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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琴點點頭:“你記事真早,居然還記得。”
那是自然。誰小時候總是時不時被暴力老爸揍老媽的事情刺激一下,那記憶力也得大大提前了。何況很多一生平順的人,也都能記得五六歲的事情。
方哲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再接話。
江琴又嘆了口氣:“自從我知道你爸爸叫方成,老家是肖安的,名字又剛好叫方哲,我就一直在懷疑你是秀萍姐的兒子,不然不可能事事都這麼巧。我一直想知道秀萍姐如今過的怎麼樣,對小嘉旁敲側擊了幾次,可是小嘉對你的事幾乎一無所知,也沒興趣探究你的過去,我問他也問不出什麼來。”沒想到今天直接開口問了下正主,卻是隻得到了這樣的答案。難道這就是好人不長命?
童話和童心早已將屋子收拾好。兩個人都支起耳朵聽這邊的事,這才知道原委。
童心小聲說:“姐,我一直以為媽媽都沒有朋友,原來二十年前媽媽也交過朋友的。”
童話卻說:“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人都不在了。”
客廳裡,方哲苦笑一聲,問:“阿姨,你怎麼不早說呢?”
江琴亦是苦笑:“等我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惟聖已經方哲,說起來是我和惟聖先對不起你和希洄的。如果換了別人,恐怕不趁這時候整死我們母女都是好的,難得你們還總是幫著話話。只是我這心裡,怎麼也過不了這道坎,所以一直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麼。”
方哲又不知道該怎麼介面才好了,只能繼續沉默。反倒是江琴似乎話很多,又說起來:“其實惟聖以前對話話說過,讓我們不要記恨你。這也算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如果你瞭解以前的童惟聖,你會很難相信,這話是他說出來的。只是你應該明白吧,這種事,我們心裡到底沒那麼容易過去。”
方哲:“我明白。”
江琴繼續苦笑:“我看你和希洄,還有小嘉,你們好像都很喜歡話話。這也算你們的緣分吧,我說這麼多也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們和話話之間,沒有太多隔閡。話話難得和什麼人走的跟你們一樣近,我不想讓她和你們又生疏了。你不知道,她以前太孤僻了,她很多想法,我也不瞭解。她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比如今天,童話堅持說要退學,她和老師都是又急又起,可她卻一點法子也沒有。
童話和童心都怔住了,雖然隔了一間屋子,可是門是大開的,江琴這話和當面說給童話聽,也沒什麼兩樣。
方哲立刻明白江琴在憂愁什麼,他回頭看看那間雜物房:“不如我去勸勸她。”
童話猛的回過神來,走出屋子,大聲說:“你不用勸我,我什麼也不想聽。你們誰都別來勸我,我就是不想上學了,我要退學!”
互相威脅
林希洄深深的嘆息,苦難果然能使人迅速成長。她第一次見到江琴的時候,江琴只不過是個年近四十卻只有著十六七歲的初入大城市的小保姆心態的女人。她老實、懦弱、無爭、膽小怕事,只一味埋頭勤勤懇懇的打理家中瑣事,除此看不出別的什麼了。
這才多短的時間,雖然她依舊那麼膽小懦弱,說話卻已經很利索了,何止是利索,竟然還說的一套一套的。其實說到最後,江琴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希望林希洄三個人不要和童話生疏。
對於一個和童惟聖做了二十年夫妻的人,她能說出這種話,那該多麼不易?她在表態,希望殺夫仇人和女兒繼續保持友好關係。這實在讓人對她的目的產生懷疑。但若說她有什麼不好的心思,那又不太可能。林希洄只能理解為,江琴是單純念著夏秀萍的好,而且單純為了童話好。
不得不說,江琴的話是很有效果。方哲果然下大力氣勸童話繼續上學。其實童話在學校和回來的車上,表示的意思已經很堅決了————她一定要退學!她說實在不知道繼續上學還有什麼意思。林希洄覺得,這是童惟聖一案的“後遺症”———雖然童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是讓她每天在那樣的環境裡學習和生活,確實挺難為她。得多變態的人才能上趕著找抽啊?
江琴雖然也一直在勸說女兒,但是說辭卻很蒼白無力。童話的理由和藉口就強大太多了————她想學著經營和管理滑雪場。
童話已經執拗到了這地步,偏偏方哲就有本事扭轉她的想法。也不知道方哲強行把童話拽到房間後,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出來後,童話竟然神奇的同意繼續上學。但是她卻不想在E中上學了,而是要轉學,在D市轄下的徽寧縣一中上課。
徽寧一中也是個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