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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彰十年寒窗,好容易金榜題名,眼瞅著前程似錦,若把周康送到衙門裡供出明彰的娘來,明彰的功名前程到底有些不忍,況且還有許叔叔呢,卻又不能對不住她娘,一時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葉馳見她半天不應,瞧她咬著唇的樣兒,知道她還顧及許明彰,心裡不免酸起來,心說得讓他媳婦兒的念頭徹底斷了才成,他媳婦兒的心軟,許明彰那小白臉回頭想個什麼招兒,就算他媳婦兒應了自己,萬一反悔呢,自己又不知要費多少功夫了。
想到此眼珠轉了轉,倒得了一個主意,跟時瀟道:“我聽咱爹說,咱家跟許家沾親,是怎樣的親戚啊?”
得祿在不遠處聽見,半邊臉都跟著抽了抽,心說,他們家小爺這臉皮厚的都能當砂紙了,這媳婦兒還沒娶回家,就咱爹咱爹的了。
葉小爺可不管那麼多,一門心思的盯著他媳婦兒,時瀟臉色暗了暗,半晌兒方道:“我娘跟許叔叔是兩姨表親,本來我該叫舅舅的,後來訂了親,就改了稱呼,我娘臨死的時候,跟我道,當初之所以應下這門親,卻有一個緣故,娘幼時貪玩,跟我兩個表舅兩個舅舅偷跑出去到湖邊兒揪荷花,不慎掉落在水裡,兩個舅舅一見嚇得跑回了家,兩個表舅跳下去救我娘,後給人發現救了上來,送回家去,沒多少日子,大表舅就病死了,二表舅就是許叔叔,娘說她欠許家一條命呢,所以許叔叔當年一說定親,娘便應了。”
葉馳倒不想中間還有這番緣故,想起什麼,又問:“既如此,當年咱家失火,親戚們難道就沒幫著些,不是還有兩個舅舅嗎。”
時瀟搖了搖頭:“外祖母去了之後,我兩個舅舅鬧著分了家,又不大會過日子,便越發艱難,至後來,倒靠著我娘跟許叔叔接濟才過的下去,我家失了火,兩個舅舅倒能容,只舅母卻難,我娘又是個有骨氣的,便搬了出來,囑咐我便千難萬難也不許登門,卻後來娘病的那樣兒,我還是去了,兩個舅舅說不在家,舅母說家道艱難,也快吃不上飯了,些許給了我幾兩銀子,打發了出來。”
說著頓了頓又道瀟說的輕巧,可把葉馳心疼壞了,心說都什麼人啊,親外甥女,親妹子,都不管,這會兒讓他們且過兩天好日子,回頭挨個收拾,給他媳婦兒出氣。
卻親戚這般近,自己想使壞也的悠著些,倒也怪不得他媳婦兒為難,誰想中間還有這麼檔子事兒,眼珠轉了轉,倒想出一個主意,抽空跟得祿吩咐了幾句。
得祿心說,他們家小爺這招兒真夠損的,不過狀元郎也活該,誰讓他誰也不惹,非惹他們家小爺呢,瞧著吧,倒黴還在後頭呢。
明彰一進府,管家就忙著迎了出來,遞過一封信說是定親王府送過來的,明彰先頭還當是王爺,開啟瞧了一遍,臉色就變了,問管家:“人呢?”
管家道:“在屋裡捆著呢,小王爺的人囑咐,不讓鬆綁,說是縱火的歹人,要等大人回來斷這樁公案”
第54章
沒等管家的話說完;明彰已快步進了屋,周康是真怕了;自打讓葉馳綁到這兒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宅子裡,捱了多少頓打都記不清了,反正那閻王;走之前抽他一頓鞭子,晚上回來又抽他一頓,不爽了抽的狠,高興了抽的更狠。
幾天過來;他身上都沒一塊好皮了,本以為早晚得給那閻王折騰死,不想今兒倒把他送這兒來了。
周康本不知道他外甥中了狀元;可剛那個閻王跟前的小鬼得祿跟他說的異常清楚:“你雖不是個東西;命倒是不差,你是不是有個外甥叫許明彰?”
周康忙點頭:“正是,正是,嫡親的外甥兒,我這個外甥真是個好的,前些年進京趕考了,也不知中沒中,連個音信兒都聽不見。”
得祿哼了一聲道:“中了,一甲頭名的狀元郎,就是你那外甥兒。”
這一下可讓周康瞧見了生路,琢磨自己外甥若是真中了狀元,這點兒事兒還算個事嗎,不就放了把火嗎,人也沒燒死,瞧在甥舅的份上,也不能不救自己。
莫非是因為這個,那閻王也怕了,這才要放自己,想到此,周康頓時來了精神,雖說狼狽的不成樣兒了,卻還挺了挺胸,一掃剛才的慫樣兒:“怎麼著,怕了吧,我的外甥中了狀元,可就是大官,你們這樣把我捆來私設刑堂,回頭跟我外甥說了,沒你們的好果子吃,還不快把我放了,我心一軟,沒準在我外甥跟前給你們說兩句情兒,不至於死的太慘。”
得祿都快給這廝蠢哭了,怪不得混成這德行呢,那腦子裡頭裝的都是大糞吧,給許明彰那小子一百個膽兒,也不敢拿他家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