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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難不成月離風說的看戲,看的就是這個?
月離風淡淡的掃了一眼那男人,悠悠道:“不是有傳說,當年傾北月豔絕北疆之時愛慕者甚多麼。其中就有當朝王爺與狀元郎,這位,就是那才華橫溢的狀元郎。”他的語氣帶有一絲諷刺,聽的楚涼音極度不舒服。
“狀元?還真看不出來。”除了那勝雪的白衣,其他都邋遢的要命,哪裡能看出是狀元郎來。
“是啊,任是眼力如何好的人也看不出,他就是二十幾年前盛極一時的狀元郎啊。”月離風勾起唇角笑的淡薄,冰天雪地,呼吸之時的氣息如同白霧一般。
“你幹嘛陰陽怪調的?不過,他每年都會來麼?你也是因為他每年都會來,所以才來看戲的。”痴情?痴情她不懂,不過瞧著那男人的模樣,倒是讓人心生憐憫。
“難道你不覺得好看麼?”月離風低頭看了楚涼音一眼,淡淡道:“虛情假意見得多了,還從未見過這麼假的。如若是我,痛失摯愛,那麼情願與之同槨泉下相伴,而不是裝模作樣讓人貽笑大方。”說這話時,他尾音上揚,饒是長耳朵的人都能聽得出,他語氣裡的諷刺有多濃重。
楚涼音眉頭微蹙,斜睨了他一眼,搖搖頭,“你這話就不對了,誰說一定要陪著摯愛而死才是真感情?而活下去日夜思念就是虛情假意呢?月公子,你太偏激了。”拂開了狐裘,楚涼音抬腳朝著傾北月的墳墓走去,月離風注視著她的背影,從表情可見,他完全不贊同楚涼音的說法。既然愛,既然心痛,既然捨不得,那就陪著她一起死,如果連死都做不到,還談什麼愛,痴情?簡直笑話。
走到傾北月的墳前,楚涼音慢慢的彎下身子,那墓碑有些年頭了,但是卻好像經常被擦拭似地,很乾淨。
上書,母親大人傾北月之墓,沒有常規的慈母啊某某氏之類的,一看就是出自月離風之手。
“唉,卿本潔來還潔去,一杯淨土掩紅顏。”楚涼音長嘆,流年過往,一切成空,都隨著嚥下那最後一口氣時埋進了土地裡了。
“可入了土得到了安寧,她還是一個人。”月離風走過來,在楚涼音的身後停下,聽到了楚涼音的嘆息,他如此說道。
楚涼音微微擰眉,站起身回頭看著他,“月公子,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性格當中會有那麼偏執的一面。你這樣想是不對的,某些人活著寧願承受痛苦那是他們一種解脫方法。有時候,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就像那個邋遢如同乞丐的狀元郎一樣,錯失了某一瞬間,就後悔了一輩子,所以,就用自己的下半輩子來贖罪。
月離風不可置否,“藉口!”|他依舊偏執,楚涼音的說法他甚至有幾分不屑。
楚涼音嘆口氣,不再與他爭論,轉眼看著那依舊看著傾北月墳墓發呆的男人,“人吶,永遠都是在錯了之後才發覺自己錯了。”
“所以,他應該去陪著她,而不是每年都在這裡演戲。”月離風牽起楚涼音的手,如若有一天他們會有一人先行離開這個世界,那麼另一人也不會獨活。
楚涼音微微抬頭看著他,“好吧,日後若是我先死了,那麼你要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別忘了趕緊追隨我而去。”
月離風垂眸看著她,唇畔染上迷人的笑,“忘不了!”
楚涼音眉眼彎彎,挎住他的手臂感受他的溫暖,這一輩子有一個願意和自己一起死的人,此生也無憾了。
兩個人轉身離開,誰都未看那白衣勝雪的男人一眼,兩個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雪間,那如同雕塑一樣矗立在那裡的男人慢慢的走向傾北月的墳墓。
在她的墳前坐下來,抬手撫摸著墓碑上的字跡,撫摸著她的名字,他僵滯的眼眸淚如雨下,“北月,他不明白的。但是你明白麼?我不求別人明白,只要你知道,我悔恨。悔當初,恨自己,你明白麼?”滄桑的聲音好似從幾萬年前傳來的一般,迴盪在茫茫白雪間,漸漸散去,獨留淚滴如冰,冷冷的落在白雪之間,蹤影全無。
倆人自後山下來,牽著手說說笑笑,驀地看到亂竄的杜意凌,楚涼音喊住她,杜意凌急忙剎車,而後快步的跑到楚涼音面前。
“怎麼了?跑什麼。”楚涼音拍拍杜意凌的腦袋,腦門上都是汗。
杜意凌大喘氣,“我在找你啊,楚姐姐。你知道我剛剛和橫賀出去玩看到誰了麼?”
“誰?”楚涼音心裡咯噔一聲,知道杜意凌說出來的人肯定是她不愛聽的。
杜意凌搖搖頭,“就是我們在來的路上被你灌醉然後扔到馬棚裡那倆人啊。”
楚涼音暗暗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