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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那樣的記憶,我只記得自己被空了的酒瓶當胸砸到的悶痛,還有在冰冷的雪天裡跑出家門的絕望。好的家庭不該是這樣的,好的家庭應該是像我看到的那樣,有彼此相愛的父母,他們愛護對方,也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們的子女,而他們幸運的孩子們,即使還在言語不清的階段,都能夠確定無疑地感受到這一點。
所有好的家庭都有魔力,令他們身邊的空氣都產生變化,我發自內心地豔羨他們,他們是那樣遙不可及的目標,卻又讓我想要無限靠近。
所以再看到那些可愛的孩子,我簡直情難自控。
沒有巢的鳥才會渴望家,我完全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
晚上我買了菜,回公寓準備晚飯。
從小有媽媽在,我進廚房的機會也不多,進大學之後吃的都是食堂,誰在乎好壞,只要是熱的熟的,吃飽也就夠了。
嚴子非對吃也是不在乎的,他人忙事多,除了早上那杯咖啡是固定的之外,平時吃的基本都是工作餐、日式料理、三明治,重複到沒味不說,就連燕窩和鮑魚也吃到無趣。
所以空閒的時候,他反而喜歡那些弄堂裡、小街上不為人知的小館子,就連老闆都是熟悉的,和他一起在深夜裡踏著月光坐在弄堂深處的小院子裡吃一盤熱氣騰騰的小龍蝦,真是我過去連做夢都想不到的時光。
但看著他開啟門看到一桌飯菜時的目光,才是我真正愛的。
我對這一幕能夠永遠延續的渴望,強烈到我自己都覺得這是一種罪過。
因為這種渴望,我翻遍了能夠查閱到的菜譜,還小心翼翼地打聽他喜歡吃的菜色。
我問了小施,小施抽了抽嘴角,一張端正嚴肅的臉上很是勉強地露出一個思索的表情,最後說:“嚴先生不是什麼都吃嗎?”
我再問老闆,老闆就反問我:“你為什麼不自己問他呢?”
我噎了一下,怎麼好說我覺得最近嚴子非對吃這件事簡直是在修仙了,早餐基本一杯咖啡就結束了,就算一起和我下館子也多半是看著我吃。如果不是有人提醒,他可以一天都只喝咖啡。
我走進廚房放下所有東西,洗了手,先將苦瓜、絲瓜洗淨切片,綠豆是出門前就泡下的,直接放進砂鍋裡煮開,然後轉過身開啟冰箱找雞蛋。
等我打完蛋,油鍋也熱了,攤蛋餅是我的拿手活,以前過年的時候常用一個長柄鐵勺子幫媽媽做蛋餃皮,現在換了大鍋有些不習慣,但多做幾次也就好了。
我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