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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啊!”張秋鳴毫無預兆又噗通一聲跪倒地上,然後開始大聲捶地哭喊:“哥哥對不起你啊!二弟啊!”
“你又要怎樣?!”張秋鶴見狀不耐煩地吼道:“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現全玉昌都知道我張秋鶴有個降了西賊親哥哥!老張家臉全給你丟了!”
“我也是沒辦法啊!”張秋鳴道:“二弟,哥哥是被逼啊!我不是自己去,是他們逼我啊!”
張秋鶴不為所動,這個哥哥一直都是吃喝嫖賭樣樣沾手。幸好赤化張家老爺子世時給他們兄弟倆分了家。兄弟兩個不一個屋簷下出入,除了張秋鳴一家會時常來打打秋風、鬧點小矛盾之外,這些年兩家倒也過得湊合。
但是這一切都張秋鳴失蹤兩天後出現西賊大軍陣前時煙消雲散。張秋鶴實不願意回想那天自己震驚和震驚後回頭看到眾官兵神情。
“我寧願你死了外面。”張秋鶴道:“你若還有點骨氣,便自刎以謝罪。我想這樣到了地底下,父親或許會原諒你。”
“你怎麼能這樣做!”張秋鳴憤怒地站了起來:“我是被他們抓過去,不是主動去投靠。現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你居然讓我去死!”
“你不是主動?”張秋鶴冷笑:“誰會出趟城將全家老小全都帶上?!你就是要搬家也得通知弟弟一下吧?!你不告訴我,母親也要蒙鼓裡嗎?!”
“我”張秋鳴有些詞窮,但是很又解釋道:“我是欠了賭債,又不想連累你們。所以才帶著一家子出去躲賭債”他又哭起來,看起來確實十分委屈:“沒想到一出了城門就被抓瞭然後,我就逃出來了。”
張秋鶴臉色微微緩了下來:“你一個人逃出來,那大嫂和兆雲怎麼辦?反正今日我是不會給你開這個城門。你要麼回去找大嫂他們,要麼就往東走離開赤化吧。”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這個哥哥。他擔心這是敵人計謀,目是誘他開城門攻擊。
張秋鶴身後士兵們都自己長官敬佩不已。
張秋鳴卻瘋了一樣怒罵道:“你這個混蛋!我是你大哥!”他原地來回打轉,然後又憤怒地對張秋鶴道:“我不要見你了!你去叫母親來!我要見母親!”
張秋鶴冷冷回道:“母親身體不好,不會見你。”
“我要見!”張秋鳴堅持。
張秋鶴不再理會,不發一言轉身就走。
而張秋鳴聲嘶力竭怒罵聲被他毫不留情地留了身後。
“二郎!”
張秋鶴剛下了城樓,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竟是自己母親。他連忙往前走了幾步道:“母親,你怎麼來了?”
張秋鶴母親裘氏自己兒媳攙扶下,帶著幾個丫鬟站城樓下。老太太顯然走了好一會兒,此刻剛停下來,還有些喘。她見張秋鶴朝她走來,便一把抓住他胳膊大哭:“二郎,我聽說大郎回來了是不是啊?”
張秋鶴沒有馬上回答母親話,而是微微不滿地責怪著自己妻子:“三娘!你怎麼帶著母親到這裡來了?”
喬三娘有些委屈,不過還是沒有辯解。
倒是老太太道:“是我自個兒要來,不關三娘事!”裘氏不滿地看著自己二兒子:“二郎,你大哥回來這麼大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啊?!”
張秋鶴還沒來得及解釋,外面張秋鳴又開始罵起來:“張秋鶴你個王八蛋!你點放我進去!點!”
裘氏一聽頓時急了:“二郎!這是大郎聲音!他就外面,你放他進來!!”
張秋鶴道:“母親,這時候怎麼能開城門。萬一西賊趁機闖進來怎麼辦?”
裘氏不由大怒:“我讓你放是大郎進來,關那些西賊什麼事?”
“可是大哥早就背叛了赤化,他前兩天還出現西賊軍中”張秋鶴勸道:“母親,你便勸大哥往東邊逃吧”
“你!”裘氏淚流滿面:“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他可是你親哥哥啊!”
張秋鶴被自己母親罵得心酸,卻不敢反駁。
喬三娘見狀上前溫言勸道:“母親,咱們就扔些銀子下去,讓大哥往東逃吧。東邊比赤化還要安全些”
老太太卻一把甩開了喬三娘攙扶手,指著二兒媳鼻子罵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看不慣你大哥老來問你們借銀子,你們便想趁機害了他,好甩了這個麻煩是不是?”
喬三娘被罵懵掉了,她不知所措地解釋道:“母親我不是”
裘氏聽著外面兒子哭泣哀求,只覺得心都要碎了。“你們這兩個沒良心,自己親哥哥命都想謀害,那將來這張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