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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地走動,一會兒又在chuang邊坐下,伸手輕撫她的額頭。
微涼的液體順著血管流進她的身體裡,數次的隱約有些知覺,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可是又數次地陷入她無法控制的沉睡。
突然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手掌微涼的溫度。她渾身滾燙,終於找到了出口,拼命攥緊了那隻手,一整夜。
第二天。
外面的迴廊裡,賀汌驍正在抽菸,身後有人道,“這裡是禁。煙區。”
賀汌驍瞥了他一眼,兩人來到吸菸區,他取了一支菸,左延立刻點了火。
“嫂子病情嚴重嗎?”左延沉聲問道。
“有點發燒,醫生說她長時間憂慮,又沒休息好,還貧血。其他的沒什麼。”賀汌驍抽了一口煙,緩緩道。
左延默默地抽菸,突然側頭看了一眼病房虛掩的門,問,“她都這樣子了,你還是要和她離婚?要不要告訴她離婚的原因?我怕她會承受不住。”
賀汌驍僅是“嗯”了一聲。
左延猜不透他這句“嗯”的含義,想問,忍了忍,只是說,“公司裡的人都以為你為了陸苡從此君王不早朝了是,殊不知這只是矇蔽敵人眼睛的伎倆。”
賀汌驍滅了煙,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
左延猜測著,應該是雷宏陽,果然,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道,“他去找老四了?行你先帶人過去,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左延問,“賀東去找四哥了?”
“嗯。”賀汌驍道,“你先照看著陸苡,有事給我打電話。”
“苡苡怎麼還不醒?”
“我又不是醫生”
“賀汌驍呢?他人去哪裡了?苡苡都病成這樣了,他死哪去了!”
陸苡從沉睡中醒來,聽到耳邊的聲音,緩緩地睜開眼,尋著聲音轉過頭去,看見曹嘉一臉倦色地坐在沙發上,左延坐在她身邊,臉色也是不太好。
“我在醫院?”陸苡張了張嘴說話,結果那好比公鴨嗓子的聲音難聽得要死。
“苡苡你醒了?”曹嘉大步走到病chuang邊,伸手覆上她的額頭,“燒還是沒退,好燙啊,我去叫醫生!”
不等陸苡說話,她便一陣風似的衝出了病房。
左延哭笑不得得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走上前,俯身把陸苡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一提。
“頭痛不痛?哪裡難受?”
“好多了。”陸苡笑了笑,完全沒發現自己臉色的蒼白,只是乾裂的嘴唇因為她的笑而裂開,點點血腥進了嘴裡,讓她有些難受。
“他呢?”
左延為難地看著她,欲言又止,陸苡原本有些期冀的眼中,光芒漸漸灰暗下去。
心裡苦笑,伴隨著說不清的失望。
昨晚夢中的那隻手,應該是曹嘉或者外婆吧?她生病在院,賀汌驍竟沒出現過。
頭又開始暈眩沉重起來,她閉了閉眼,逐漸又陷入昏沉的意識中。
陸苡在醫院一連住了許多天。高燒遲遲沒有退,她也是一直昏昏沉沉。
醫生每天都來檢查,終於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對於她的持續發燒感到頭疼。
這樣下去,孩子是很危險的。什麼辦法都用了,什麼藥也用了,可就是不見好轉。她就這麼躺在chuang上,醒了便勉強地吃東西,一睡就睡好久,眾人只怕他會香消玉殞。
護。士更是搖頭嘆息,“再這樣下去,怕是身體會徹底垮掉。”
陸老太太十分擔憂,想著這該怎麼辦,她知道,陸苡這是心病。心中鬱結,任是再好的藥物,都無法治癒。
陸苡彷彿做著一場夢。
這個夢很沉,所以她有些醒不過來。夢裡面的她,不斷地找尋著出口,四周都是黑暗,那種黑,伸手不見五指。她不知道前方有沒有懸崖,或是湖泊,只能茫然地往前跑,她不敢停下來,只怕一停下來就再也沒有力氣繼續了。
可是漸漸的,她感到精疲力盡,她快要跑不動了。
突然,有誰在呼喊她。她的手背誰緊緊握住了。
陸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瞧見了十一。
“乾媽,乾媽”十一輕輕喚她,突然高興地說道,“你終於醒了!”
陸苡張了張嘴,努力從喉嚨裡發出聲音,卻沙啞得可怕,像是石子磨著地面,“十一。”
“乾媽,你怎麼住院啦?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都不知道,你要不要緊?是不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