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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出去吃飯。”她剛回來只是為了換一件衣服,剛走在路上,被一小孩子衝出來用水槍弄髒了衣服袒。
“你的手機別忘了帶。”雷宏陽指了指茶几上的電話。
賀汌驍的意外給所有人的心裡都蒙上了陰影,阮暖和雷宏陽都沒有心思說笑,沉默地下樓,阮暖正想著工作上的事情,突然一隻手臂伸出來,將她一把拽了過去。
在尖叫之前,她看清了面前的面孔,驚魂未定之餘,憤怒地想要甩脫他的手臂,“賀溯,你給我放手!”
“他為什麼會在你家裡?”賀溯冷冷地問。
“管你什麼事?”阮暖不耐煩地說,“給我放開,沒時間跟你閒扯,我們還有事!”
我們還有事,五個字刺痛了賀溯的心。
她跟雷宏陽是“我們”,那他是什麼呢?是“別人”?
阮暖大步往前走,雷弘陽看了賀溯一眼,抱歉地笑了笑,什麼話也沒說,跟了上去。
就在兩人都以為他不會跟上去的時候,他突然在背後輕輕地問了一句,“我一直以為,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是因為無法放下賀汌驍,可是我現在明白了,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和任何人都無關,不願意,就是不願意,就連做替補,我都沒有資格。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糾纏你,我這個人很小氣,既然做不了男女朋友,那就連朋友也沒得做。以後見了面就當不認識吧,雖然我不會祝福你們,但希望你幸福。”
他的聲音很傷感,也帶著一點灑脫。
身後說話的聲音停止了,腳步聲朝著相反的反向離去。
阮暖如同石化,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身後連腳步聲都沒有了,她仍是沒有反應。
雷弘陽心情有些複雜,欲言又止地看著她,直到阮暖突然一笑,轉頭衝他說,“今晚的應酬我不想去了,對不起,你找其他人吧。”
說完,不等回答,伸手招了計程車離開。
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被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堵在心口,又像是被千萬只螞蟻爬過,更像是被一隻手緊緊地拽著,悶痛,無法呼吸。
和賀溯認識多年,他對她的心意,她一早就知道,只是因為無法接受,所以一直裝作不懂。大學的時候她和賀汌驍分手,賀溯陪著她喝得酩酊大醉。那天晚上他拉著她的手告訴她,“世界上的好男人又不止是賀汌驍一個人,你的眼睛應該多看看其他的風景,也許最愛你的人就在你身邊!”
他是好男人,就因為如此,她更不願意傷害他,明明心裡有著另外的人,卻跟他在一起,同床異夢。這對他是不公平的,自己的良心也不允許自己做這樣自私的事情。
“小姐,怎麼哭了?”計程車師傅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伸手將抽紙遞過來,一邊說,“是不是失戀了?像你們這種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最大的煩惱應該就是失戀吧。”
“二十多歲?”阮暖輕輕挑眉,紅著眼睛笑了一下,“我都三十三歲了。”
計程車師傅一愣,仔細地打量了她幾眼,搖頭,“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嘛。開玩笑吧。”
阮暖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用抽紙遮著眼睛,她不願意自己狼狽的樣子被別人看見,即使是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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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車的時候,迅速補了妝。
計程車進不了軍。區大院,她也進不去。如今的她有著一張陌生的臉,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認不出她,何況是門衛?
在門口靜靜地站著,門口的哨兵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夜深了,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地站在樹下,這邊又是郊區,根本打不到車,難道她打算在那站一晚上?
正要上前問詢,兩道車前燈光打過來,一輛越野車緩緩駛來。
阮暖認出自家車子的車牌號,心裡突然一痛,眼淚就掉了下來,她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撲了上去。
車子急剎車停在她面前,燈光強烈,刺激得她根本無法睜眼。哨兵嚇了一跳,上前來,“同志,你這是幹什麼?”
阮暖閉著眼睛,心裡也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攔下車子又能如何呢?如今的自己,連開口叫一聲爸爸媽媽都是奢侈
“小姐,有沒有傷到你?”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阮暖渾身一顫,不敢睜開眼。
“小姐?”關心的語氣。
沉默半晌,她終於鼓起勇氣,緩緩睜開眼睛。
逆光中,她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