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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擎野聽完。身體僵硬。心跳紊亂。嘴唇血色褪盡。腦子像炸開一樣一片空白。
“孩子幾歲?”像被一條巨大的冰冷的蟒蛇纏住了身體。狄擎野牙齒打顫地問Verlaski。
“六七歲的樣子。”
Verlaski說完。眼神不對地看著狄擎野。猶猶豫豫吞吞吐吐了老半天再來一句:“他該不會是你的孩子吧”
狄擎野聽完。迅速飛奔離開。
他開車。腳一直踩著油門。時速太快。血液也有逆流的趨勢。
他腦子裡突然間只剩下一個念頭。問蒙鬱憶。問蒙鬱憶!
不。不行。
他找回理智,緊急剎車。由於慣性身體向前傾。他把頭靠在方向盤上。空洞著雙眼。“滴滴——”的聲音也隨之刺耳地響起。
緊跟而來的交警敲了敲車窗。示意他超速要拿罰單。
狄擎野完全懵了。
像個失去生命的木偶人一樣麻木地動作。
交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問:“沒事吧。”
狄擎野搖頭。
交警走後。狄擎野拿出手機。顫巍巍地撥通了好友費格勒的號碼。
“我有話問你。快出來!”
費格勒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狄擎野和他約在一家茶樓見面。他上了二樓。窗邊大紅的燈籠發出橘紅色的光芒。而狄擎野卻是一臉的焦急,混亂,難受,不敢置信以至於他的臉龐浸入在光暈中有些沉黯和詭譎。
費格勒走過去。坐下。木椅墊著蒲團。有些粗糙。狄擎野的眼神射過去。更讓他覺得坐立難安。
“這麼急叫我來是為了什麼?”
“鬱憶生的兒子是誰的?”狄擎野聲音沙啞粗嘎。說話方式卻是一針見血單刀直入。
費格勒渾身一怔。慌亂地不得了。
心中急切。脫口而出的就是實話:“你怎麼知道的?”
狄擎野神情更加暗淡。
費格勒暗中惱恨自己。
如今鬱憶和父親雖然偶爾爭吵但是七年感情還是不錯的。更何況現如今擎野已經娶了老婆,再捅出這些事對誰都不好他怎麼就說漏了嘴呢?
“她當初為什麼不跟我說?”狄擎野有氣無力地說了句。整個人與耀眼的橘紅光暈相形見絀。他沉黯地像沒有形體的影子。
“你那時候早就走了。她有想過找你。可你也知道,我爸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費格勒組織好語言回了他話。瞧見狄擎野黯然神傷的模樣。又加了句:“擎野。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和她都已經有了家室。孩子你就當做沒有這回事吧”
“什麼叫當做沒有這回事。如果是你憑空多了個兒子你能當做沒這回事?”狄擎野的眼神一下子充溢了火光。
“我知道這很難。可你也要考慮一下你妻子的感受啊。她接受得了你突然多出個兒子嗎?”
“我不知道。”狄擎野突然又像沒了力氣一樣,雙手放在木桌上煩躁地低頭抓著自己的頭髮。
“擎野。你要想清楚你現在要怎麼辦?”
“我想看孩子”
狄擎野的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他抬起頭。發紅的眼睛卻死氣沉沉地看著費格勒。就像火燃完後的灰燼。
“擎野”費格勒為難地看著他。
“你沒有權利阻止我。”
“可是”
“他還不知道我,是嗎?”
“對。他還不知道。所以別跟他說。擎野。拜託了。就維持現在這樣難道不好嗎?”費格勒心下一狠就欺瞞了他。其實擎野和小毅都知道了,但他們以為彼此不知道。或許能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度過這關。
“我只想看看他”他呢喃著這句話。
“這樣吧。我明天帶他來看你。我會瞞著鬱憶和我爸的。我希望你別跟孩子說什麼。拜託。他還小”
“好。我不說。”
他僵硬的背脊靠在木椅的軟墊上。微微仰著頭。像得到救贖的罪人在通明的燈籠下急促呼吸。他瘦削的身體被燈火籠罩,也像被其蠶食了筋骨血肉,從此一蹶不振
☆、061
費格勒回到家中,搖醒了正在熟睡的蒙絡毅。蒙絡毅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帶著倦意奶聲奶氣地問他:“幹什麼啊,大哥?”
費格勒倒吸了一口氣。只說:“明天我帶你去見你爸。”
蒙絡毅的腦子還有些不清醒。說:“老爸不是在家嗎?”
“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