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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別打”
半日後，兩道狂風劃開天際，兩道人影也是矯然落地，震起點點塵屑。
二人俊男俏女，皆是蘇凌和紅箐。
紅箐隨意地拍去紅裙上的灰屑，望向眼前極高的山巔：“九幽洲！”
蘇凌也是輕呼一口氣，行萬里路，終於是到達了九幽洲，這裡有著他們第二個目標！
“等等，那是”紅箐目光一亮，望向前方，那裡正是九幽洲的洲頂之處，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身著道袍，道袍揚舞高空，仙氣盎然。
其腳踏仙劍，面色漠然，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目光向著蘇凌所在之處轉移，唇角也是罕見地掀起了一抹弧度。
那笑容卻是沒有太多敵意，卻是看得蘇凌一頭霧水。
“那不是先前幫助你的陳慎嗎？！”紅箐道，蘇凌隨意地點點頭，也不過多理會。
咻！
再而間，又是一道清澈的劍鳴音響徹天地，好似那遠處的山洲都是被切割一般，微微一蕩。
蘇凌神色一頓，眼中有著熟悉和迷茫奔湧而上，這道劍鳴之音怎能如此耳熟？
蘇凌心中回想起一幕幕，那日在宗族大試的後山上，少女為他而戰，寶劍出鞘，劍鳴如此清澈。
而此刻，又是聽到了這聲劍鳴。
第209章 不是暮雪？
紅箐柳眉輕蹙，見得蘇凌忽恍的神情，心中少有疑惑，問道：“喂，怎麼？”
蘇凌沒有說話，好似萬物被隔絕於感知外，唯有內心的空蕩。
是她嗎？
應該不可能吧。
她怎麼會來這裡？
不過這聲音，
一定是！
這次，一定不能再失去了！
蘇凌驀然轉身，眼中的期盼之色，凝然而濃郁。
在他身後，一道翩翩而立，如若天仙一般的倩影，腳尖覆地。
青絲如瀑，面貌精緻，身姿窈窕，如若辟穀中獨自怒放的牡丹幽蓮。
其身旁點立著一柄通體冰藍透亮的寶劍，寶劍晶瑩，好似有著冰稜順劍身滑落。
寶劍輕綻玄光，掩飾著其中的凌厲。
那靜靜站立的倩影，覺察著蘇凌的目光，也是將目光投射而來。
四目，相對。
而此刻，天地萬物好似靜止一般，落葉飄舞，而兩者卻是怔怔地站立在地，彼此對視。
那熟悉的面容，照映在兩者的眼目中。
“雪兒！”蘇凌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爆發的情感，一聲長喝，身形已是奔出。
是什麼？讓你千般念想？
是什麼？讓你為誓赴命？
是什麼？讓你如此在意？
是什麼？！
蘇凌踏步向暮雪，剛要伸出手來，輕撫眼前那女子面龐之時。
“吼！”
一聲淒厲之聲在蘇凌耳邊嘯過，蘇凌渾身一個震顫，眼中滿是鄂色。只見他身前，暮雪的俏麗面龐正在飛速扭曲，原本豔若桃李的姿軀驟然變轉為一步猙獰恐怖的異象，對著蘇凌齜牙咧嘴。
“你瘋了嗎？！”緊隨而上的，便是紅箐的咆哮，只見得一道火紅長鞭對著那眼前的怪物抽打而去。
噼啪！
那怪物被抽，渾身一顫，不過還是蠻不甘心地對著蘇凌身後的紅箐咬牙切齒，似是怨恨她毀了自己的計劃一般。
暮雪，暮雪！什麼都沒了！蘇凌只是怔怔地站立在原處，原本襲湧而上的情緒也是瞬間撤去。
原本想要伸手捕捉到的影子，已是再也觸碰不到了。
“你瘋了嗎？對著一隻會製造幻象的低階異魔亂吼什麼？”紅箐快步躍至蘇凌身旁，連聲叱道，似是對蘇凌剛才的一番作態極其不滿。
蘇凌好似沒有聽聞得紅箐的聲音一般，心中莫名的傷感。
不是你嗎？暮雪，只是一隻會製造幻象的低階異魔嗎？
為何心中，會盪漾開一股莫名的痛楚？
一時間，蘇凌心中揪痛，痛得就要昏厥過去一般。
“唔！”不過轉瞬，蘇凌就是恢復過來，目光輕閃，其中的波動也是撤去，蘊含著原有的漆黑，透露堅毅和自信。
“喂，我問你話”紅箐見得蘇凌久久無言，正要破口大罵，卻見得蘇凌的神色恢復正常，也是收斂住了那即將說出的話語。
“我沒事。”蘇凌和煦一笑，笑容卻沒有之前的和煦陽光，倒是透露出一股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