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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精怪並未多言,一前一後地從棧橋上下來,打算回前院去。
正在落鎖,小俏兒回頭看了一眼鍋精,卻見他正四下張望,好像在找什麼,於是便開口問道:“鍋精爺爺,你在找什麼?”
老鍋精又用柺杖頂了頂斗笠,抬頭向小俏兒道:“大概姑娘也不會知道吧是合歡那丫頭,這會兒該她當值,卻不知她跑到哪兒去了。姑娘可曾見到過她?”
小俏兒搖頭:“不曾見到。”
鍋精撓頭納悶道:“這死丫頭,究竟跑哪兒去了?”
“會不會是跟公子一道回夕顏山了?”小俏兒道。
“唔,這倒也不無可能,只是這也太過突然了,一大早還見她蹲樹枝頂上哼哼哈哈地操練劍法來著”
小俏兒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再寬慰了鍋精幾句,兩人便分開了。
第二日一早,小俏兒替阿楚又換了一次凍傷藥,卻發現有的傷口隱隱有化膿的跡象,不由焦急萬分,想起昨日莧莧說要來送配藥的,便早早地到店鋪前面去等她了。
大雪又下了一整夜,現下巷街裡的積雪足有兩尺深,人踩上去幾乎能將腿全都沒進去,慶餘和華餘本來打算清掃一下的,看到眼前這深深的積雪,難為得直撓頭。最後還是去後院甬道里找了曬魚料時用的大木鍁出來,一下一下地剷出一小片空地來。
小俏兒看他二人熱的滿頭大汗的樣子,便也想要上前幫一下忙,不過卻被華餘拒絕了。他知道小俏兒這兩天一直在照顧病人和公子,比他們累多了,怎麼還好意思讓她再幫忙。
小俏兒無事可做,便在臺階前堆起了小雪人,一溜兒四個,排排站。最大的那個是公子,然後是她,還有慶餘和華餘。
想了想,她又團了兩個雪球,做了一個倚微。為什麼會想起來做倚微呢?她也不知道。
抬頭看看街角,還是沒有莧莧的身影。
想想要從前街走到這兒來,恐怕不容易吧。
小俏兒有些忐忑,也不知莧莧還會不會來。
慶餘華餘鏟著鏟著,居然又玩了起來,滾在雪地裡互相丟雪球,小俏兒蹲在那一溜兒的小雪人後邊,看了一會兒,打算起身回去看看阿楚。
就在這時,莧莧的身影出現在巷街的拐角處。
小俏兒頓時眼前一亮,也不管雪地有多難走,儘可能地快跑著迎了上去。
莧莧的臉紅撲撲的,一邊蹣跚著挪動這腳步,一邊向小俏兒伸出手去,還皺著眉笑道:“這路也太難走啦!”
小俏兒忙攙扶住她,心裡感動得要命:“這麼不好走的路還要麻煩你跑一趟”
“沒事的,好姐姐,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呀,我做這些又算什麼?”莧莧從懷中掏出一個比昨日的逝香略大些的小瓶子,遞給小俏兒,“喏,這是剛剛配好的藥。快拿去給病人敷上吧。”
說罷便要離開。
小俏兒趕緊又拽住她:“怎麼剛走到又要走?快跟我去家裡暖和暖和,這次不許說什麼託詞了!”
莧莧只是搖頭不肯。
“怕什麼?慶餘華餘都是你我一樣的僕從,今日我家公子也不在的,你也不用怕羞的。”
莧莧一怔,那仙人今日不在?她忙抬頭去看蓮鯉齋上的結界,果不其然,比昨日更弱了些。她這樣進去,說不定並無大礙呢。
再三思忖,又架不住小俏兒的一再挽留,莧莧最終點頭笑道:“好吧。”
只是拿結界雖然弱,她進去的瞬間卻還是感受到迫人的壓力,呼吸也是猛地一滯,勉強才撐住笑意,沒被小俏兒看出端倪。
那兩個一身雪的少年正玩得起勁,只匆匆打了個照面便繼續去雪地裡滾做一團去了,莧莧來不及細細打量,便被小俏兒拉進店鋪裡去。
鋪子裡生著爐火,很溫暖,兩人忙把身上殘留的雪拍趕緊,免得被爐火烤化了一身水。拍乾淨雪,小俏兒便拉著莧莧四處看魚,替她一一解說魚的品種。
莧莧從未見過這麼多魚兒,看著也是新奇的,跟著小俏兒一缸一缸地看過去,還忍不住取了些餌料丟進水裡去逗弄一番。
只是那魚兒好像也有靈性似的,似乎察覺到了她一身的血腥之氣,沒過多久,便沉入水底,連餌料也不再理會了。
小俏兒只覺得怪,但並未察覺什麼,見魚兒們也都意興闌珊的樣子,便帶著莧莧往後堂去了。
莧莧一路走一路看,手中盡是小俏兒傳遞過來的溫暖,她怔忡著,好似有些貪戀。
路過長廊時,她亦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