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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不適感非但不見好轉,病情似乎還加重了。病毒影響著她的淚腺,讓她眼睛不停地流出淚水,難受之極。
非但如此,眼睛還怕光,望著電腦螢幕一會兒,淚水又無法抑制地流出來,她難受地趴在桌子上,就如此一直熬啊熬啊---熬到了下班時間,她抽了一大圈紙巾放在口袋裡,匆匆下班了。
出了辦公大樓,一陣風吹過來,淚腺的分泌就更為旺盛了,回家的路上,她是一直抹著淚的,弄得地鐵上過往的人還以為她為什麼事傷心成這模樣,紛紛向她投來同情的目光。
好不容易回到家,空蕩蕩的家讓她加倍思念那個出差的人,但她卻不敢往那邊撥電-話,就怕影響他正常的工作。
衣衫也懶得換就上榻躺著,蓋上厚厚的一層被褥沉沉地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混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穆千玥不由得呻吟一聲,睜開眼睛摸索著將枕頭邊的手機抓起來,一看,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她記得家裡有一支溫度計的。
支撐著沉重的身子下了榻,她憑著記憶在藥箱裡找到了一根溫度計放在腋下,十分鐘後,拿出來一看,不由得被上面水銀柱所顯示的座標嚇了一跳。
“最近禽流感鬧得很厲害,搞不好會死人的---”
穆千玥突然間想起了上班時聽到同事們說的一段話,不由得暗暗心驚。
頂著痠軟的四肢爬回榻上,穆千玥吸著鼻子拿起手機,給一個同城的死黨撥了過去。
“喂,小月子,什麼風吹得你半夜三更的也會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把萬年不變的開朗聲音。
“君子,我不舒服,發燒三十九度幾呢,你過來看看我---”她有氣無力地說著,臨了,還重重地咳了兩聲。
“現在?現在深夜十一點啊,你又住到西郊那邊,要我怎麼過去---”
電-話那頭說個不停的聲音越來越遙遠,眼蓋重重的抬不起來,頭暈暈的,穆千玥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喂,小月子,你老公呢?他不在麼?”電-話那頭依舊喋喋不休地響起聲音來,見良久都沒有聽到答話,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就將電-話掛了,沒一會兒,那掉在被褥中的手機亮屏也隨之黑了下去。
四周頓時寂靜一片,榻上的人兒那沉重的一聲聲呼吸顯得一聲比一聲重。
深更夜半之際---
“叮噹,叮噹,叮叮噹噹---”一陣雜亂無章的門鈴聲不停地響起來。
黑暗中,偌大的軟榻上那蜷縮著被子小小身子在那一陣陣刺耳的門鈴聲中痛苦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緩緩地睜開乾澀的雙眼,一臉迷茫地望了望四周,迷迷糊糊間,穆千玥艱難地開口喊道:“老公,我頭好痛---”
四周除了那不停地響著刺耳聲音外,沒有一絲的回應。過了好一會兒,穆千玥才意識到是自家的門鈴在響。
她呻吟了一聲,撐著昏沉沉的腦袋,艱難地爬下床,走去開門。
開啟門的一瞬間,一陣寒風直吹進來,伴隨著一這陣寒,一個帶著寒氣的人直衝了進來,穆千玥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下一刻,她手臂被一雙冰冷有力的雙手緊緊地鉗制著。
“小月子,你沒事吧?嚇死我,按這麼久門鈴都不來開門,我還以為你死在裡頭了呢?”
穆千玥抬起紅腫的眼臉看了來人一眼,不由得一臉迷茫地說道:“君子?怎麼是你?”
“什麼怎麼是我?是你打電-話讓我來的!不會吧,不記得了?難道你發燒燒壞腦了?”黃群君說話間就伸出手來,往她腦門處一探,不由得“媽呀!”地叫了一聲。
穆千玥避開她那冰凍的手,身子搖搖欲墜地往她的身上倒去,黃群君趕緊抱住她的身子:“走,我們快到醫院去---”
穆千玥一聽醫院,身子縮了縮,可憐兮兮地望著她說道:“不去不行麼?”
“不行,你現在是發高燒,很嚴重的,搞不好會燒壞腦子,變成傻瓜的。”黃群君與她是發小,自小一塊兒長大,哪裡不知道她這怕去醫院的毛病,她也不縱容她,二話不說,拿過一件大大的外套往她肩膀上一套,拖著她就往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後又是測體溫又是驗血、輸液,這一弄,兩人就在醫院呆到了次日清晨,直到天矇矇亮了,兩人才從醫院出來。
被醫院如此一折騰,穆千玥總算清醒了些,回到家直喊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