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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
外科護士替端木羽翔處理顴骨處的傷口,因為端木羽翔寸步不離地守候在手術室門外,八個小時就在漫長的等待中艱難熬過,他卻保持一種姿勢,一動不動。
端木志也不願離開,等待手術後的最終結果,但身體不濟,所以只能去會客室聽訊息。
殷曼青悄然走上前,安靜地坐著長椅上。她見端木羽翔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好似沫一不能活著走出來,他的生命也會隨之消失殆盡。殷曼青失去了報復的快感,生命是如此脆弱,她把仇恨與嫉妒轉加在心愛的男人身上,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她將一罐熱牛奶遞給端木羽翔:“喝點東西吧,沫一不會有事。”
端木羽翔並沒接過飲料,他雙手攏在耳際,擺明了希望所有人都滾開,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只有沫一從手術室裡平平安安推出,他才能真正感到踏實。
殷志豪從父母口中才得知端木家出了大事,他一路飛奔至醫院。急促的跑步聲貫穿在走廊裡,殷曼青卻將哥哥拉開,大概說明來龍去脈後,殷志豪整個人都愣住了。分別不到幾個小時,沫一卻躺著手術室裡。他自責地蹲下身,思緒混亂一團:“怎麼會這樣,沫一,沫一,我不該把她一人留下,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哥,這不是你的錯,跟你沒關係。”殷曼青蹲下身樓住大哥,大哥悲痛欲絕的神情中滿是愧疚。殷志豪喃喃重複著,自責著,痛苦著。而她的一時衝動,究竟傷害了多少人。
殷志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暫時調整了情緒,他木訥地坐在端木羽翔身旁,一同守候在手術室外,這番話好似說給自己聽:“我曾經帶沫一去算過命,算命先生說她命很硬,所以,一定不會有事。”
端木羽翔緩慢地眨著眼,神色黯然,依舊什麼都不想聽。
“是我的錯,我不該離開沫一身邊,你要心裡不痛快,出手吧。”殷志豪不知如何開導端木羽翔,或者說,他更想狠狠揍自己一頓。
端木羽翔微抬起眼皮,凝視手術室上方的紅色亮燈,視線被這刺眼的光亮襲上一層模糊不清的昏暗“沫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屍,是我沒照顧好她,與其他人無關。”
他在用一種極其霸道的口吻下達命令,而在場的每一位最好聽清楚。從此以後,他生命中只有一個女人,誰都不可染指,永遠都不會改變。
殷曼青失落地垂下眸,轉身向走廊盡頭走去,因為她的存在變得毫無意義,清淨的迴廊中,留下一串拖沓的腳步聲以及她已失敗告終的結局。此刻大徹大悟,卻為時已晚,她從一開始就低估了對手,低估了端木羽翔對沫一的感情。
殷志豪則靜默不語,他早已不奢望沫一愛上自己,只要她平安無事,足以。
十小時後
沫一終於從手術室中推出,潔白的紗布包住了她整個頭顱,一頭秀髮不復存在。
端木羽翔與殷志豪一同走上前,步調整齊又急迫。
“兩位少爺請放心,手術很成功!”
主治大夫的一句話,猶如定心丸。
端木羽翔喜笑顏開,輕聲走到移動病床前,他迫不及待想撫摸沫一的手,但又怕一雙沾有淤血的泥濘手指不小心給她感染上病菌,所以他儘量剋制自己的喜悅情緒,雙手插兜,目光緊緊鎖定在沫一蒼白且安睡的小臉上,隨後他跟著病床推動的方向離去
“唉?端木少爺,我話還沒說完呢”
“您跟我說吧,一會我再向端木羽翔轉達。”殷志豪能體會端木羽翔此刻的心情,只要沫一能活著,其他問題他根本不關心。
此時,端木志得到手術成功的訊息,疾步趕來詢問。
“說實話,沫一小姐的求生欲很強烈,在長達十八小時的手術中曾兩度極危,如果不是患者憑藉頑強的生存力確實無法挺過來。遺憾的是,雖然性命暫時無憂,但最終還是摘除了一邊的輸卵管,不過只要恢復正常,再加以精心調養,不會對受孕造成太大影響。”
端木志如釋重負地舒口氣:“辛苦你們了,謝謝,非常感謝。”
要說歷經這生死一劫,他似乎也不必太執著了,而他的寶貝孫子,想怎樣就怎樣吧。
隔離加護病房中
經過24小時的煎熬。
沫一逐漸恢復了意識,但腦瓜如鉛球般沉重,她甚至沒力氣睜開眼,只能聽到滴滴嗒嗒的儀器聲在耳邊縈繞,以及兩位護士小姐隱約傳來的交談聲
“這女孩好可憐啊,才20歲就拆除了輸卵管。”護士一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