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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個打發時間的消遣罷了。
又過一年,樊氏生了個男孩,是辰溪郡王長子長孫。郡王高興了不得,給孫兒賜名朱慈焜。世子朱由柏抬了寶珠做姨娘,跟著樊氏後面沒兩個月,生了個女兒。誰知這女兒先天不足,落地沒幾日便夭了。寶珠傷心,朱由柏亦是陪著落了幾滴淚。
那長孫也是身子虛弱,一年倒有八、九個月病著,辰溪郡王府常年兩個病號,全洛陽城的大夫、醫官都來瞧過了,也沒個準的。一個說小公子體質羸弱,必得大補,一個便說小公子如此年幼,哪裡經得起虎狼之藥?定是要食補才是穩妥之道。一個說小姐內傷嚴重,須得慢慢將養,一個便說小姐精神不濟,鬱鬱寡歡,再多好藥,也不見得有用。
郡王大怒,罵他們都是庸醫,平白誤人。卻不料七姐兒倒是自己找了醫書來看,這樣幾年看下來,又尋了個針灸大家教學,除了力氣小,針灸力道上差了些,診斷開方等等,竟是不輸名醫。
郡王並王妃都是歡喜,說不指望女兒學成名醫,但有個消遣排解,總是好的;再說了,女兒聰明,五年抵足別人二十年,怎麼不得意洋洋?
七姐兒學了醫,倒也不莽撞,並不拿小侄兒做試驗品,只用在自己身上,漸漸停了醫官開的方子,換了自己的方子。這樣居然一日好過一日,轉眼又過了兩年,京城換了一個皇帝,又換了一個皇帝,時局動盪,對洛陽城來說,不過是換了幾個官兒,王爺還是王爺,百姓還是百姓。
辰溪郡王世子朱由柏這一年又夭了個女兒,也是寶珠生的。春日裡孩子出生,閤家均是歡喜。小女孩子很像父親,健康頑皮,哪知夏日裡偏是得了痢疾,腹瀉了幾日,竟至手腳抽搐,晚間便閉上了眼。寶珠連失二女,痛不欲生,自此得了怔忪之症,竟日呆坐,誰也不理會。
漸漸又得了下紅崩漏之症,人眼瞧著就瘦了下去,漸至皮包骨頭了。
七姐兒房裡換了一茬丫頭,只留了可兒一個大丫頭,可兒果然如她所說,不肯出去嫁人,只守著七姐兒。李王妃憐她,給她月錢加到四兩。可兒一次悄悄對七姐兒說:“可憐,寶珠那樣精幹要強的,眼見是不能活了。”
七姐兒不過十歲,瞥她一眼,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她自己不想活了,誰也救不了。大哥哥給她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她心死了,怎麼辦呢?誰也沒法子。”
可兒只是可憐她,偷偷去瞧了幾次,回來便說:“那邊雖說什麼都不缺,可冷清的要命。大少奶奶說晦氣,等閒不許世子爺過去瞧她。世子爺為了這個,同大少奶奶吵了一次,卻被夫人叫去罵了一頓,說小爺不疼正經媳婦,為個妾室跟大少奶奶慪氣,不像大家子出來的斯文少爺。世子爺說是給大少奶奶賠了一籮筐好話,這才揭過去不提。”
七姐兒聽了,也沒說什麼,只給了些銀錢給可兒,“你拿去給她屋裡的丫頭,瞧著她有什麼愛吃的,愛玩的,喜歡的,憑她去弄去。大嫂不克扣她用度,但也想不到太多。你叫那丫頭別聲張,萬一被人發現了,就說是世子爺給的,想來大嫂也不好去找大哥哥對賬。怎麼也伺候了大哥哥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又過一年,正是天啟元年,冬,臘月。
七姐兒這年虛齡十二歲,再過不到一個月,便是她十三歲生辰。七姐兒長大了,房裡的小丫頭們也長大了。睇睇、睨兒本就比七姐兒大兩歲,也都是十四、五歲的大女孩子了。採兒、玉瑩、玉妍,都是滿了二十歲就放了出去。採兒如願嫁給了表哥,做小生意,開了一家茶館,生意不錯。
又選了幾個丫頭補進來,妙玉細緻,性情穩重老實,可兒歡喜她,便命她專管姐兒首飾珠寶;湘雲心思靈巧,是小廚房的總管,專責飲食;沁雪是玉葉一手□出來的,專責姐兒衣服;還有個叫孋珠的,年紀略小一些,只比七姐兒大一歲,七姐兒教她認字讀書,是下僕中的女秀才,姐兒到哪兒都帶著她。
四郎院裡的丫頭也都換過一茬,現如今他房裡管事的是個叫玉媛的大丫鬟。今日打發了小丫頭來七姐兒院裡。“我們哥兒問姐兒,今日三舅爺來,姐兒能起來不?該去請舅舅的安。”
孋珠從裡屋出來,“玉音姐姐,我們姐姐今日不大舒服,待會兒吃了藥,看看精神要是好些,再去給三舅爺請安。”
玉音道:“是。哥兒還說,姐兒應該多走走,別總是悶在屋裡。”
“是了。多謝枋哥兒掛念。”從桌上小籮筐裡抓了一把銅板賞她。
七姐兒在內屋道:“你待會去四郎那兒,送點什麼過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