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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都在自行思量。這男子卻沒有遲疑,道:“這有何難?我下對是樹庭日暮,蟬聲彈出無絃琴”。
一語既出,王翰林臉上已是青白一片。心知此男子之所學,並不在眾翰林下。只是不知誰家公子,打扮氣度,應是高門望族,只是自己未曾耳聞。這王翰林雖平日自視頗高,倒也是個心胸坦蕩之人。此時已為這男子文思折服,向這男子屈身行禮,雙手將千金宴拜帖奉上。
這男子笑道:“舜之兄未曾出第三對,怎將這拜帖贈我?”王翰林汗顏:“請教公子如何稱呼?公子所學遠超在下,如不將拜帖贈予公子,便失了相爺宴請天下有才之士的雅意。”
這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伸手接過拜帖,並無客套推辭之意。向王翰林回禮,道:“在下姓岳,名明淵”。
此語一出。在場一片譁然。
若說江敬修是鏡離國先皇時期的傳奇,那麼這嶽明淵便是當朝的顯赫奇葩。岳家是鏡離國開國重臣,其祖父為鏡離國打下赫赫版圖,鏡離建國初期,邊境未曾穩定,嶽明淵自幼隨父輩出徵,戰績顯赫。
二十三歲鎮守西南,已是封疆大吏朝堂重臣。去年西南扁只、沙南等小國聯合來犯,這嶽明淵提彎弓射敵首,在敵人萬軍之中幾進幾齣入無人之地,大破敵軍。難得的是,嶽明淵在鏡離大獲全勝之後嚴肅軍紀,下令如有對當地居民強取豪奪或私犯民宅的,斬!同時對當地官員與名士招安。使得這幾個小國形勢穩定,並與鏡離簽訂歲貢協議,而鏡離向各國國王頒冊封證書與印璽。保這些小國之平安。
本這協議並無異處,難得的是這幾國的進貢,貢的不僅是當地所產特產土物,更有當地特色工藝鐵器兵器打造的能工巧匠。
捷報傳至朝廷,聖上大悅,封”武安侯”,取的是文定武安之意。
這武安已是鏡離國婦孺皆知,如今,這嶽明淵文采斐然,已讓眾翰林不由折服。文定,並非虛名。
只是這武安侯自西南來到都城,難道為的是這一拜帖與千金宴?
第10章 人間自是有情痴
那嶽明淵接了拜帖,向眾人拱手,正欲離去。眾位翰林面帶欽佩之色,也一一向武安侯拜別。
突然又有一位公子,一手託著一畫卷,施施然走了進來。杏色長衫,廣袖玉佩,面若冠玉,清冷決絕。如孤山曉月,錦湖春曉。彷彿周圍人都不在,碧水孤舟,僅這一人而已。眾人暗暗嘆氣:果然壓軸的都在後面,不知這是那家世家子弟,氣質風流如此不凡。
這公子見了這般情形,淡然一笑:“小生來遲了。”微微一頓,眼波流轉:“聽聞相爺宴請下有識之士,今日時辰已晚,不忍試對耽誤諸位大人時間,特帶來拙畫一幅上有題詞,不知能否入了諸位大人的眼。”
說著恭恭敬敬將畫奉上。那嶽明淵此時也不走了,站在一邊,唇帶薄笑,持扇輕搖。諸位翰林圍在一處,見那畫正是畫的湖邊春色,用墨自如,酣暢淋漓。以溼破幹、以淡破濃,滿湖春景躍然紙上。留白處題一句:錦湖春色動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只是這畫的技法精妙,諸位翰林居然無一人識的。議論紛然,那公子負手站在那裡,依舊是淡漠神情,放佛已然胸有成竹,連那武安侯對他幾番上下打量的眼神也未看見。過了片刻,武安侯見眾人尚討論熱烈,便上前一瞧,輕笑:“我看,這拜帖最後一張,倒是有了去處。果真好畫!”然後再一看,扇柄一指:“果真好詩!”
為首的是翰林學士承旨張大人,年歲不大,已官至三品。看了一眼那落款印章,問道:“敢問公子可是李國華?”
那書生垂眼,掩住那一絲悲涼,恭敬的說:“正是小生。”張翰林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畫,方才抬頭:“公子詩詞斐然,只是這畫,卻更加精妙。請問這畫法可有個名目,慚愧的很,在下實在未曾見過。”
書生語氣依舊淡然冷清:“這畫法小生也不知個名目,只是這畫法用墨一層一層,需沉心靜氣,頗練性子。小時過於頑皮,家中西席常用此法教諭小生。”
那張翰林點頭,低聲與左右商議片刻。正色道:“這最後一張拜帖,就贈與李公子了。”說著,便把拜帖遞了過來。那書生雙手接了,也無一語,向眾人拱手拜別。
只是那武安侯兀自站在那裡,收了扇子,將那扇柄支了下頜,只覺此人貌似恭敬,實則漠然,那畫,倒是著實有意思。看著那身影漸行漸遠了,依舊是羌笛楊柳,陽關西出,隻影孤獨。眼裡一片凝思。
千金宴明日未時開始,因此自外地來赴宴的才子們今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