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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呆了一週,公司的事基本上都處理得差不多,江先生也得回S市了。我才覺得心裡有些慌了,在這陌生的城市裡,既沒有親朋也沒有故友。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不安,悄聲問“小恆,你自己在這邊行嗎?”
看著他那一臉的不放心,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可是以後的路還長著,都得靠我自己走下去。一直依賴他,如果哪天他不在我身邊,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他待我如親人,可畢竟是外人,不可能一直陪伴著我。再說,還有個小雨需要他的照顧。這陣子只顧著自己,把小雨給忘記了。他還是個孩子,他比我更需要照顧。
“要不我再陪你幾”
“不用了。”沒等他說完,我拒絕了。說完,我轉過身去。
身邊的人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說得太急,讓他誤會。在公事上,總公司那邊雖說有陳莉在那邊,可仍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在私事上,還有個小雨需要他的照顧。我已經霸佔了他很長時間。
“江先生,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和照顧。你不可能陪我一輩子,以後的路還長著,還得靠我自己走下去,就從現在開始吧。”最後那一句話,聲音小得恐怕只有我自己才聽得見。
又是一陣沉默後傳來這麼一句話:“其實,我很希望能陪你一輩子。”
“小雨在家等著你回去呢。”我輕聲說。
不是我拒絕他人的關懷,而是我認為,既然這條自己選擇單獨走下去的路,就必須由自己勇敢地去面對,不想有太多牽絆。
“那好,如果有什麼事,你就打我電話,我手機24小時開著,我會盡快趕過來。”
我回過頭說了聲謝謝。
他看了我一會兒,才說:“小恆,你可不可以對我不要這麼客氣。”
“呃?”我沒反應過來。
“至少在我們獨處的時候,能隨意點。我很希望你把我當朋友、當親人看。”他看著我極其認真地說。
“嗯!”我點點頭。
為了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我將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對我來說,這是最有效的也是唯一的方法。時常接到楊騁的電話,可是電話接通後,我們都沉默著。有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們知道自己在思念著彼此,也能真切地感受到,用不著說出口。我們都在努力將這份感情轉變為兄妹之情,知道很難,但由不得我們。
轉眼來H市半年,因為分公司未步入正軌,江先生總是兩邊跑。在這半年間,他來這邊不下十次,幾乎隔不到半個月就過來一趟。到後來,我逐漸知道,他來這邊不完全是因為公事,很大一部分是放心不下我。對此,我很感激,可我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工作,以此作為報答。
離開了S市的紛擾,我在H市過得還算平靜。生活是平靜了,可內心是否平靜,只有在午夜夢迴的時候自己最清楚。可我除了躲到這邊,我還能做什麼呢?我給自己的逃避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我可以一直不回S市,但家我能不回去嗎?例如春節,家裡還有姨父、姨媽等我回去呢。本來不想回去,我仍然無法面對那些事,雖然是回老家,但是迎上姨父姨媽的那關切的目光,我仍忍不住難過。現在的我最怕有人我問起我是否有男友,雖然是善意的詢問,可對我來說像是有根刺紮在我身上。經過一番掙扎,還是決定回去。就因姨媽的那句話“團圓飯、團圓飯,一家人團團圓圓”。只在家待了三天,我就匆忙回到H市。
H市的節日氣氛依然濃厚,可我卻隻身在街上游蕩。從上午走到下午,不知道走了幾條街,不知不覺來到一間婚紗攝影樓。看著櫥窗裡展示的婚紗,想起我那件還未來得及穿上的婚紗,心裡不免心酸。我走近櫥窗,近到臉都快碰到玻璃了,玻璃立即蒙上了水霧,我知道自己強忍的淚水也即將決堤。伸手擦了擦玻璃,玻璃又明亮起來了。裡面有自己的影子,也有路上行人的影子,最不可思議的是還有一個熟悉的影子。
我知道那是幻覺,因為每次午夜夢迴時,他都真切地出現在我的夢中,醒來時依舊是我孤身一人。我使勁擦玻璃,意圖把那影子擦掉。可失敗了,玻璃中的那張臉微笑起來。我猛地回過頭,鏡中的人影此刻正鮮活地站在離我不遠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了證實那不是幻覺,我移動自己的腳步。可只上前兩步,我又停下來了。如果那是幻覺的話,我會更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