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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踢那套子的哥哥:“說不定下午就套住了呀。”哥哥“唔”了聲,“那下午俺再來看看。”“幹麼就你來呀,俺也來,咯咯”,我笑著,想逗哥哥忘記剛才的不愉快。妹妹、弟弟也說要來,哥哥說:“下午天熱,咱在家寫作業,也能陪陪娘。”“那好吧,”我說,“啥時候晚上帶俺抓知了去,那年咱爹”,無意中又提到了父親,我又陷入沉思。爹呀,你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那麼馬虎,難道真的是鬼使神差,偏偏在鬼節前一天,讓您去了另一個世界?
下午,姐姐要去幹後半晌的活。哥哥幫我把暑假作業理了個計劃,按著計劃,每天下午寫倆小時,十五天寫完。作業量不大,我也在心裡默默的盤算自己的小計劃,我要在假期裡,多幫家裡做些事情,要下地幹活,要帶妹妹學習,要幫娘做飯,反正,能做的都要做。
早早寫完作業,收拾好書包,我去陪母親。母親正在那納鞋底,看我過來,放下手裡的活兒,對我說:“妮子,回來還沒去看你三叔、三嬸子,這會兒有空了,跟娘去看看,順便把你大爺捎來的東西和錢送過去。”東西,母親早打好包放在身邊,我想,母親一直在等我的空,不免感到愧疚,我說:“娘,咱這就去。”
三叔家就三嬸一人在,想是在忙著做飯。“三嬸,俺和娘來看您了,”說著把包袱放桌上,三嬸讓母親坐下,擦了把手,拉過我說:“這孩子是越來越乖巧了,越來越俊了呢,妮子,三嬸可想你了,想三嬸不?”“怎麼不想?還想俺三叔和弟弟妹妹,他們人呢?”,我問,三嬸越發高興,摟著我說:“好閨女噢,三嬸沒白疼你,”接著對母親說:“他三叔去集上了,孩子們也都吵著去,就都帶著去了。知道昨兒個閨女回來,尋思著讓您一家好好熱鬧熱鬧,就沒過去。今兒個可得給俺排上號,都到俺家來吃飯。”“那可不行,”母親說:“俺那一大家子來了,還不知道把這敗壞成啥模樣呢。”“嫂子,”三嬸著急了,“興俺一滿家子上您家吃,就不能您一家子到俺家?俺可是實打實的呢,看俺都拾掇得差不離了。”“好好,就依你”,母親推託不過了,對我說:“妮子,回去把能幫忙的先叫來,留下你兄弟等你姐。”“噢,”我答應著,回家叫人。
跑回家,到處沒人,正納悶,“嘻嘻哈哈”笑著說著的哥哥帶著弟弟妹妹進來,手裡拎著一隻大野兔,“啊呀,真套住了一個呀”,我驚喜地跑過去。“可能套住時間太長,俺去那就死了呢。”哥哥說,“正好,晚上咱就吃它了。”“嗷,嗷,”弟弟高興得跳著,“晚上有兔子肉吃嘍。”“還有別的哪,”我說,“晚上都去三叔家吃飯呢,咱娘讓俺回來叫你們。”弟弟一聽更高興了,連一向沉穩的妹妹也高興得拍起手來:“二姐,真的?那可熱鬧了今天。”
我說讓弟弟留下等姐姐,別人先去幫忙,弟弟哪裡肯,還是哥哥有招:“菊花,你寫個紙條放桌子上,扒完兔子咱都走。”我寫好紙條壓在桌子上,哥哥也收拾好了兔子,帶上屋門,兄妹幾個直奔三叔家。
三叔他們也回來了,大人們忙活,孩子們打鬧,三叔單獨叫我,仔細問了好多伯父伯母的事,特別是身體怎樣。我問三叔:“您趕集沒家去啊?”三叔說:“俺去的公社趕集,沒去城裡,過兩天,俺是該進城,去看看你大爺了”三叔若有所思,我也忽然覺得好想他們呢了。
不一會兒,姐姐放工來了,不用支使,下手就幫著忙活去了。
“吃飯了”,三嬸叫我們,“您爺倆啦的啥,這半天了?”三叔說:“俺問問咱大哥大嫂的情形,大半年沒見著了,怪掛著他們的。”“可不是呢,”三嬸說,“過兩天俺攤下點煎餅,你去看看大哥大嫂。”
大夥坐定,母親掏出伯父讓哥哥捎來的錢給三叔,母親感慨地說:“這麼多年,不是寄,就是捎,一直解記著咱們,真有為父為母的樣子,叫咱可怎麼報答人家啊”三嬸也是眼圈泛紅,說:“俺活了這幾十年,就沒聽說過誰家有這麼好的哥嫂。俺二哥不也是,十里八鄉的沒聽人說過個不字,這家子人厚道啊”三叔看母親、三嬸都說不下去了,出來打破沉悶:“咱山裡人就這樣,碌碡碰磨盤,講究個實打實呢。孩子們,”對我們說:“你們小的也六七歲了,都懂事了,可得好好記著大爺大娘的恩德,以後有了本事,賺了錢,都得好好孝敬大爺大娘,記住了嗎?”孩子們神情嚴肅,頻頻點頭,高聲說“記住了”。我相信,大家都是打心眼兒裡說的這仨字兒,特別是我,幾個月與伯父伯母一家朝夕相處,讓我更深切的體會到了他們的仁愛和寬厚。此刻,我理解了母親何以在大夥面前給三叔錢的良苦用心,既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