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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個人逼迫到歇斯底里。
沈清石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失控。她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臉上是隱含著陰霾的笑容。舉止仍然優雅得體。但心裡是滿滿的浮躁與顛狂。這使得她做起事情來格外有效率有邏輯。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被波及。她也知道這樣做,毫無意義,但無法控制。她快氣瘋了,也快急瘋了。
秦聖是天生的好脾氣。她給沈清石做了一個漂亮的新發型。對沈清石的反覆無常也毫不介意。陪她逛動物園、吃法國大餐、壓淮海路。到了晚上十點,把喝了兩杯紅酒,已然微醺的沈清石送回家。
兩人出了電梯,就看見,沈清石家的門前,蜷坐著一個人。在兩條細瘦的胳膊間,夏觴的臉隱約可見。沈清石的酒意一下子完全清醒。她面無表情,叫秦聖先回去。秦聖雖然有一種要出人命的感覺,但還是很識趣地離開了一觸即發的風暴中心。
電梯發出的聲音,驚醒了睡得並不沉的夏觴。她抬起頭,卻閃躲著沈清石灼人的眼神、凌厲的表情。她怯怯地開口:〃我。。。。。。回來了。〃
沈清石抬了抬眉。聽而不聞。越過她,開啟包,掏鑰匙。夏觴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清石。。。。。。〃她可憐巴巴地開口。
沈清石用力甩開她的手,看也不看她一眼。繼續若無其事地找鑰匙。
夏觴手足無措起來。她從沈清石的左邊繞到右邊,又從右邊繞到左邊。沈清石卻看起來氣定神閒。如果夏觴能稍微冷靜點,就可以發現,沈清石在盡力控制自己顫抖的手和劇烈起伏的胸膛。因為她日積月累的委屈、怨恨終於找到了真正的源頭。
沈清石把鑰匙握在手裡,盯著房門上的鎖孔。一言不發。夏觴慌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雖然早有預料,沈清石不會拿著鮮花,帶著笑容來迎接她的迴歸,但沈清石此刻冰冷的態度,還是讓她始料未及。她從來都是缺乏溝通技巧的人。根本不知道現在什麼樣的語言可以讓沈清石動容。所以放棄了語言,選擇了行動。她一把抱住了沈清石。
只是夏觴抱住的沈清石,此刻儼然是一頭兇悍的小母獅。鋒利的牙齒、尖銳的爪子裹挾著急待宣洩的憤怒、不安,朝著夏觴的身體而去。
這是沈清石生平第一次與人發生肢體衝突。她以前覺得肢體衝突發生在拳擊臺以外的地方都是毫無意義的。但此刻她卻對著夏觴又抓又咬。完全不能自持。一心要把夏觴從自己身上推開。夏觴對沈清石的攻擊完全不閃避。只是一徑摟住沈清石的腰,默默承受著沈清石逐漸失控的力道。
兩個人在紅色的房門前激烈糾纏。夏觴漸漸處於劣勢。沈清石的額頭撞到了她的鼻子,她往後躲閃,又撞上了堅硬的鐵門。〃砰〃沉悶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過道里。成了一個休止符。
夏觴被撞蒙了,鬆開了手臂。
這一聲悶響也平定了沈清石失控的情緒。衣衫凌亂的她低著頭劇烈地喘氣。好一會才緩緩抬頭,去看夏觴。鮮紅的鼻血從夏觴的鼻子裡汩汩而出,她用手胡亂抹著。臉上,胸前沾滿了恐怖的紅色。血液的顏色瞬間冷卻了沈清石的憤怒,扎疼了她的心。她手忙腳亂地開門,把一臉呆愣的夏觴拉進了房間的沙發裡,囑咐她捏著鼻子。夏觴卻突然站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聲音帶著急切:〃東西。。。。。。還在外面。〃
〃坐下。我給你拿。〃沈清石的語氣不善,夏觴卻聽到了叫她安心的溫情。她乖乖坐下。看著沈清石把她的揹包,和裝滿畫具的置物箱拎進房間,扔在地板上。
接著又拖著一個一米多高的包著牛皮紙的畫框進了房門。
〃這個不能摔,輕點。〃夏觴一著急放下了捂著鼻子的手,血再度湧出。沈清石氣急敗壞走回她身邊。夏觴連忙捏住鼻子。
沈清石開始認真打量夏觴:頭髮亂得可怕,身上的外套和褲子沾滿了各種顏色。白色的T裇領口上全是黑色的汙漬,球鞋已經髒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接下來是一陣叫夏觴窒息的沉默。沈清石坐在夏觴對面的茶几上。看起來似乎陷入沉思。表情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徹心徹肺的憤憤不平。而是一種疏離的塵埃落定。看得夏觴心驚。她在心裡乞求:〃求你,說點什麼?罵我也行,就算要繼續打我也成。不要這樣事不關己。〃
沈清石的沉默在繼續,看起來完全浸潤在自己的世界裡。夏觴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別。。。。。。丟下我。。。。。。〃
像嗚咽,像哀求。
沈清石聽見了,抬起頭來,望著夏觴,眼神裡有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