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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守著俺娘,俺兄弟姐妹,吃的喝的沒城裡好,俺覺著那是享福,可是,閒下來,俺又掛著城裡的大爺大娘,那滋味,一樣酸酸的、苦苦的,也讓俺掉淚。反正,家去回來的,都有想頭。”姐姐停住腳,雙手抱住我,淚水打在我的頭上,“妹妹,姐跟你一樣啊,姐姐是那年湖堤決口跟家裡人失散的,後來姐姐被好心人救起送到了收容所,再後來讓爸媽領養了,姐姐記得家裡有爹有娘還有弟弟,姐姐夢裡也常常夢見他們,也會矇頭悄悄的流淚啊。”“那你怎麼不找啊?”我抬頭看著姐姐,“你不記得家在哪裡,還是——”“噓——”姐姐打斷我,“姐姐工作以後,一直在暗暗的尋找,因為,姐姐記得家靠著一個好大好大的湖,姐姐後來找到了他們,姐姐藉口出差也回去見過他們了,不過,爹在那次大水中死了,娘和弟弟抓著爹推給他們的一根檁條漂出很遠得救了。”“太好了”,我高興得跳起了腳,“那你——”“噓——”姐姐又一次打斷我,“我娘不讓我回去,更不想因為這給這裡的爸媽添亂子,娘咬牙切齒說,那樣做,就不是人,還讓我跪地發誓,讓我不要回去了,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好好孝敬爸媽,不然,她就跳湖自盡。”“嘖嘖”,我匝著舌頭,“那你就再沒敢回去?”姐姐搖了搖頭,“去上海結婚前,我又回去了一趟,心想,結婚這麼大的事,該告訴自己的親孃一聲,可好,一見面,娘二話不說就往外走,怕是真的要去跳湖,我連忙說明來意,娘才舒了口氣,斬釘截鐵的讓我記住這是最後一次,讓我結了婚別忘記孝敬爸媽,送我出來,娘拔下頭上的簪子,我還以為要送我個念想,沒成想,娘把簪子丟進了湖水,說我要是再去,她就如那簪子。唉,如今,姐姐也想開了,畢竟娘還活著,有弟弟一家孝敬著呢,姐姐只能好好孝敬爸媽,也只當是孝敬了親孃。人在做,天在看,姐姐心想,娘也看得到,這樣,她才能快活的活著。”“姐”,我淚眼婆娑的看著姐姐,“俺以為就俺命苦,想不到姐比俺還苦啊,一個人憋在肚子裡這麼多苦水,你怎麼受得了啊。”姐姐動情地說:“妹妹,真是老話說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咱姐倆都是苦命的孩子,同命相憐,姐是拿你當親妹妹一樣的了才跟你吐吐苦水,不然,這些姐姐會憋在心裡一輩子的。不過,記住,也就私下咱說說就行了,可別讓爸媽知道,免得讓他們傷神傷心的。”我使勁兒點著頭,手摟得更緊了。
“那不是她姐倆嗎?”伯父的聲音,“你姊妹倆親親熱熱的在那啦啥呢?飯都做好了,咋還不家去,這不,老婆子非拉著我出來看看呢。”“爸,媽”姐姐歡快的叫著,“妹妹當了和事佬,我問妹妹想要啥,我想好好謝謝妹妹呀。”伯母“呵呵”笑著,“這主意不錯,是得好好謝謝菊花,她可是天天踢你說好話的呢,不是菊花,咱娘們這一面怕也見不了這麼快。”
不管怎樣,一家人和和樂樂的了,我喜歡。
第十三章 難思量,世事無常
伯父雖然退休在家,可是對國家大事瞭如指掌,一是他的組織關係都轉回到了當地,沒間斷參加組織生活;二就是靠他那臺紅燈牌的收音機了。雖然,家裡也有有線喇叭,可那只是早中晚的各廣播一會,而且聲音也小,還“刺啦啦”的聽不很清楚,於是,一向剋扣自己的伯父奢侈了一回,託人買了那臺收音機,我到了伯父家的時候,就覺得全家就那東西最金貴,其他的跟山村一般家庭無異。組織活動不常有,聽廣播卻是天天的課程。好多事情,我們也都是茶餘飯後聽伯父轉播才知道的。
那天,吃晚飯,伯父唸唸有詞:“奇怪啊,今天怎麼一天都沒有領導人的活動。”伯母說:“領導人就不興休息休息啊。”過國慶節,吃著午飯,伯父又說:“今年國慶,咱這裡倒沒啥,上邊的慶祝活動好像不太對勁兒呢?”伯母說:“可能要改改章程了,還能年年那麼老一套的啊?”伯父搖著腦袋,“別亂說,嗯,總覺著不對勁兒的。”
第二天,三叔來了,對伯父說:“明天十五了,俺二嫂託俺一塊兒來看看大哥大嫂,”放下一大袋子東西,接著說,“順便問問蘭花花家去不?要是家去,正好俺一塊兒帶她走。”“噢,到十五了,這個俺倒給馬虎了,”伯父扒帶著光亮的腦門,“嘿嘿,行啊,帶孩子家去團圓團圓吧,明天俺去給她請個假。”伯父樂呵呵的,我聽了更高興,我說:“大爺,那俺一會兒去找蘭花姐姐,告訴她明天來家過十五。”“不用叫了,妹妹,”蘭花姐趕巧來了,“你踏踏實實的走,單位調休,明天不上班,我就是專門來跟爸媽過節的。”“那太好了,姐姐,那俺可就家去過十五了。”說著,我就跑過去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