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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就在那裡住了下來。
但最後我們還是回到了中山,回到了這座我們所熟悉的城市,回到了這個我們所相遇的地方。
這以後,我們每年就去一兩次旅遊(基本上都是國外旅遊),十多年下來,幾乎把整個世界都走遍了。
但我一直沒有再去新加坡。
當一個無拘無束的小說家,常和妻子一起周遊世界,這本來就是我最期盼、最嚮往的生活。然而當這樣的生活當真實現的時候,不知怎的,我的心中,卻有那麼的一絲遺憾。
我一直在戴著那支黑色的SEIKO手錶,儘管它已被磨損得十分厲害;我左手的食指上,一直戴著那枚MICKEY戒指,有時洗澡的時候,我會把我和小晴的結婚戒指拿下來,但卻從來不會讓這枚MICKEY戒指離開我的手;我已經把我十多年前所用的W800手機換掉了,但那臺W800手機,以及手機裡那些在大信地下停車場的雜物室裡、在電子科技大學的排球場中、在寶弦閣的天台上等地方所拍的照片,還有一些錄音檔案,我卻一直儲存著。
幾年前,小綾死了,是老死的。它死的時候,我很難過,但當我想到,如果以人類的年齡來計算,它已經超過了八十歲的時候,我的心情平伏了一些。
能慢慢變老,平平淡淡地把一輩子走完,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對於我來說,小綾也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它陪了我十多年,給我帶來了許多歡樂,給我留下了許多回憶,或許,這就已經足夠了。
278:曲終(大結局)
至於我和小晴的女兒,很可愛,很懂事。我很愛她。她出生以後,我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了。
小晴也很愛我們的女兒。只是有時在叫喚女兒的名字時,小晴的一雙秀眉會微微一蹙,臉上露出淡淡的悲哀和無奈。
我和小晴的感情一直很好,結婚以後,幾乎沒有吵過架。只是在七年前,女兒出生之時,當我不顧父母的反對,一意孤行地為女兒取下那個名字時,小晴兩天兩夜沒有跟我說話。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我沒有心平氣和地跟她好好地談一談,而是選擇了逃避。因為我知道無論怎樣談,也無法把這個問題解決。這是我心中的一個死結,永遠無法解開。
這時候,深秋已至。這一天下午,我走在前往實驗小學——女兒所讀的小學的路上,陣陣秋風吹來,瑟瑟瑟,瑟瑟瑟,不暖也不冷,在臉上輕撫而過,讓我感到十分舒服。
其實我蠻喜歡秋天的,不僅是因為它的氣候好,還因為它帶著微微的淒涼氛圍,淡淡的憂愁味道。
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人的一生,憂愁總多於快樂。
想著想著,我已走到實驗小學前了。不少家長已在門前等候自己的兒女放學。
女兒剛上一年級,每天上學的時候,都帶著期待的心情,而當我接她放學的時候,她總急不可待地把學校裡一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和我一起分享她的快樂,分擔她的難過。
我跟她總像朋友一般相處,所以她有什麼心事都會跟我說。她做了錯事的時候,我不會責罵於她,而是耐心地跟她講道理。她懂事以來,我幾乎沒有罵過她,除了一次。
那是她五歲的時候,有一天早晨,天氣很冷,於是她偷偷把我放在抽屜裡的那藍色的圍巾拿了出來,自己戴上了。而當她從幼兒園回來的時候,我的圍巾已被她弄得十分骯髒。那一次,我罵了她,破天荒地罵了她;那一次,幼小的她,第一次看到她父親生氣的樣子。
“爸爸!”女兒的叫聲,把我從回憶之中拉回現實。我抬頭一看,只見女兒已經走出學校大門,正歡蹦亂跳地向我跑來。
回家的途中,女兒對我說:“爸爸,我跟小峰(她的同學)他們說我們家有一幢度假屋,度假屋裡有一個很漂亮的房間,在房間裡,可以看星星,看月亮,他們說想一起去那裡看看,去那裡玩。”
我微微一笑:“好啊,下次帶他們一起去吧。”
女兒所說的度假屋,是我幾年前在三鄉(中山的其中一個鎮區)所買的一幢別墅。在別墅三樓的一個房間裡,天花板是用特製的玻璃製成的。在那個房間裡,抬起頭,可以看到天空。有時候週末,我會帶上小晴和女兒,到那裡度假,在那裡住上一個晚上,好好享受人生之中的休閒時光。
可是誰也不知道,有時候我躺在那個房間的床上,望著滿天的繁星,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東澳島的那一個晚上,我會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