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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底,什麼也看不清。他亦凝視她,忽然輕笑一聲,“怕我麼?”
方才還寒意凜冽的一雙眼睛,此刻溫和沉穩。
怕他嗎?見識過他處理商業間。諜和競爭對手的手段,那時候她是怕過的燧。
可如今,與他近在咫尺,被他保護,呵護,他是她的丈夫她還怕嗎?
陸苡揚眉看他,往事歷歷浮上心頭,百般滋味俱全。
“不,我恨你。”她直視他昶。
他目光一凝,隨即笑了,“不錯,我確實可恨。”
連一句辯解開脫的話都沒有,他就這麼承認了,陸苡一時語塞。
“你可有話對我說?”咬了咬唇,心下有些訕訕。
“你想知道什麼?”他竟然這樣反問。
胸中一口怒氣湧上,陸苡氣極,轉眸見他笑容朗朗,整個人身上有灼人的光芒。
她不在乎他能彌補什麼,但是她想要他的承諾,承諾風風雨雨都要一起闖,不放手,不妥協,不欺騙,不背叛。
她已經怕極了無疾而終的感情,害怕了就像貝殼一樣,將最柔軟的心展現在他面前,卻遭受致命之擊。
她看著他的笑容,怒極反笑,緩緩道,“我欠了你一件東西,現在還給你。”
賀汌驍微略一怔,笑容不減,“是什麼?”
陸苡靠近他,揚眉淺笑,忽然揮手一掌摑去。
悶聲一掌,拼盡了她的全力,不偏不倚摑在他左頰。
他愣愣受了這一巴掌,沒有閃避,灼人目光直迫住她。
兩人一時僵持,他臉上漸漸顯出泛紅指印和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一巴掌早就想給你了,忍你忍到現在。”陸苡仰臉直視他,手掌火辣辣的痛,心中卻十分痛快,恨不能大笑出聲。
賀汌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勾了勾嘴角,笑意漸濃。
伸手握住她裹得厚厚的手掌,當即失笑,“都纏成粽子了,還能打人?”
陸苡憤然掙脫不得,卻見他的目光從她面孔滑下,直滑向胸前——這才察覺,她衣領半敞,胸口大片肌膚以及黑色的內衣邊沿都被他看在眼中。
“流氓!”陸苡面紅耳赤,偏偏雙手被他控住,掙脫不開。
賀汌驍嘆口氣,一手將她圈住,一手拿起藥膏,“再亂動,只好脫光了衣服上藥。”
陸苡絕對相信他說得出,自然做得到。
心裡掙扎了一下,只得咬唇作罷,不敢亂動。
他用手指抹了藥膏,解開她的繃帶,仔細塗在她身上的外傷處。傷處已經快要癒合,水泡已經消得差不多,只是面板上仍殘留著微微的紅腫。
陸苡倒是不覺得怎麼痛,他的手指停留在她肌膚上,緩緩按揉藥膏,帶起一片酥癢,從脖頸,到胸前
偏偏,他還含笑看著她。
陸苡覺得他是故意作弄她,忍著身體的異樣,惡狠狠瞪著他,氣得無話可說。
床頭燈光將他的側影映在牆壁上,忽明忽暗,她無奈地側了臉,不看他,也不敢再掙扎,任由他親手給她上藥。
此時已是黃昏,窗簾半拉,窗外是無盡的夕陽,室內燈光溫暖,只有她與他單獨相處,靜靜躺在他的臂彎裡。
這般美好的意境下,她偏偏是衣衫不整的模樣,更與他肌膚相觸,體內有電流亂竄
縱然已有兩年夫妻之名,已經相處了不少時間,陸苡仍無法抑止此刻的緊張惶惑,手指暗自絞緊了被子一角。
賀汌驍一言不發,偶爾看她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越發令她心慌意亂,耳朵像是火燒一般。
“下來走走。”他不由分說,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腳一沾地,頓覺全身綿軟無力,不得不攀住他手臂。
“你躺得太久了。”賀汌驍笑笑,“既然已經沒有大礙,可以稍作走動,以自豪躺著倒是對身體無益。”
*
被燙傷的只是脖頸胸前和小部分手臂以及臉,雙腿的確沒有任何問題,陸苡抬眸看他一眼,沒有說話,任由他將自己抱下床,細緻地穿好鞋子。
他扶她到窗前,徑直推開窗戶,微風直灌進來,帶著泥土的清新味道,與淡淡的草木芬芳,還有一些消毒水的味道。
陸苡縮了縮肩,雖然覺得冷,仍貪婪地深吸一口氣,好久不曾吹到這樣清新的晚風。
肩上忽覺一暖,卻見賀汌驍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緊緊裹住。
陸苡僵住,整個人陷入他臂彎,裹在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