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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給你說實話吧,我兩首都在練習,就是為了做個雙保險罷了。”
“你的意思是,即使那天我是無心地告訴你張揚的曲目,你也是懷疑我是別有用心的;雖然你反覆交代我不要告訴張揚你的曲目,可是你並不相信我。對嗎?”
沈雷想了很久:“我非常慶幸,選擇相信你。”
慶幸?聽到這個詞,我笑了。我的眼前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我坐在沈雷的車後,毫無戒備地說天道地;沈雷,似是毫不介意,實則很用心地聽著,很有目的地引導著我說出每一個他想知道的事情,而大腦卻還在快速地“辨別”著我每句話的真偽。而我,就像一個傻瓜一樣。
“我不明白好好的‘以琴會友’怎麼反而讓你們做不成朋友;我不明白你們到底在爭搶什麼;你明明比張揚強大,我們都知道你比張揚厲害,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這麼想贏他,你還想證明給誰看什麼呢?——恐怕,不止是你的爸爸、阿姨和弟弟吧?”
沈雷這回竟然沒有接話,他看著我,笑著,略翹的唇峰微微撅起,眼睛裡似是有讚許,有得意,還有含在眼眶、但卻永遠也無法掉下的淚水。他回頭看了一下遠處,嚥了口吐沫,再轉回頭看著我時,眼中只剩下了得意:“你說的很對。華嬋,與其說你很聰明,倒不如說你”
“沈雷,你承認你利用了我嗎?”
沈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就是一言不發。
“我想問問你,”我冷冷地笑著,直直地瞪著他的眼睛,“沈雷,你有沒有把我當成過朋友?”
沒有了得意。沈雷微微一愣,迅速躲開我的眼睛。
我黯然地笑了。
沈雷一聲未響,自己一蹬車,便駛去很遠,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停下。
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第八章:三本書
一直到學期末,我都沒有再答理過沈雷,哪怕回家或是回學校的路上遇見了,沈雷的車速從來沒有慢下過,我也很配合地低著頭,像是根本不認識他一樣。與其說沈雷傷了我的心,還不如說,他傷了我的尊嚴——我曾經很信任他,把他當做朋友,可原來我在他那裡什麼都不是。
我和張揚依舊在每週五晚在琴房練琴,琴房沒有變,還是以前的琴房,但是這裡的感覺發生了變化。首先,這裡再也沒有了沈雷的琴聲;其次,張揚明顯比以前刻苦了。張揚每次來到琴房,都會練習《黃河頌》以及《保衛黃河》。我知道,雖然表面上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按照張揚的性格,這在他心中是個結,他到現在都以為,沈雷能夠在一夜之間勝過他,是沈雷平時的刻苦,甚至沒有別的原因可以解釋。每當這兩首曲子響起,我都如坐針氈,壓抑地想大叫。
張揚,如果你不放下,我又怎能放得下?
儘管張揚在彙報表演上的演出不是最出色的,但是他依然成為眾中焦點,更是成為不少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平心而論,白馬王子,他實在有點對不起這四個字,因為他確實是有點黑的——然而女生們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怎麼看怎麼覺得張揚順眼,就連一向清高的吳燦也不例外。
吳燦本來就是那種很會打扮的女孩子,男生緣極好,可是自恃清高,誰都瞧不上眼。然而有一次,我在寢室掃地,在吳燦的桌下發現了一張很漂亮的信紙,上面是吳燦娟秀的筆跡:
張揚:
你的琴彈得那麼好,是不是要學藝術呢?我將來是要學播音主持的。我覺得我們會有共同語言。我不奢望我們發展成男女朋友,也不奢望你喜歡我,我只想像華嬋那樣,和你做普通的朋友就好。
我帶著近乎崇拜你的心情來寫此信,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吳燦
我一驚,原來連吳燦這樣自身條件優秀的女生,也暗暗喜歡著張揚?我迅速地把信摺好,又悄悄地放回到吳燦的書桌裡,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那時想起,吳燦曾有意無意地對我說過,華嬋,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嗎?
羨慕我?我當時覺得很可笑。像我這樣長相、身材什麼都沒有,頂多就是死讀書成就了學習好的人,還會有人羨慕我?
中午。食堂。
我和洛瓊一起吃飯,旁邊坐的是兩個別班的女生。
“喂,你知道嘛,這個就是張揚。”
“哪個張揚?”
“還有幾個張揚?就是一班彈鋼琴的那個啊。知道嗎,這已經是張揚端過去的第三碗麵了。”
“啊,原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