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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道:“最好二字老夫愧不敢當,只是醫者父母心,斷不會害人就是。”
謝鳴凰這才乖乖不動。
老者手指尋找穴位,輕輕按著。
謝鳴凰的臉皺了一下。
老者停手,在剛才按過的地方點了點,“可是此處疼痛?”
謝鳴凰點頭。
“如何?”明磊看他。
老者道:“她的症狀乃是老夫生平僅見,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她的啞門穴似乎有阻滯,看來與她口不能言有關。”
“可有解決之道?”明磊問道。
老者想了想道:“若能知道是因何造成,對症下藥,或許可以。不過如今她記憶已失,怕是難上加難。”
明磊憂形於色。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倒也不必灰心。你在這裡多留幾日,我再想想辦法。”
“但是王爺明日就準備回秦陽。”明磊道。
老者沉吟道:“不若你讓她留下來?”
明磊躊躇。
老者知道他是顧忌謝鳴凰的身份,不由嘆了口氣道:“也罷。你先帶她上路,待老夫有什麼進展,再寫信與你便是。”
“多謝先生。”明磊暗中舒出口氣。
“她的身體還需悉心調養,我先去抓些藥,你帶回去,一日一帖,莫要間斷。”
“是。”明磊目送他出門。
謝鳴凰突然提起桌上的紙筆,開始寫字。
明磊低頭一看,心神大震。
因為她寫的是——你知我是誰。
不過心中震驚歸震驚,他臉上卻一派鎮定,“姑娘多慮。”
謝鳴凰不依不饒地盯著他。
明磊嘆氣道:“在下真的不知姑娘是誰。姑娘是被一個農夫在半路上撿來送進醫館的,之前我從未見過姑娘的面目。”這句說得也算實話。
謝鳴凰又寫道:萍水相逢,為何帶我上路?
明磊輕笑。謝鳴凰不愧是謝鳴凰,縱然失憶,依然心細如髮,思慮周全。他深吸了口氣,微笑道:“若我說,是因為我對姑娘一見鍾情呢?”
謝鳴凰微愕。
明磊坦蕩蕩地看著她。
謝鳴凰提筆,卻遲遲不落。
“這是明磊一廂情願想要照顧姑娘,姑娘不必耿耿於懷。”他說得誠懇。
謝鳴凰側頭,對著他用口型唸了明磊二字。
明磊心湖微漾,急忙轉頭將視線移開。
老者正巧提藥進來,見他們神情古怪,笑道:“老夫不過一會兒不在,你們便鬧起彆扭來了?”
明磊笑道:“學生不敢。”
兩人又說笑了會兒,明磊才帶著謝鳴凰回驛館。
自此之後,謝鳴凰便未再提起蕭逆行。許是聽到他的名字毫無印象之故。
她不提,明磊自然更不會提,只是拿了些書給她路上打發時間。畢竟從灃富城到秦陽,路途遙遠,她身邊又沒什麼談得攏之人,難免枯燥乏味。
不過為了不讓她想起以往,他拿的都是些才子佳人的小說。
謝鳴凰每每翻幾頁,便提筆將書中人物批駁得一無是處。
明磊見她不喜,又拿了些論語中庸等正兒八經的書來。
這些謝鳴凰倒是沒寫什麼,只是一日數本,一目十行,看得飛快。
明磊便抽空與她談古,不論今。
幸好謝鳴凰不能言語,所以大多時候都是聽他海闊天空地聊,也不會將話題引開。
眼見兩人關係日漸融洽,王零陵和伏萬千都是喜不自勝。
但是好景不長。
謝鳴凰和明磊論古剛論到五胡亂華,便有噩耗傳來,說鳳陽神算在採花的時候不慎從崖上跌下,昏迷不醒。
明磊雖然另有父母,但從小在鳳陽神算身邊長大,與他親如父子。如今聽到鳳陽神算出事,自然憂心如焚,當下與蕭逆行匆匆告別,快馬加鞭趕去。
這樣一來,謝鳴凰打發時間的娛樂又少了一樣。
王零陵和伏萬千怕她無聊,經常陪她談天,儘管都是他們兩人說,她在旁聽。
他們說的話題十句有八句關於打仗,謝鳴凰聽著聽著便入了神。夜裡有時還會夢到戰場,歷歷在目,似假還真。她以為是故事聽多得關係,倒也不甚在意。
如此,又緊趕慢趕了半月,終於抵達秦陽。
王零陵家有嬌妻,伏萬千家有老母。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