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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鬥,其樂無窮!”
玉寒聽得這句也是哭笑不得,只得順著他的意,但嘴上還是不能饒了他,“是有意思,只是你若還想阿姐日後好好陪著你,就得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有意思。”
聽得這句,玉暖也知道厲害了,立刻閉上嘴巴,乖乖吃點心了。
就知道暖弟最怕自己不理他,玉寒有些得意,笑得眉眼彎彎。洛慈看著這樣的玉寒,有些愣神,她時而天真爛漫,時而刁蠻任性,時而瀟灑肆恣,時而工於心計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玉寒呢?
玉寒見已是申時,琢磨著正是去椋宮的好時候,給洛慈使了個眼色,又對自家暖弟囑咐道:“阿姐這就把這討我家暖弟嫌棄的梔子花處置了,好好在軒內待著,等阿姐回來!”說著拍了拍玉暖的腦袋,笑眯眯地出了鳳鳴軒。
申時,睿帝向來端坐龍眠殿,案上的摺子還剩十之三四,看來今日不到戌時是歇不得了。
睿帝批摺子批得正有些惱了,忽然嗅得一縷香氣,馥郁芬芳,沁人心脾,抬頭看看四周,空無一物,心裡很是奇怪。
梁公公此際也有些納悶兒,宮裡頭誰敢用這味道?還不怕太后逮個正著,判一個惑亂主上的罪名?
“梁琦?怎麼回事?”睿帝不爽,問起話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口氣,將正想事兒想得出神的梁公公嚇了一跳。
“老奴也不知道啊。”戰戰兢兢回了主子的話,梁公公的眼睛也開始打量龍眠殿,只可惜一無所獲。
“呵呵,他怎麼會知道,知道才是奇了怪了!”樑上猛然傳來一陣嬉笑聲,只這次梁公公沒有再要大呼那“刺客!護駕!”的衝動了。也是了,這都第幾回了?還記不得這位,他梁琦還在這椋宮混個什麼勁兒啊!沒等睿帝發話,人家自動退了個乾淨。
齊鳳臾看著坐在樑上的那位,實在是有些無力,這丫頭就不能換個地方嗎?難道是樑上君子做慣了,再也找不到合心意的地方?
“美人兒不要皺眉頭了,再皺幾回就有褶子了,那便不美了!”玉寒面具下的眉頭皺得厲害,跳下樑來,嘴裡嘟噥個不停。
“你也不會換個新鮮的說辭,每次都拿這個說事兒,多沒勁啊!”聽得玉寒的調笑之語,齊鳳臾反倒來了興致,靠上椅背,閒閒說道。
“哎呀!今兒個鳳臾興致真好啊,竟有閒情與玉寒調笑了!”摘了面具,玉寒滿臉的故作震驚。
齊鳳臾已經習慣了此人的不正經,只無所謂地笑笑。
“就顧著跟美人兒說笑了,把正事兒給忘了。”玉寒走近,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此刻已是拿了出來,正抓著那幾枝討玉暖嫌棄的梔子花,“喏,這是給你的。”
“木丹花?”齊鳳臾很是吃驚,早已過了該開花的時候。
“美人兒就是美人兒,連花名都叫得比咱們這些俗人雅緻。”梔子花又名:木丹,這齊鳳臾還真是風雅。
“你這又是從哪裡弄的?”上次那一把傾月繁雪已是教他十分驚奇,拿暖爐烘著,教寶珠茉莉的花期提前,這法子也只有眼前這人想得出來,只不知這一次玉寒又是耍的什麼花招。
那人倒是滿不在乎,“才從冰窖裡拿出來不久,看看,這冰渣子化開了像不像朝露初凝?”
齊鳳臾點了點頭,心下有種無可言說的滋味,只那絲絲繞心的感覺令他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睿帝如今已是二十有三,這帝位已是坐了七年,人間風月也見得多了,可單單這一瞬,那無可言說的滋味就這麼滲進心裡,甘苦不辨。
不久前,這丫頭送了自己一捧傾月繁雪,他到現在依然記得那茉莉淡淡的怡人香氣。今日,這丫頭捲土重來,遞過幾枝白玉木丹,那絲絲香氣入鼻,不自主便鑽進腦中,揮散不去。
聰明人也有笨的時候,譬如:現在的玉寒。
她見齊鳳臾一臉鄭重、一字不吐,以為他不高興了,便道:“四月底的時候搬了幾株梔子花藏在冰窖裡,好生照看著,好不容易才活了這幾枝,開得還算是看得過去,你就算是念在我為你如此費盡心思的份兒上,也該賞個笑臉吧。”
齊鳳臾正想得出神,一個字也未聽進耳朵,自然也就依然不言不語。
玉寒有些惱了,她什麼時候幹過這等不討好的事了?這齊鳳臾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上一次的寶珠茉莉你不當回事兒也就罷了,現下又是在做什麼,我玉寒哪裡又惹著你了?”
那低低的嗓音說到最後已然拔高了不少,總算將齊鳳臾閃出去的魂魄叫回來幾分,齊鳳臾聽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