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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趙雅麗竟然接通了電話,乾巴巴地喂了一聲,他趕緊戰戰兢兢地說:“趙雅麗,實在是對不起。我王歇”
趙雅麗:“你明天中午在黃河邊兒等我。”
就掛了電話。
他呆住了。很顯然,趙雅麗要找自己算賬了。自己要是不去,就真和趙雅麗拜拜了,可自己要是去去!任她處置!直到她高興了為止!
正文 第五章 突如其來的表白
這是一個不時被流雲遮住秋陽的中午。
河邊的冷飲攤上,遮陽傘已經撤去,因為這時來冷飲攤的人享受的就是秋陽把渾身曬的暖洋洋的愜意,抬頭仰望高遠藍天的寧靜淡遠。
河岸上的柳樹樹葉已經半黃,不經意間掠過一股秋風,落葉像蝶群一樣從樹頭上蹁躚而下,瀟灑地輕輕地旋落在路上、河面上、桌子上,人的頭上。要是正好落在了酒杯裡,或者菜盤裡,人就會輕輕地把它吹出去,揀出去。
這時來冷飲攤的人畢竟少了,稀稀拉拉的,沒有了盛夏時的熱鬧,但顯得閒適倦庸的愜意。人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像喝茶似的喝著破,有的索性用剛從報童手裡買來的報紙苫住臉,躺在椅子上打盹。遠遠的一桌年輕人在打牌,鬧聲遠遠的傳來,添些鳥鳴山愈靜的樂趣。只是流雲遮住秋陽時,人們渾身頓覺涼意,都不滿地抬頭看看天。
夏天裡紅紅火火的燒烤爐前,現在只冒著一縷青煙。燒烤師傅在一邊兒百無聊賴地抽著煙,茫然地望著波光瀲灩的河面。見李全江來了,眼睛一亮,趕緊站起來招呼李全江,一副深怕李全江扭頭走掉的神色。
李全江又坐在了老地方,強打精神問燒烤師傅你們老闆不在?師傅哎了一聲,眼巴巴地等他點菜。他說先來兩瓶破,等人來了再點菜。就悶著臉坐著發呆。
師傅拿來破和杯,問他是不是啟開,他才從恍惚中驚醒,說他自己來。等師傅走了,就焦急不安地望了一眼趙雅麗該來的方向,緊鎖眉頭,把身子猛地靠在了椅背上。
挨著桌子的那棵老柳樹的樹葉明顯的稀了,陽光穿透樹頭,把幾星耀眼的光斑砸在桌子上。他覺得了冷,但固執地坐著不動。
一片樹葉落在了他的額頭上,悄然滑下來,愜意地窩在了他的胸口。
“叔叔買份報紙吧。”
他睜開迷濛的眼睛,見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報童站在眼前。他煩躁地說不買。小報童嚇的扭頭就走。他又瞅著趙雅麗來的方向想:“趙雅麗怎麼還不來?要是她不來,自己該怎麼辦?她不來又意味著什麼呢?”
他的眉頭就又擰成了一疙瘩,往椅背上猛地一靠,臥在他胸口上的樹葉就驚惶地跳到了他的大腿上了。
他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趙雅麗打來的,他忐忑地看著不敢接,像不敢上前和滿肚子火的人搭話。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接了。趙雅麗問他在哪兒?他就瞅著冷飲攤左右的街面,說在咱上次吃飯的那張桌子上。這當兒,他看見趙雅麗陰沉地正穿過街道,邊向他走來邊掛了手機。
他強打起精神來,臉上擠滿笑,迎了過去。兩人在冷飲攤中間相遇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搓著手傻笑,臉上的肌肉又酸又硬。趙雅麗卻一副辦公的樣子,禮貌地對他說,交接班時出了點麻煩,來晚了,很抱歉。他趕緊說沒什麼,就覺得他和趙雅麗是陌路人了。就見趙雅麗掃了一眼冷飲攤,徑直走到他剛才坐的那張桌子前坐了,抬頭看了看樹頭,又望了望一邊沐浴著陽光的桌子。他趕緊跟過來說:“要是你嫌冷,咱換張桌子。”
趙雅麗:“就這裡吧。”
他正要招呼燒烤師傅拿菜譜來,趙雅麗說不必了。他就啟開破,要給趙雅麗倒破,趙雅麗也說不必了。他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股輕風吹來,涼意襲上他的身,他不由得打個冷戰。一片樹葉乘著輕風滑落在桌子上,搖搖擺擺地一路向前,劃的桌面刺啦刺啦的響,他趕緊伸手捏起來丟掉了,像侍者趕緊把落到菜盤上的蒼蠅揀來丟掉後擔心地看了一眼顧客發現了沒有一樣覷了一眼趙雅麗。趙雅麗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就覺得桌子變成了鴻溝,這邊是他,那邊是趙雅麗,趙雅麗堅守著那邊,不準自己越雷池一步。
趙雅麗的目光繞過他,看向河面,一會兒才落到了桌子上:“你為什麼要選這張桌子坐?”
李全江:“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感受一下物是人非吧。”
趙雅麗又感傷地望向江面:“是呀,一個月前,咱四個人坐在這裡時多麼的開心,誰知道現在卻我本不想坐在這個傷心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