蓋房呀。”
“你們多砍些樹回來就行,到時候我教你們。”寶菱很有信心。
以前老家村裡經常有人家蓋房子,沒錢買土磚的人家,就是用樹木和乾草來蓋房子的。寶菱耳薰目染幾年,也懂得一些訣竅。
曾珏與曾致聽寶菱這麼說,當然也對她很有信心,就找出刀和鋸,要上山了。
曾玫連忙攔住曾致、曾珏,說:“不需費力蓋什麼草棚房,我和幾個妹妹一起睡就行了。”
曾敏聽了嚇一跳,說:“我們三人睡一起已經擠得不行了,你要再擠上,乾脆大家都滾地上睡得了!”
安承宜見勢也趕忙說:“二妹說得對,你們四個人怎麼睡?而且我和兩個弟弟都是大個子,哪裡能擠得下,草棚房肯定得蓋,不就是砍樹麼,我也去!”安承宜很積極,他早就盼望著能與曾玫睡一張床、單獨住一間屋子了。
這兩個月以來,她都沒讓他碰一下,經常是推他下床。
她可是他的娘子,他就一直這樣看得著卻吃不著,是不是太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