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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那齊博臾與契丹人勾結上了?可契丹人何故冒險給他這麼個侯爺做後盾?
齊鳳臾想著這事的時候,玉寒在鳳鳴軒內點著琉璃紗燈,心裡思量的也是這個問題。今日她在良辰苑又見著那人了,不過只是一個背影:他倚在一個清瘦秀美的男人身上,二人一道朝臨湖小軒去了。
若是他們二人站在一處,不認識的定以為那景榮侯才是苑裡的小倌,瞧著那柔若無骨的身段,那媚眼如絲的嬌態,還有那細眉尾梢掛著的一絲惑人妖氣,真真是妖嬈到了極致。
“景榮侯啊景榮侯,你究竟在故弄些什麼玄虛?”玉寒挑著燈芯,自言自語著,窗外的明月被雲遮著,清輝難灑。
次日,無什事做的四少自然還是去了良辰苑,極是熟絡地進了天香廳,要了壺酒,獨自斟酌起來。
他在這邊小酌,有人在臨湖小軒裡也沒閒著,將旁人皆是打發走了,齊博臾斜倚在軟榻上,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這都第幾天了?那小子日日來良辰苑。他猜不出那小子是不是與睿帝有所牽連,可那心裡頭就是有種隱隱的知覺,覺得那人不若看上去那般簡單。
猶記得撞上那人的一瞬,抬頭不過剎那的功夫,神魂都教那人勾去了,倒不是那人生得美絕人寰,只那種通透的靈氣,看在眼裡便是不得不驚歎的。當時齊博臾只想到一句話: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都說真人不露相,這看似天真爛漫的少年怕不是盞省油的燈。
不然且試他一試?想到此處,齊博臾站起身來,攏了攏敞開的衣襟,出了門來便朝天香廳走過去。
也未曾敲門,徑直推開那阻隔,齊博臾邁入屋中,入眼的是四少微紅的顏面,想是酒也喝了些時候了,“這不是四少嗎?怎的一人獨酌啊?”
那聲音很是悅耳,傳到四少耳裡還有些悠長的餘韻,側首一看,原來是景榮侯,遂笑笑,道:“侯爺啊,暖兒不是孤家寡人嗎?不及侯爺左右逢源啊!”
齊博臾知道他是點著自己斷袖的痛處,不過也不在意,坐在他身旁,兀自倒了杯酒,淺酌著,不置一詞。
四少見他那怡然自得的模樣,心下不禁笑了起來:終於要上鉤了嗎?我道你能熬多久呢!
二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偏生就是沒有人再開口。過了些時候,四少琢磨著時候也差不多了,貿貿然吐出一句:“上次,侯爺可還盡興啊?別叫暖兒壞了您的好事。”
齊博臾本在暗地裡計較著要不要捅破那層窗戶紙,誰知四少猛然來了這麼一句,殺他個措手不及,嘴裡那口尚未下嚥的酒就這麼噴了出來,壞了原先的一派悠哉,“咳咳,四少真是會說笑。”
“哪裡哪裡,暖兒不就是怕招人嫌嗎?還望侯爺不要見怪。”四少作勢來了一揖,齊博臾心道: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既然如此,明人跟前不說暗話,他也就用不著再裝下去了,“聽說四少已是過了解試,想必今後也是要入朝為官的吧?”
四少點了點頭,嘬了一小口酒,“暖兒也不想去朝中蹚那渾水,可我家那老爺子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身為玉家的兒子,可不得盡些力氣嗎?”
“那也不是什麼壞事,聽聞四少深得太后的歡心,將來可是前途無量啊。”他笑著,那細長的眉目斜斜地上挑著,白玉般的面龐上有些輕浮的神色,依舊是人前那嗜好酒色的樣子,可輕淺的眼眸深處是怎麼也蓋不住的精明。
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四少嘆了口氣,“太后看得上暖兒那自是不錯,可這靛朝還不是陛下的?我看啊要討陛下的喜歡可不容易。”這句話看似沒什麼,可無一字不是在提醒齊博臾誰才是這天下的主子。
如是,那與他聰明不相上下的齊博臾怎能不懂其中的意思?又是咳了幾聲,贊同道:“也對了,本侯昔年不就是惱了父皇才慘遭貶謫?太后的勸阻、疼愛一概不管用。”最後那幾個字淹沒在一片蕭瑟的嘆息裡,金石之聲聽在耳中也化作一縷青煙。
齊博臾抬頭,遇到的卻不是如平日間嬉笑的四少,唯見那水靈的杏核大眼裡有些個說不出的情愫,似是憐憫,又似是瞭然,便聳了聳肩,調笑道:“你這是做什麼?本侯都不在意,你在意這些有幾分用處?”
那四少撇了撇嘴,秀眉微挑:“侯爺怎知道我不是在腹誹?”
說罷,唇角也露出些許笑意,看得齊博臾心下也歡愉了起來。將原先要試他一試的念頭都拋到腦後去了,只心道:真是個七竅心肝的玲瓏人兒,雖是年歲小了些,可這心思倒是通透得厲害。
“照四少的心性,哪裡用得著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