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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抽屜。我想我遲早是要回來的,就讓它們在這兒等著我吧。
開啟衣櫃,楊騁的衣服仍整齊地掛在裡邊,包括那套沒有機會穿上的結婚禮服。伸手摸了摸,說實話沒多大感覺,因為沒見他穿過,連試穿我都沒見過。我一件一件地拿出來看,回想他穿在身上的模樣,完了再掛回去。當拿起他最常穿的那件襯衫時,我忍不住將它貼上自己的臉,眼淚洶湧而出。
房門被推開,我知道是媽媽進來了,趕緊擦乾眼淚,將襯衫抱在懷裡。
媽媽關上房門走了過來,一聲不吭地奪過我懷裡的襯衫,放回衣櫃,再把門關上。
“媽。”
媽媽扶著衣櫃門不出聲,好一會兒才轉過身,淚流滿面。
“媽。”我剛擦乾的眼淚又湧出來。
“這房間,我隔天就打掃一次,從不讓人進來。這裡所有的一切我都沒有移動過,包括衣櫃的衣服,連掛的順序都跟以前一樣。我常常在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媽。”
“可是,孩子,你跟我不一樣。你還年輕,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該放下的還得放下。”
我流著淚點頭。
坐在楊騁曾經坐過的辦公室,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困難。他生前已預料到我會進入銘洋,會面臨什麼困難,所以給我作好了安排。有爸爸在身後無條件地支援,以及得力助手的協助,我在銘洋雖戰戰兢兢,卻也算將大小事務處理得妥當。只是每當順利處理完一件公事,會讓我愈發思念那個為我今天作好安排的那個人。例如,今天開會處理完一件重大事項,我不由地開起了小差。
會後回到辦公室,遠遠地就看見桌上有個紅色的信封。心想,是誰要結婚了呢?拆開一看才發現猜錯了,竟然是母校百年校慶的請柬。想想,我上大學那年正好是九十週年校慶,也因此認識了楊騁,往事歷歷在目,令我不禁熱淚盈眶。
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
X大百年誕辰,海內外校友紛紛回母校參加慶典。
參加完校慶典禮,從禮堂出來,我想四處走走。徜徉在這熟悉的校園裡,頓時百感交集。整整十年,在這十年中我經歷了別人所沒經歷過的事,也不知道自己改變了多少。十年前,初進這個校園的張恆是個長髮飄飄、獨來獨往的女孩;十年後,回到這個校園的張恆已是將近而立之年、長髮挽起、別人眼中的女企業家。相同的是,依舊孤單地漫步在這校園。很意外,老校長還記得我。因為剛見著他時,他很驚訝當年那出色的小提琴手沒成為音樂家而是成了企業家。對此,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不知不覺來到了練習室門前,這裡沒多大變化。門前的木麻黃粗壯了不少,練習室的那扇木門已有了歲月的痕跡。透過玻璃窗,裡面的陳設跟十年前一樣。環顧了下四周,一股霧氣頓時遮擋了我的視線。朦朧間,鋼琴前出現了個熟悉的背影,我彷彿聽見了那首《水邊的阿迪麗娜》。微風輕輕吹過,像一雙溫暖的手在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龐。我閉上眼睛,輕輕地問:“楊騁,是你嗎?”楊騁的影子出現在面前,他在微笑著點點頭。
“張恆同學!”背後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回過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士站在那裡。這個人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呢?我認真的想了想,是徐諺。
我朝他走過去,“師兄,很久不見!”說著,伸出右手跟他打招呼。這些年,我從不喜歡與陌生人碰觸,到現在能自然地跟人握手。當中,我改變了多少啊!
“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徐諺邊跟我握手邊笑著說。
“特地趕回來參加校慶還是回國發展?”我笑著問。
“還是跟上次一樣,回來探親。這次我帶了個人回來,你也認識的哦。”他那故作神秘的模樣,讓我有點好奇。
“是大嫂嗎?”我猜測地問。
他哈哈笑了起來,“聰明,但暫時還不是,以後就是。”說完,衝著大樹後面喊,“出來吧。”
隨著話音的落下,大樹後面出現了個熟悉的身影。
我定睛看了看,欣喜地朝那人奔去:“姐!”
“恆恆!”
我們姐妹倆緊緊地擁在一起。
許久,我們才鬆開。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也幫我擦了擦,“恆恆,你變了很多,變成熟了,也變得令姐心疼!”
“姐!”
“我們回去再好好地聊。我們給你帶回了個人,就在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