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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澈弟不能來,那本公子就替他喝幾杯。”微生玉漓最先打破了沉默,用摺扇示意了一下石桌上散發著濃郁酒香的酒罈。
“喔?”安如芷掃了掃已擺好的酒杯與酒罈,她原以為微生玉漓會離去,沒想到他這是竟要留在這兒喝酒。
“不好意思,剛驚著了,所以有些失禮,怠慢了公子,還請見諒。”反應過來的安如芷邊賠笑邊起身為對面的微生玉漓斟酒。
“安小廚若是因為以前的事置酒賠罪,那你的心意我代澈弟領了。”說完,微生玉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因為以前的事置酒賠罪?安如芷心底冷笑一聲,本姑娘是想探查一下你們查本姑娘查到了哪一步,順便套一下你們的家底,難道本姑娘動用兩壇親釀的菊花酒就是為了賠本不應有的罪?
“果然是好酒,入口醇香,回味無窮,怪不得澈弟對安小廚的釀酒技藝讚不絕口。”擱下酒杯的微生玉漓並未發現安如芷平淡的面容上閃過的那一絲冷漠。
“公子謬讚了。”安如芷甚是平淡的回了句,起身又給微生玉漓斟了一杯酒。
在安如芷心裡,公儀澈心思遠沒有主人家的心思那麼縝密,所以兩壇酒足夠,但是現在主人家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而她又猜不透微生玉漓的真實來意,所以還是不要多說,靜觀其變為好。
“安小廚難道就不想問問澈弟為什麼沒有來?”微生玉漓甩開摺扇,兩眼似笑未笑,他就不信這安如芷能這麼沉得住氣,於是來了句先發制人的話。
安如芷擱下酒罈,眼神無任何波瀾的盯著微生玉漓,“公子想說就說,不想說便罷了,小廚也不會多問。”
微生玉漓合上摺扇,笑著搖了搖頭,爾後又捏起酒杯端詳了許久,嘴角一直噙著莫名的笑意,她這是怕言多必失嗎?
“公子為何不喝?”安如芷說著就給自己也斟了一杯,然後端起一飲而盡,並將杯底向微生玉漓展示了一下,意思是這酒我都喝了,你還怕什麼?
更何況,你剛才已喝過一杯,為何現在才表現出這種懷疑的神色?安如芷甚是高傲的藐視了一眼微生玉漓的酒杯,當然,這並沒有逃脫出公子的眼角餘光。
“姑娘誤會了,”微生玉漓無奈地笑著搖了搖杯中的酒,然後放到鼻下嗅了嗅,接著移至唇邊一點一點地喝下,似是在品味絕無僅有的瓊漿玉露。
“本公子剛才想到了一件事情,只是覺得很好奇,”微生玉漓也將杯底向安如芷展示了一下,“聽底下人說安小廚家是做布匹生意的,這廚藝以及釀酒的技藝,姑娘可以說是一流的,難道除了布匹之外這也是家傳的?”
對於這樣的問題,安如芷已經見怪不怪了,“家父生前喜歡釀酒,小廚也就跟著學了,至於這廚藝,是因為家父看我實在喜歡,就找人謄抄了些食譜來學。”
如同在訴說著自己的生平經歷般,甚是平淡無常,安如芷說完就又起身斟酒。
“可安小廚是否知道這些食譜是從何而來?”微生玉漓雙眼緊盯著自己近前的安如芷,好似要把她的一絲一毫都要看到骨子裡去。
安如芷握酒罈的手指瞬間有些微的凝滯,本想一筆帶過即可,未曾想他會追問出這樣一句話,“小廚我從未想過,家父只說這是找人謄寫的,或許是集各家所長吧!”
安如芷答得很是坦然無任何縫隙,微生玉漓也沒再追問下去,而是兩指捏起酒杯輕呷了一口,這次沒有一飲而盡。
對面的安如芷心中卻打起鼓來,師父確實是說這食譜是集各家所長謄寫的,本姑娘真沒有騙你,你為何還要裝出那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兒?
本想盤問公儀澈,沒承想卻被你這玉漓公子盤問了起來,為什麼非要對本姑娘追根究底?
安如芷的腦海中已經幻化出無數種逃離現在這處境的場景,她正在挑選著用哪一種方法比較合適時,對面的公子端起酒杯又輕呷了一口。
“那半形琉璃蝕月”說話的微生玉漓故意停頓了下,然後擱下酒杯抬起頭,月色下那墨色眼瞳流光暗湧,“本公子以前見過。”
一句半形琉璃蝕月將安如芷從幻想中抽離了出來,他怎會每次都關注這半形琉璃蝕月?還有他怎會見過?這是師父貼身帶從不離身的,師父說這是他的師門信物,現世僅此一件!
安如芷眼底閃過的驚慌與疑惑沒能逃脫那雙查微之至的墨色眼瞳,雖說是轉瞬即逝,卻也足夠引起微生玉漓的重視。
“這本就是以前友人相贈,公子曾見過也不足為奇。”將一切洶湧隱於平靜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