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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面的梔子聽到這裡,也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語闖了禍,正要踮起腳開溜,可是誰知那綁著元寶的帶子竟這個時候斷裂,‘嘩啦’一聲,一袋子元寶散落在地。
“誰?誰在外面?”白聖衣問道。
梔子的臉皺成一團,真是倒黴,他無奈的出聲,“少主,是梔子了啊!”狼狽的捧著散落的香燭元寶走進院子,“少主,香燭祭品都買回來了,少夫人孃親的牌位我放到西院了。”
嫻嫻一聽,滿是訝異,“我孃的牌位?”
白聖衣仰起頭,“今天本應該是你回門的日子,我想任家你是不願再回去的,便讓梔子把你孃的牌位請了回來。”
“白聖衣”
“不用感動,這是應盡的孝道。不過,學醫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他生硬的說道。醫術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很神聖的信仰,不僅僅是救人而已,更是精深的研究,若是隻為了做好他的夫人而學醫,這簡直是一種褻瀆,他絕不同意。“梔子,你東西放下,去面壁!”
梔子滿臉的不情願卻是不敢反抗,都怪自己亂說話,怎麼會忘了少主不喜歡夫人學醫,又怎麼會教給少夫人醫術呢!自己真是豬腦啊!“少主,梔子馬上就去!”
“等等,為什麼要罰梔子?”嫻嫻卸下感動急忙問道。
“少夫人,是梔子自己亂給你出主意,梔子該罰的。”梔子低著頭說道,可是腳步卻沒有動,少主對少夫人總是不同的,也許這次不用受罰也說不準,心裡暗數著‘一、二’,不到‘三’嫻嫻果然有些氣憤的出了聲。
“你好不講理!”
“呃?”梔子驚得抬起頭,不是要求情嗎?怎麼語氣這麼差啊?天啊,少主不會怒吧!
白聖衣更是震驚,他仰起頭,看著握著拳頭的嫻嫻,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發怒吧!
嫻嫻見他不語,心裡的氣惱更是激烈,“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明明是你自己說要我像孃親學習,卻又不肯教我醫術,居然還要罰梔子,你,你,你好過分!”說著她一跺腳便轉身回屋,還‘嘭’的一聲摔上了門。
院子裡的兩個人卻傻了眼,“少主,少夫人在摔門吶?”
白聖衣覆上額頭,嘴角挑起,竟忍不住“噗”的一聲,這丫頭,居然敢對他摔門?從初見時候的一臉可憐兮兮,到有說有笑,現在甚至還會發怒,有趣,真是有趣!
梔子看看摔上的房門,在看看傻笑的主子,這是怎麼回事啊?現在要不要去面壁呢?“少主,我”
“梔子,你說嫻嫻要學醫是認真的嗎?”他忽的問道,這麼大的怒火,他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呢!
“少主,我看少夫人應該是認真的,我今日去廚房的時候,聽傭人們說中午的膳食是少夫人做了一天的成果,切不好就重切,不僅弄傷了手,還被油燙到都沒有放棄。中午少夫人掛著眼淚問我,她到底可以做什麼,我一提起夫人學醫,我看她真的很高興,也許她是真的有興趣,少主,不如您”
“你下去吧!把嫻嫻孃親的牌位請到這裡,在梨樹下襬個案子。”白聖衣滑動輪椅,向屋內走去,梔子愉悅的一聳肩,看來是不用面壁了。
走到門前,白聖衣微微猶豫,可終是一嘆推開了門,走進內室。只見嫻嫻捧著一本書,坐在圓桌前,過重的呼氣聲,顯示著還真是生了氣。“你,就那麼想學醫嗎?”
其實此刻的她已經在後悔自己剛剛的舉動,以前她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任大娘怎麼欺辱都能一聲不吭,自己現在這是怎麼了?雖是後悔,可是還是拉不下臉道歉,彆扭的說道:“想又怎樣,你又不肯教我!”
“除了為了做好我的夫人之外,你對醫術感興趣嗎?我不想你只是為了做好我的夫人而去學醫,醫術不像琴藝、書畫一般,只是為了陶冶或是打發時間,醫者可以說是掌握生死的人,決不可單憑一時的興趣泛泛而學。”
嫻嫻揚起小臉,看著他的眼睛,原來醫術對於他來說這麼重要!她看看手中的書,合上遞給白聖衣。
“這是?”
“我娘留下的蠱書,上面有著所有的蠱毒配方和解法!”看著白聖衣眼睛一亮,她復又說道,“其實你應該已經猜出我是花族的女子。”
“並不敢確定,只是你的血可以解蠱讓我有些猜測!”他握著手中的小冊子,淡淡說道。
“小時候,娘便告訴我我的身份,可是這個身份不能告訴別人,甚至是爹。我開始不懂,但當我讀完這本書,我終是明白,原來花族女子的血天生便是一種蠱,一種可以解所有蠱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