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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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假如》
一個人的心,到底能承受多少的打擊和心痛呢?文菁不知道。每一次殘忍的打擊之下,她都以為自己也許熬不過去,好多次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會精神失常,但到了最後卻總是還奇蹟般地清醒著。但就是這一份清醒,才是最難以承受之痛!清晰地感受到身體的每個角落在痛,無論做什麼都無法緩解絲毫的疼痛,不敢去觸碰關於他的一切,可意識總是不聽話,哪怕是想起他一個溫柔的神眼,也足以讓你泣不成聲
文菁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這不是她第一次進醫院了,只是這一次,身體毫髮無傷,肚子裡的胎兒雖然因為她情緒波動太劇烈而有了輕微的影響,但由於及時送往醫院了,幸得沒事。
她最深的傷,是在心,在身體的每塊血肉每寸肌膚每一個細胞13756976
文菁對翁嶽天的愛是毋庸置疑的,她也深深沉醉在裡邊,無論是喜是悲。她只愛過這一個男人,在他之前,她沒有任何戀愛經驗。她學著去愛,她用心去愛,她專情深情,甚至無怨無悔地為他生下了孩子這算得上是一種真愛了,但是要想獲得一份堅定的純粹的愛,想要與心愛的人修成正果,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對愛人的信任和關懷。文菁從沒認為自己做得不夠,她只知道是全心全意在愛了,可到底應該怎麼守護怎麼爭取到她想要的愛情呢?如果不是亞森今天那一番話,她或許還沒徹底明白,如今,她幡然醒悟了,過往的片段如走馬觀花一般不斷在腦海裡播放
假設真有如果如果早在五年前,翁震第一次來找她談話那個晚上,她就下定決心向翁嶽天交代自己的身世以及她和魏婕的恩怨,那麼之後的一切也許就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局面,或許到今天,她與翁嶽天早就結婚了,一家人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仔細想想,翁嶽天知道那些的時候,已經是在文菁的朋友們之後了。原本不就應該是他最先知道麼?
不止一次見過翁嶽天頭痛,可那時的文菁,因為他身邊有魏婕,所以心裡就是梗著一根刺,雖然很愛他,卻也有著一點埋怨,導致她沒有細心地留意過他的異常,就連看見他流鼻血了都沒引起她的警覺,只因為她看見的那晚正是他的“新婚夜”,她心裡的怨念矇蔽了她的眼睛。
在他“婚禮”那天,他佯裝不聽她對魏婕的控訴,拋下她和孩子,那時他該有多痛?他在看見她和乾廷在一塊兒的時候,他該有多痛?明知道魏婕的所作所為,他還能與之“結婚”,不惜讓外界都認為魏婕是他心愛的女人,那時他該有多痛?每天對著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女人,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暗暗與之周旋,為套取她的話來做為翻/案的證據,他是怎麼熬過那每一分每一秒的?他的痛苦和折磨,文菁不敢想下去,一個人竟然能承受至此,那種心理負荷遠遠不能想象
文菁曾認為翁嶽天帶給她的傷害很大,認為自己夠心痛了,可現在才發現,那些都不能與翁嶽天的痛苦相比。文菁陷入深深的自責和歉疚中,不能自拔。
文菁的手,不知不覺撫上胸口,將項鍊的吊墜握在手裡入手一片熟悉的溫潤,很舒服,就像是他掌心的溫度。文菁眸光渙散,瞳孔失去了焦距,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失神地垂著眼眸,輕顫著唇,呆呆傻傻地喃喃低語:“對不起嶽天嶽天,你不要有事,好不好啊?我以前不懂得愛的真諦,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有一顆愛你的心,可我沒有為你做過什麼就當就當是你生氣出去旅遊散心了,你快點回來好嗎?只要你回到我和寶寶身邊我什麼都肯做,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你相信我,好不好呢?”
文菁在自言自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恍惚的笑意,令人心碎“嶽天,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又懷孕了,這一次,你想要一個男孩還是女孩呢?我們已經有了小元寶,如果再有一個女兒,就能湊成一個‘好’字嶽天,你在哪裡呢?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和寶寶都很想你,快回來吧你以前給我買的戒指,我戴在手上呢,難道你只是託人交給我,不想親自向我求婚嗎?嶽天這樣好不好,如果你能快點回來,那就換我向你求婚”
文菁的意識有點狂亂了,臉上的表情格外認真,專注,活像是翁嶽天真的就在她面前一樣。這可把剛進門的幾個人給嚇了一跳來人是乾繽蘭,乾廷,翁銳。
“文菁,你這是怎麼了?”乾繽蘭疾步走過來,面露擔憂之色,坐到文菁身邊,抬頭向乾廷望去
“乾廷,你看文菁這樣子,該不會是”乾繽蘭說著指了指腦袋。
乾廷眸光沉鬱,搖搖頭。不知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