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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壓迫中帶有一種親切。
阿楠口氣帶點卑微地說:“我從小住海邊,幾乎每天都吃魚。”
“呵呵,難得,難得。”陸天鳴一邊品嚐他的作品,一邊讚歎說:“看你的手拿刀很穩,也很快,這魚都還沒斷氣呢,肉就被你剝下了。”
阿楠聽了驕傲地笑了,是的,5歲開始他就跟著父親出海打魚,剝魚肉是每天必做的功課。對魚體結構的熟悉和非凡的腕力是他能快速肢解活魚的原因,他現在閉著眼睛都能把一條活魚給解攤了。
陸天鳴欣賞的就是他的手藝,每次來這家店,他都會要求阿楠當面給他剝魚。還會和他小酌幾杯燒酒,閒聊中阿楠也知道了眼前這位男人就是新宿響噹噹上海幫幫主。
但他們的交情也僅僅是停留在飯桌上而已,直到曲欣欣的到來讓他陷入窘境,他才又想起這位年輕靦腆而刀功又穩健的剝魚師傅。
最近被三葉社搞的頭皮發麻的陸天鳴來到阿楠打工的魚生料理坊,前天曲欣欣就在他的地盤,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他要袒護的人殺了個乾淨,自己老婆也竟然還是對頭的妹妹,還有讓一個不知名的小子當眾架走,這三件事情都讓他顏面盡失,憤怒至極。報復的心理一直困擾著這位上海幫幫會的掌舵人。
每當他心煩的時候就會來這家店品嚐阿楠做的美食,欣賞他賞心悅目的刀功能讓他忘記眼前的煩心事兒。
但他這次來卻不僅僅是為了吃他做的菜,他想起阿楠以前跟他談過的夢想,今天他有意要幫他完成這個夢想,當然了,實現一個夢想是有條件的。
阿楠也看得出今天的陸天鳴有點心不在焉,至少興致不太高,暗紅色燈光的廂房內氣氛還顯的有點凝重,最近新宿出了亂子他也略有耳聞,但這些跟他都沒關係,至少現在沒有,他依然保持著低調。
“你不是很想在這開一家料理店麼?”陸天鳴突然開口說,這小鬍子男人的眼睛裡透著一股強烈的試探。
阿楠笑笑說:“做夢都想!來日本都快一年了,但還沒掙到什麼錢,家裡人都開始勸我回國了。”
陸天鳴也笑了,阿楠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很多在新宿混不下去人,最後都只能走上打道回國的路,於是說:“我幫你,我認識有人,可以幫你辦個日本簽證。”
這話讓阿楠心裡泛起一陣狂喜,但卻又不太相信有這麼好的事情,他還是壓抑著喜悅,顯的難為情地說:“但我手裡可沒什麼錢。”
“哈哈,錢的事情有我你不用擔心。”陸天鳴一聽這話笑開了,“這點錢我還不放在眼裡的,我可以幫你出啦,誰叫你手藝這麼好呢。”
“陸大哥,你說的都是真的麼?”頓了還一會兒,阿楠才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對他來說太突然了,自己心裡一直渴望自己在日本能有個合法的身份,這樣他就能獲得更多的工作機會,那麼在這掙上大錢就不再是夢了。
陸天鳴沒有馬上回應他,而是慢悠悠地品嚐起阿楠剛弄好的生魚片來,他喜歡這種鮮甜和略帶血腥味的味道。他也深知在新宿這些無證遊民的窘境跟慾望,因為他也是過來人。
“我在新宿中華街還有間不錯的鋪子,可以讓給你開個小料理店,差不多你就可以把你家人也接過來了。”陸天鳴喝了口酒說,他看得出阿楠對他剛才的話很是期望。
“這”阿楠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跟眼前這位男人說實話真沒什麼深交,但他為何要這麼為自己出頭做這些呢?於是小心地問:“大哥你是有什麼想法吧?”
“對,我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陸天鳴倒不想掩飾,對於一個沒身份的人,他沒必要掩飾。“這件事做成了,新宿就有你的一片天空。”
“什麼事情啊?”阿楠蠻好奇的,想不到新宿這大人物還有事情要勞煩到他這種偷渡犯,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陸天鳴擦擦嘴,吸了下鼻子說:“幫我去殺一個人。”
阿楠手停了下來,解殺到一半的魚還在他手裡蹦達著,良久,他才裝鎮定地說:“你不開玩笑吧,你手下人那麼多,何必要找上我呢?”
“我只能找你了。”陸天鳴介面道,這可是他的大實話,和三葉社的衝突導致新宿出現大量的便衣,他平時能找到的那些可以為他賣命的亡命之徒彷彿一夜之間都消失了。他也曾去找過幾個熟人,但對方都均表示被警視廳的人警告過,如果當地出現殺人事件,警察會來找麻煩,所以他現在面臨著無兇可買的尷尬境地。
而陸天鳴的手下,能拼殺的人也有,但同時也深知三葉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