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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方哲好笑,“你確定你這麼做是為了道德,而不是為了你的私心?你真的不是出於刺激李大良,然後藉著李大良的手,一個一個除去那些人的目的?”
董念青年紀大了,雖然身體好,可是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依然有些累。他歇息了好一會,這才回方哲的話:“方哲,真相究竟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是嗎?”
董念青:“不然你以為呢?如果我是出於不想埋沒真相的心思,所以才給李大良寫了那封信,那我有什麼錯?即使我用心不良,你又打算用中國的哪條法律來起訴我?”
方哲發現自己在這老人面前,總是無言以對。是啊,他能怎樣呢?那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信裡只是闡述了一個事實而已,沒有任何煽動性。單憑那封信本身來看,一點毛病也沒有。董念青不愧是在商界起伏了幾十年的人,果然老奸巨猾。他是第一次感到真真切切的無力。他明知道站在面前的老人很可能單憑一封信,就挑動了一樁涉及好幾條人命的案子,但卻無法蒐集足夠的治罪證據,更沒辦法讓警察將他逮捕歸案。這世上終究是有那麼些害人的人,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幾十年前的梁翠枝、齊旺、梁黛青、凌貴敏、蔣康、佘敏都是這樣,幾十年後的今天,董念青同樣是這樣。
一旁的林希洄收起了臉上甜甜的笑意,冷聲道:“董老,其實不管你是報復也好,是討公道也好,還是隻是單純的查出了當年很多事情,然後告訴了當事人也好,這些都不重要。”
董念青將目光轉向林希洄。
林希洄直視著他,說話很不客氣:“如果你的目的是報復,那這報復也太可笑了。你和李大良害的都是些什麼人?已經對社會無害的風燭殘年的老人——雖然他們年輕無知的時候,曾經瘋狂的迫害過人。”
董念青:“一句年輕無知就可以一筆勾銷嗎?”
“自然不能一筆勾銷。可是,他們是死在了晚年。他們該經歷的都經歷了,從年輕到年老,他們經歷了常人都會經歷的一生,然後才死去了。這樣的報復也叫報復?說不定你們不報復,他們再過兩年,更老了,得一堆疾病,死的反而更痛苦。李大良是懦夫,你也是懦夫。什麼生意,什麼家族,都是藉口。只要你夠有種,你大可以在八十年代初期就回國內,讓那幫人倒在能力最強大的年紀。這樣才算為自己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面的母親和妹妹討個公道!你以為現在梁翠枝那些人死了,你就不是懦夫了,你就是為自己的雙親和妹妹報仇了?你給自己找心理安慰,也不必這麼拙劣吧?”她就是看不得方哲吃癟,敢讓方哲吃癟的人,她管他是八十多歲還是一百八十多歲呢,照樣堵回去!
董念青面部肌肉一陣抖動,嚇得身邊的私人護理連忙勸他:“董老,你沒事吧?我們走吧,該登機了。”
董念青穩了穩心神,恢復平靜,看著方哲和林希洄,靜靜的說了一句:“談話到此結束了,年輕人。再見。”
林希洄:“誰稀罕見你?最好此生不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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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材高大健壯,面容俊朗卻略嫌線條剛硬的年輕男子,身穿白色練功服,抱臂站在厚厚的練功用的墊子上,鄙夷的瞧著方哲,眼神中的不屑都快溢位眼眶,留得滿地都是了:“你真打啊?”
方哲也是一身白色的練功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不是打,是切磋。”
“你還真動手啊?”對方更鄙視他了。
“不動手怎麼切磋?”
“想好了?”
“當然想好了,你廢話可真多。”
對方似乎被方哲氣到了,再也不理他,轉身走下厚實的墊子,只用後背甩給方哲一句:“打女人的男人,真讓人瞧不起,方哲你丫混蛋!”何況還是打一個那麼嬌滴滴的小姑娘。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哪能這樣辣手摧花呢?這麼殘酷的場面,他還是不看了吧。再好看的姑娘,他也不看。
眼看對方把場地讓出來了,方哲朝男子後背道了聲:“謝了,很快就用完,會把場地儘快還給你。”
他道謝後,一回頭,發現林希洄依然穿著一身休閒運動衣,閒閒站在那裡。方哲問:“你怎麼不去換練功服?”
林希洄淡定的回答:“用不著。”
方哲覺得自己被小瞧了,他決定換個角度和思路去勸林希洄:“喂,你這樣動手方便嗎?穿著這樣的衣服動手,多礙手礙腳啊?還是換練功服比較方便。”
林希洄嘆了口氣:“方哲,你確定要試試我的身手嗎?到時候把你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