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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宏給他混樂了,一挑大拇指:“到底是哥,有氣魄,那兄弟幾個就在後頭瞅著你怎麼把定王府翻過來,得了,不提這碼子事兒了,吃酒吃酒,曲兒怎麼停了,給爺接著唱兒,剛唱的啥來著?”
春雲站起來一福道:“回左公子話兒,是相思令。”
左宏目光一閃,揮揮手道:“唱哪門子相思令,文縐縐的不中聽,來,唱個十八摸給爺解解悶。”
春雲楞在當場,十八摸是葷曲兒,她也不是不能唱,可她是春風樓的花魁,又貼著小王爺紅顏知己的名號,還沒人敢當面這般辱她,貝齒咬著唇,杏眼水汪汪的望著葉馳,那樣兒真真的招人憐。
葉馳沒怎麼著呢,胡軍先扯了把左宏,低聲道:“你今兒怎麼了,在衙門吃酒了啊,做什麼難為人家。”
左宏白了他一眼,虧了還生在國公府,這點兒事兒都不明白,就剛這粉頭聽見葉馳瞧上個姑娘,目光裡的陰狠,卻落在自己眼裡,俗話說biao子無情,戲子無義,一個粉頭得幾個漢子抬舉了幾日,就不知道東南西西北了,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緊,自己得幫她明白明白。
封錦城自是瞧出了左宏的意思,笑著招手,喚了另一個粉頭過來道:“沒瞧見小公爺要吃酒嗎,還不伺候著。”
那粉頭不想封二爺今兒這般抬舉她,忙露出滿臉喜色,戰戰兢兢一福,執壺給胡軍斟了一杯酒,遞到嘴邊上道:“小公爺吃個吉祥杯兒。”
胡軍眨眨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道,這幾個都是他哥,個個比他心眼子多,自己聽這幾個哥哥的準沒錯,雖說春雲可憐,葉馳都沒說話呢,自己跟著窮摻合什麼。
想明白了,也就不吱聲了,就著粉頭的手幹了一杯兒,春雲望了葉馳半天,不見葉馳開口相護,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時候封錦城卻慢悠悠的開口了:“想來春風樓的教習嬤嬤,沒教這些也是有的,既不會唱也別為難,來人,送春雲姑娘回去。”
春雲聽了,眼淚終是沒忍住落了下來,心裡明白,今兒要是給送回去,自己跟小王爺就徹底斷了,不禁指望不上小王爺,還得罪了屋裡其他人,而這幾位是她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想到此,勉強換上個笑臉道:“嬤嬤教過的,奴婢這就唱來,以博幾位爺一樂。”說著撥弄月琴,唱了起來:“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過,聽我唱過十八摸”
☆、第8章
哥幾個一直吃到日頭偏西,才散了,都吃的有些醉,左宏尤其醉的狠,小廝牽了馬過來,這位爺連著上了三回都沒上去,那樣兒別提多好笑了。
白等封錦城瞧不過去,開口喝道:“蠢材,蠢材,你家爺都醉成這樣了,哪還能騎馬,快著攙到我車上來,橫豎無事,我送他回去便了。”
左家的小廝聽了,忙扶著左宏上了封錦城的車,自己牽著馬在後頭跟著,胡軍也早給他的小廝扶著上轎去了。
葉馳雖說吃的酒不少,可量大,也就吃了個微醺,非要自己騎馬回去,封錦城知道擰不過他,囑咐了得祿幾句,讓他精心伺候,這才去了。
葉馳上了馬,往定王府走,眼瞅都走到王府街口了,忽想起了什麼,吩咐得祿:“去井水衚衕。”
得祿一張臉都苦成了黃連,剛這一路都是提心吊膽的,就怕他們爺一冒猛子想起那位姑娘來,眼瞅到王府了,心剛要放下,爺就張了嘴,且不容他勸,自己提著韁繩調轉馬頭就奔著井水衚衕去了。
別說,爺的記性真好,這都吃的半醉,又曲了拐彎的,也沒走差,到了井水衚衕口的大槐樹下跳下馬,得祿忙把杌凳搬過來,葉馳一屁股坐在了槐樹下不動了,兩隻眼直勾勾望著那邊兒的院子。
得祿這心裡急啊,暗道這位小爺真是魔怔了,這是要怎麼著啊,要是那姑娘一晚上不出來,爺還坐一晚上不成,雖說開了春,這晚上更深露重的,小王爺要是這麼坐上一晚,那還了得啊。
正想著怎麼勸回去,就見從那邊兒冒出個腦袋來,正是白天得祿給了好處的糖糕老漢,看見得祿跟看見救星似的,挑著挑子跑過來,挑子一頭還挎著得祿給他的花盒子。
到了跟前兒把挑子放下,花盒子拿下來往得祿手裡一送道:“這位爺您可來了,您要是再不來,老漢都不知往哪兒尋您去,您託付的事兒,老漢辦不成,人家那院的姑娘說了,不認識您,您送的東西也不敢收,只買了我挑子裡的甜糕,就關了門,這是您給我的好處,你拿好了。”
交代完了,挑著挑子嗖就跑了,腿腳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