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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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徹底看不起你們了!因為你們不但無情,更無恥!”
“小弟,你不要聽宋人胡說,大汗才是真命天子大哥和爺爺也有難處,你別怪我們。”張宏雖說已經年近三旬。卻仍然被僅有六歲的弟弟罵得滿臉通紅,回答得語無倫次。張宏又硬著頭皮叫道:“小弟,你在宋國住得還好嗎?你怎麼會在樊城?不過你別怕。等到大汗打破襄樊以後,大哥和爺爺一定會在大汗面前保住你。”
“我不希奇。”張窠往城下輕蔑地吐一口唾沫。轉頭向城樓大聲說道:“陳叔父,呂伯伯。窠兒又新學了幾首詩詞,揹著你們聽聽好嗎?”說罷。張窠揹著手,站在箭垛之上大聲唸了起來,“漢水東流,都洗盡、髭鬍膏血。人盡說、君家飛將,舊時英烈。破敵金城雷過耳,談兵玉帳冰生頰。想王郎、結髮賦從戎,傳遺業。”
“漢壇旌節。馬革裹屍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說。但從今、記取楚樓風,裴臺月。”滔滔漢水東流聲中,張窠稚嫩的童音在城牆上回蕩,微弱而清脆,而城下張宏的臉越來越紅,幾乎感覺自己無處容身
“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應有,一個半個恥臣戎。”不知不覺間,張窠背誦的詩詞已經從辛棄疾的《滿江紅》變成了南宋詞人陳亮地《水調歌頭》,背誦詩詞的人也由張窠一人變成了主動參加守城戰役的無數樊城學童。漢水滔滔,卻掩不住這群稚齡幼童的朗朗讀書聲,“萬里腥羶如話,千古英靈安在?磅礴幾時通?胡運何須問,赫日自當中。”
“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應有,一個半個恥臣戎。”朗朗讀書聲中,城下張宏忽然發現自己魁梧的身形越來越是渺小,而城上幼弟張窠的身形卻越來越是高大,幾乎象泰山一般向自己壓來。無法忍受這壓力地張宏仰天狂吼一聲,拋下馬鞭,掉轉馬頭猛踢馬肚,狂奔逃離這讀書聲給他帶來的壓力,但身後的朗朗書聲仍然不絕傳來,“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砰!”不知為何,騎術精良地張宏竟然在狂奔中從戰馬之上摔了下來,雖說沒有摔傷腿腳,但張宏並沒有立即站起,而是趴在灰黃色的土地上雙手槌地放聲大哭,含糊不清地哽咽,“我不配做你哥,不配!不配。”
“去把張宏拖回來,抽五十馬鞭。”遠處的忽必烈看到自己地使者張宏竟然從戰馬之上摔下,丟盡蒙古大軍顏面,立時氣得臉色的鐵青——也幸虧忽必烈隔得太遠沒有聽到張宏、張窠兄弟地對答,也沒聽到樊城學童的朗朗讀書聲,否則忽必烈鐵定親手砍了張宏不可。
“遵命。”御輦之下奔出四名怯薛。衝上前去將趴在地上大哭地張宏拖回中軍。綁在木柱上揮鞭狠抽起來。但說來也怪。被馬鞭抽得血肉模糊之後。剛才還在痛哭不止地張宏反而平靜下來。嘴角甚至帶上了解脫地笑容。子聰看出情況不對。忙向忽必烈進諫道:“大汗。張宏剛才在城下與宋人對答。可能反被宋人言語所動。為防萬一。此人與張榮都不可再留軍中。應該發往南陽後方嚴加看管。讓他們到後方去為大汗籌措糧草輜重。以免與宋人淵源極深地他們在陣前誤事。”
“何必那麼麻煩?直接砍了不就行了?”宗王合必赤建議道。子聰忙說道:“不可。張榮素有功績。無故殺其祖孫。只恐眾將不服。不如讓他們去後方籌措糧草。如有差池再殺之。眾將也無話可說。”
忽必烈恨恨點頭。命令道:“將張榮、張宏發往南陽交守將巴延嚴加看管。讓他們率領本部人馬協助巴延籌措運輸糧草。如有怠慢。立斬不赦。”處置了意志動搖地張榮祖孫。忽必烈又將手一指樊城。大喝道:“傳旨。驅民填河!”
“咚!咚!咚!咚!咚!”蒙古軍地戰鼓有節奏地敲響起來。押解著那些漢人百姓地蒙古軍士兵也行動起來。負責封鎖進水口地張弘範和負責封鎖出水口地劉整也騎著戰馬在陣前呼喊起來。“弟兄們。你們為偉大地蒙古大汗盡忠地時刻到了。驅趕這些百姓去填堵那條該死地護城河吧!那條護城河已經吞噬了我們幾千個弟兄。我們再不填平它。將會犧牲更多地弟兄!不要怕百姓地犧牲。襄陽城裡有地美女。打下了襄陽。金銀財寶和美女要多少有多少。有了美女。還怕沒有兒子嗎?弟兄們。衝啊。為了大汗地勇士少一些犧牲。讓浪費糧食地廢物替我們去填河吧!大汗萬歲!”
“大汗萬歲!走!快走!”被張弘範和劉整蠱惑。監督百姓填河地蒙古士兵騷動起來。蒙古兵和色目兵就不用說了。就連那些漢奸士兵也揮動起皮鞭。抽打著那些以老弱婦孺為主地平民百姓。逼著他們抗著沙袋向前行進。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