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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她站起身,“我要工作了,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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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苡回到家,心情有些沉重。
開了門一聲不吭地往屋裡走,心不在焉地想著阮暖的話。
當年想要殺死阮暖的人到底是誰?難道不是孟洛?若是孟洛,她現在已經一蹶不起,想要殺了她跟碾死一隻螞蟻似的神不知鬼不覺,怎麼會動不了?
正想著,一陣低低的說話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外婆在家嗎?
陸苡向聲源處走去,陽臺上,一道背對著客廳的身影正在打電話,她看不見外婆的表情,但是卻有隱隱的感覺,電話那頭的人是賀汌驍。
放輕了腳步上前,她也沒打算偷聽,只是怕驚擾到他們說事。
誰知,走近了卻聽見她說,“你自己主動提出來的,一個月後會跟苡苡離婚,希望你說到做到。”
陸苡身子一顫,再也邁不動腳步。
“不管怎樣,不要傷害苡苡,否則我拼了這條命也會跟你算賬!”
陸苡怔怔的,不知道為什麼,心口開始隱隱撕裂般痛起來,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滿眼的震驚與不可思議,帶著劇痛席捲淹沒了她,她無法動彈。
“行,你好自為之吧,祝你得償所願。”
心裡的劇痛散發出來,不可遏制。陰冷的空氣泛著刺骨的潮溼,凍得人發顫。陸苡眸光微顫地凝視著陽臺上的身影,只覺得腦中一聲驚雷轟然炸開,刺痛從心臟出發,瞬間壓著神經末梢傳到了四肢百骸,她連蒼白的指尖都在劇烈地顫抖著,眩暈般的黑暗襲來,她指尖蜷縮起來掐進掌心,才沒有讓自己暈闕過去。
滾燙的淚水襲上眼眶,她的腦子嗡嗡響著,一張臉白得嚇人。
腳步一顫,碰到了旁邊的盆栽,陽臺上的人大驚失色,飛快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苡苡!”
陸老太太走進來,神色陰晴不定。看著陸苡失魂落魄的樣子,心有不忍,“你都聽到了?”
陸苡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半晌,
“我不信,”陸苡失去了血色的嘴唇輕聲吐出幾個字,顫抖著,微微沙啞,溢滿水霧的眼眸緊緊盯著她,魔怔般一個字一個字咬得異常清晰,“我不信,沒有親耳聽見他說,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陸老太太神情複雜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過不了多久,他會親自和你說的。”她嘆了口氣,說道。
一抹尖銳的刺痛,像是一把尖刀般狠狠刺入了她的心臟。
陸苡的眼睛噙著滾燙的淚,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毫無血色的臉,溢滿血色和震驚的雙眸恍惚而迷茫,所有的承載力都被逼迫到了極限。
她一聲不吭,轉身飛奔而出,身後,陸老太太急急叫了她一聲,她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待到屋裡只剩下她一個人,陸老太太這才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上面根本沒有任何通話記錄。
陸苡跑出了家門,精神恍惚竟忘了開車出去。不過以她的精神狀態也並不適合開車。
站在路邊等不到計程車,卻接到了曹嘉的電話。
這段時間太忙,竟許久沒跟她見面了。
掛了電話,顫抖的手指撥通了賀汌驍的號碼,他竟然將她的電話結束通話了。
陸苡心下一沉,繼續撥過去,心底一再告訴自己,沒有親口聽見他說的話,她不信。
可是心卻隨著他一次一次掛了她的電話,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打了三次皆被結束通話,陸苡終於死心,閉了閉眼,臉頰上有涼涼的液體滑下去。
等了一會兒,一輛紅色的甲殼蟲停在她面前。
一上車,曹嘉便發現了她的異樣,“苡苡,你這是怎麼了?”
陸苡搖搖頭,想要扯出一抹笑容,曹家卻將化妝包裡的鏡子往她懷裡一扔,翻了個白眼,“得了,彆強顏歡笑了。”
陸苡接過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眼妝都已經哭花了,兩隻眼睛皆是紅腫。
一隻手臂將她圈進懷中,心疼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又跟賀汌驍有關對不對?”
臉頰觸及她的肩頭,陸苡乾脆撲在她的脖頸間痛痛快快地哭了起來。
曹嘉什麼話也沒說,摟緊了她的肩頭。
等到她哭得累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她這才抽了兩張溼巾紙,託著她的臉輕輕擦拭。
陸苡總是覺得自己成熟,覺得曹嘉性格像是小孩子,所以從成為朋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