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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好一個點點是離人淚!學生歎服”那中年文士聽見了高聲讚歎道。
林泓卻並不答話,那林恬兒臉上也蒙上了一層不快,好一會才敢上前扯扯她父親:“爹爹,爹爹!”
林泓幽嘆一聲:“細細看來萍蹤不定,點點如何不是離人淚,哎!爭奈骨肉分離也不知那孩子如今又在何處”
“爹爹,家中胡管家不是時時傳信說姐姐安好,讓您勿念呢!”恬兒忍著輕聲軟語的勸著。
“話雖如此,當日何等情境,恬兒也曾親見。想起你祖父,她母親,又想起當日她元神具散,幾乎送命,至今還是肝腸寸斷。這幾年只知她活著,活得到底好不好,卻從無一言半字親傳於我唉”
恬兒聽了眼中也浮了眼淚:“這姐姐也忒狠心,這幾年每逢過年過節,爹爹、娘還有我都惦記著,不曾落下,可是究竟換不回她的隻字片語。她那麼講究規矩的一個人,如何不知道家中爹爹日日、日日得為她擔憂”
林泓聽了這話卻忍不得,喝住了林恬兒:“恬兒!當日你姐姐說過什麼,你可還謹記著!這也是你在這等場合說的話!”
林恬兒聽了她父親這樣重的話,也委屈的低下頭,林泓見了這樣子,究竟不忍,心中千般情緒卻只能軟語說道:“當日松風和尚就留了話要度了她去才能保她的性命,我聽了痛如挖心刺骨,但為保她性命也只能舍了她去。如今她只怕也是方外之人了,又如何能怪她不盡孝道呢,你只道她不盡孝道,卻不知爹爹心中卻愧疚未能有一日盡了做父親的責任”
林恬兒聽她父親話語中無限唏噓,心裡也千般難受,無法排遣。後面的幾人見了知是林泓家事,不宜插嘴,都君子的退到一旁說些閒話候著,並無人敢聽,更別說勸,只有那刺頭和尚卻不怕,上前來開解:“林大人,今日春光如此,何必想些痛心事,何不上了遊船,排解今日案牘的勞煩?”
林泓仍呆站不動,似乎置若罔聞,好一會恬兒又再扯他,林泓才明白過來,走回人群中,勉強笑道:“各位見笑了,見了這位崔兄弟,想起中州諸人,不禁黯然神傷。”
大和尚又笑道:“林大人,何必拘泥往日,乘風破浪會有時,日後自當有一番氣象!”接著就打頭往前下了湖堤。
崔方兩人雖不明就裡,卻也跟著一行人下了湖堤,上了遊船。
人生若只如初見
雖是遊湖,更是一場小型的雅集詩會。那林泓原本就是自幼名傳天下的才子,詩詞無數,遇到今日這樣的景緻,自然詩情勃發。若他自己才華橫溢,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他還能把身邊的人帶的詩意盎然。崔方兩人第一次見林中書真人,每每吃驚對望,不免銘感五內:究竟這世上有詩仙,究竟這世上有這般英才天縱、一呼百應的人物!
一行近十人,一是朗誦前代佳作,不時又有幾句妙語、妙詞、妙詩傳出,旁邊皆有人一一記下,想必不久可就傳遍杭州府了。那林恬兒身處其中,和林泓手下的四人極為稔熟,每每玩笑撒嬌。總讓方愍頻頻側目,連崔瑾義也覺得這林恬兒實在太活潑了些。
不多時,方愍不堪酒力,就悄聲說要去船頭吹吹風,崔瑾義見方愍身子不大結實,又怕他喝了酒再吹風禁不住要吐,便也告了生罪,陪著方愍到船頭去。
兩人站在船頭,崔瑾義略略扶著方愍,看他一張臉紅過晚霞,笑著問:“方弟可好些?”
方愍正要說話,又打了個酒嗝,緩了一會才說:“往日在家,父母親極嚴厲,是不大喝酒的。今日這樣勝景,身邊又是這樣的人物,不由得喝多了一些,因此不勝酒力,叫崔兄見笑了。”
崔瑾義搖頭:“方弟說的什麼話,日後我們還要一同上京呢,總是相互照應著。不承想今日無心插柳柳成蔭,見識了一番,也算我等緣分。”
“正是呢,我看著林大人果真當得起當世第一才子的名頭,那作派,果真人如其詩,豪邁不羈。對了,小弟疑惑久矣,不知崔兄能否告知?”
“何事?方弟只管問,為兄自當知無不言。”
“方才岸上崔兄曾要求一睹林小姐芳容,往日又告訴我曾有位故人姓林,你尋她多日,只不知崔兄竟是要找一名妙齡女子麼?我等讀聖賢書,怎可如此?我見崔兄一提起這位故人就有些心神不寧,是故想問。”方愍難得的正了容問道。
崔瑾義見他有些誤會,笑著搖頭:“方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