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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肩轎中有一位十四五的姑娘,掩了嘴,正笑的樂不可支。旁邊一丫頭問道:“姑娘怎得笑的如此厲害?”
那姑娘好不容易止了笑,眉眼處亮晶晶。說:“竹枝,你這傻丫頭,那官爺也不是個聰明的,你們居然信了他!你沒看,轉頭那相士的鬍子都掉了。分明是個年輕人嘛。裝了那些許年紀的,居然也蒙了過去!改天必要出來會一會他!真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二月的風,雖料峭微寒,但是樹木具已萌出綠芽,一派大地回春之景。城隍廟前的街上,依舊是鬧市繁華景象。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以及各種賣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店鋪,無不掛了旗幟,小二在街上熱情的招攬生意,街市行人,川流不息。
有位書生,走在這正午繁華的街上,深衣廣袖,頭上綰著淺色髮帶,在風中飄逸,襯的一張臉面如冠玉。挺直的鼻子下是似笑非笑的唇,眼神明亮,表情慵懶,一看既是富家子弟。旁邊的書童亦是容貌俊俏,還透著一股子機靈。
這二人一邊在街上閒逛著,一邊似乎在找著什麼。那書童在後面嘀嘀咕咕的說:“小姐,能找到人麼?若是被老爺發現,我們要挨家法的!”
那書生轉身拿手裡的摺扇敲了下書童的頭,微嗔道:“你亂喊什麼!叫我秀才!憑我的詩詞歌賦,若給我個機會也去鄉里比試一番,那秀才的名號,不是手到擒來?說不定還是個廩膳秀才!”一邊搖著摺扇輕撫扇墜,一邊洋洋得意。
書童急忙低頭稱是,忍不住偷笑,道:“公子您的才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那假秀才卻不謙虛的點了點頭,說:“我聽那些粗使丫頭說,城隍廟這邊是比較熱鬧的地方,相士醫卜,多在此處,我們切找一找!找到了,公子我請你吃水晶餃兒。”
老天可憐見,這書生小童兩人,在街上走了接近一個時辰,等到口唇要生火了,終於看見一座高大的牌坊,上面寫著“永延帝祚”,是開國時期所立。
牌坊不遠處可見修面理容的店,店面不大,門左支了一攤子。有相士在那擺攤,招牌上寫了幾個字:“算不準”。可不正是上元燈節遇見的那相士?這主僕兩人神色大喜,忙趕到攤前,書童扯了凳子,那秀才毫不客氣的坐了,說:“您這招牌算不準,即是如此,何必鋪了這攤子騙人錢財?”
這相士聽了這不客氣的話卻也不惱,答:“天機不可洩露,即使是袁天綱,最多參破八成天機,我非那神仙一輩,能得七成,那三成,也是算不準。”
書生笑道:“有道理,不過能與袁天師比肩,也非尋常之輩,我要算一卦!”
這相士美髯俊目,依舊是青衫布袍,微微一笑,說:“請問這位小爺所求何事?要看相還是要搖卦?”
這位公子想了一想,說:“看相!我要問個姻緣。秀才我才識頗高,不知將來能紅袖添香否?”
一邊說著,一邊揮開摺扇,風流之色,盡顯面上。那書童立於身後,面無表情,想必已經飽受錘鍊。
美髯相士仔細看了看這位秀才,微微一笑:“這位公子眼神清亮、鼻如玉柱、六庫飽滿、高額開闊、耳垂福珠,唯一不足的是眉毛過長,易感情用事,您若是女兒身,恐怕將來要入主六宮。既是男身,紅袖添香亦不是問題,小爺您的子息緣深,將來有貴子啊!”
話未講完,那秀才和書童已面面相覷——若女兒身,入主六宮?!
半響那秀才緩過神來,丟了一錠銀子在桌子上,說,“您把我比做武曌,可惜我非女兒家。他日若得佳緣,必再來謝!”
說完衣袖一揮,轉身離去,形色匆匆。邊走邊悄聲但神色俊厲向那書童道:“竹枝,喊個暗衛,改日砸了他攤子!我要入主六宮麼?胡言亂語!”
那書童急急悄聲回道:“上元日小姐不是已見了麼,這分明是個騙錢的,再說今日小姐以男兒身讓他看相,必是不準的!小姐莫信他!我們日後不再來了便是。”
這書生不怒反笑,說,“越來越好玩了,改日,我要約他去書社題詩作畫!秀才我麼,雖無功名,但也非才疏學淺之輩,我要讓他當面出醜!才解我今日所受羞辱!”
第2章 比畫,一碗湯圓
十日後,錦湖邊,疏林薄霧中,掩映著幾家著名詩社。無一不是草橋、流水、老樹、扁舟,意境幽遠,的確是文人高士吟詩作賦品茗賦畫的好去處。
這湖邊詩社裡最富盛名的便屬青藤書社。青藤書社位於錦湖邊命雞鳴山的半山處,臨湖觀景,位置絕佳。因先朝有一御用文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