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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們在新加坡。黃醫生一愣,大聲說:“有沒搞錯?以你太太的身體狀況,她根本不適合遠行。你馬上帶她回來,一刻也不能耽擱!”
我匆匆別過阿清,甚至還沒認真地望上阿清一眼,便帶著雨晴離開了醫院。
我實在沒有想到,和阿清這匆匆一別,彼此便要到十多年後才能再次相見。而當我和阿清重逢的時候,一切早已滄海桑田、時過境遷了。
離開醫院以後,我馬上去訂機票,然後回酒店收拾行李。當天下午,我和雨晴就登上了前往香港的客機。在飛機上,雨晴精神狀態極差,甚至意識有點模糊。她靠在我的懷裡,閉著眼睛,輕聲問道:“不敗,我們現在是去馬來西亞嗎?我們要到那裡玩上一個月、兩個月?”
我心中一酸,說道:“黃醫生叫我們先回去。等你的病好起來後,我再陪你到馬來西亞遊玩,好不好?”
“嗯,好啊。不敗,你真好,我想去哪裡,你都陪我去。到了馬來西亞,我要到海灘游泳,我要在沙灘上扎帳篷,晚上我們躺在帳篷旁邊,看著天上的星星,感受著輕柔的海風,就跟我們在東澳島時一樣”她說著說著,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至於我,雖然也已心力交瘁、疲憊不堪,但心中柔腸百結,哪裡能睡得著?
我答應了阿清,要和雨晴一起到新加坡探望她;我也答應了雨晴,要帶她到馬來西亞玩上一個月、兩個月。這些我都能做到嗎?我真的不知道。我透過窗戶,望著底下那幾乎看不清的名山大川,還有那一個個微小的國家、一座座難以辨認的城市,看著窗外那似有似無的雲層,忽然覺得人生很渺小,很虛幻,忽然覺得我和雨晴的未來很渺茫,很渺茫
269:古墓生活
從香港乘船回到中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一下船,我馬上給黃醫生打了個電話。此時黃醫生已經下班回家了,但一聽我說我和雨晴回來了,就說道:“你太太現在情況怎樣?沒什麼嚴重的問題吧?你們現在到中醫院去吧,我馬上趕過去。”
聽著黃醫生那焦急關切的語氣,想到“醫者父母心”這句話,我胸口一熱,鼻子一陣酸楚。
到了中醫院,黃醫生為雨晴做了身體檢查以後,搖了搖頭,說道:“情況不太樂觀。病情的發展比想象中快。如果病情以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會對日常生活造成一定的影響,甚至有些日常生活無法自理。”
雨晴聽罷,露出了悲傷難過的表情。而我,心中一酸,一臉痛苦。我握住了雨晴的手,越握越緊,我是想告訴她,無論怎樣,我都會在她身邊支援她。雨晴明白了我的意思,望了我一眼,笑了笑,似乎在悲苦之中得到了一點安慰。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幾乎沒有外出。每天早上我會很早起床,到大福源買菜,接著就一整天呆在家,做飯,做家務,照顧雨晴。至於雨晴,在那晚從中醫院回來後,就幾乎沒有走出過家門。她每天呆在家看電視、看影片、上網,或者陪小綾玩耍。為了幫她解悶,我還買回來一些連續劇光碟、一些小說和一臺PSP。我們就像生活在古墓之中的楊過和小龍女,脫離了花花世界,日子雖然平淡得有點沉悶,卻也十分甜蜜快樂。
雨晴的病情發展得還算穩定。偶爾吃飯的時候,她的手不聽使喚,我便極有耐心地一口一口地喂她;有時候她覺得走路困難,她想去哪裡,我便揹她去。好幾次我揹著她從房間走到露臺,然後和她坐在露臺上,手拉著手,一邊欣賞滿天繁星,一邊談天說地。
全心全意照顧自己所愛的人,也是一種極大的幸福。
不知怎的,這兩個星期好像沒怎麼見到張家一家四口,甚至經過張家門前的時候,沒能聽到一點動靜。難道他們一家人旅行去了?但如果他們真的要遠行,出發之前,應該會先跟我們打聲招呼啊。
或許,他們出發的那天,我和雨晴剛好在新加坡,他們來跟我們告別,卻沒找著我們。
有一天,雨晴很早就起床了,精神頗為不錯。她對我說:“不敗,我好久沒出去了,我想到樓下走一走。”
我笑了笑:“好啊。”
等雨晴換過衣服後,我便扶著她走出家門,乘電梯來到樓下,慢慢地走到小區的公園裡。這時是清晨,空氣特別好,一屢日光射來,似乎帶著無限的生機,無窮的希望。雨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露出了陽光一般的笑容,說道:“好舒服啊。好久沒見到太陽了。”
我一笑:“你喜歡的話,我每天都可以陪你下來。”
雨晴溫柔一笑,頓了頓,說道:“不敗,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