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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四少沒了脈象,對嗎?”他站起身來,雙目灼灼看向齊鳳臾,那人點了點頭,他便莫名地激動起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我給過她一粒丹朱凝碧舍利子,無論是何等樣的詛咒、反噬都是侵不了她身的。我看著她把舍利子嵌到耳朵上,應劫的絕不可能是她!”
他是錦衣華服的翩翩公子,從來閒庭信步,淡然含笑,如今卻在這龍眠殿對著九五之尊胡言亂語,齊鳳臾微微朝前探了探身子,眯了眯眼,便走到他跟前扯著他朝合鸞殿去了:“別告訴朕玉寒的事你什麼都不知道,朕帶你去見她,為的是讓你把那人救活!”
而梁公公只聽得睿帝一腳踹開了龍眠殿的朱漆大門,拎著紫衣的衛大人凶神惡煞地往來時的路上去了。
第六十六章 舊事揭
她在跑,茉莉花圃裡她穿著白色錦袍跑得極快,似是快要飛起來一般,暖兒靠在門邊兒上看著她,碧綠色的翡翠目裡只有她一個人,那雙眼睛微微地在笑,彎彎的好似一瓣兒月牙,“阿姐,我也要。”
他穿著青色紗衣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心急地快要跌倒。眼見著暖兒快要撲到地上,她立刻就奔了過來,心口總是提不起來的那口氣猛地便從丹田升起,她突然覺得自己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轉眼便來到他跟前,一把接住了那瘦弱的少年,“教你不聽話,教你亂跑,你看,沒有阿姐你怎麼辦?”
他皺了皺鼻子,故意將頭扭到一邊,嘴裡嘀咕著:“我才沒有不聽話呢,我只是想跑而已”那最後幾個字越來越低,幾乎飄散在風裡。
她幾乎想要笑起來,她知道待會兒這琉璃做的小人兒就會被她撓得笑出聲來,可是沒有那人轉過頭來,開始掉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得快極了,淚水慢慢地變成粉紅色,繼而是硃紅色,最後就成了血,蜿蜒如同蚯蚓,一刻不停地往下流淌,好像渾身都化成了血水一樣。她才想到這一句,那人的身子便開始融化,真的就化成了血水,淌在她身上,到處都是
衛布耶靠近床沿的時候見著的便是平躺在那裡、不見半分人色的玉寒,那人在哭,沒有任何聲響,隻眼淚不停地流下來,將枕頭都染得溼透了。齊鳳臾站在床頭,惶惶然竟覺得心頭的哪出空了一塊,使得魂靈都沒處著落。
四少從未哭過,衛布耶思及這人在良辰苑裡勾著錦煜姑姑的脖子撒潑討酒喝的情狀,就算是那會兒這人也未曾掉出過半滴眼淚來。誰忍心教這寶貝哭?裝裝樣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兮兮地看著你一小會兒,你即便是鐵石心腸也立馬繳械投降,哪有真教這人哭出來的道理?
玉寒從未哭過,齊鳳臾只記得這人衝著他擠眉弄眼吐舌頭的模樣,再不然便是各種各樣的笑,大笑的、狂笑的、媚笑的、冷笑的、淺笑的種種不同的笑,每一種皆是那般的恰到好處,仿若只這般笑才算是真正的笑。
如今這人卻在哭,既不是披頭散髮、眼淚鼻涕皆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那種瘋哭,也不是抽抽嗒嗒、不住啜泣的那種嬌氣哭法,只躺在那裡,任眼淚從眼角緩緩地流下來,半分動彈和聲響也沒有,只有兩線淚痕,明明只是兩道溼溼的痕跡,卻看得旁人心驚膽顫、心如刀絞
“鳳凰劫索魂不索命,丹朱凝碧在耳,她怎麼可能昏睡不醒?”艱難地湊上前去,衛布耶只看了一眼便跌坐在床邊:那人的右耳上嵌著的不是丹朱凝碧!
原本知曉了玉寒不會死,齊鳳臾心頭揪著的那塊總算是些微地鬆了鬆,卻不料衛布耶會出現這種情狀,瞬間便已知不妙,他從玉暖倒下那一刻起盡全力維持的最後一點的冷靜被徹底擊潰,一把拉起他來,“別在這兒裝死給朕看,說!怎麼回事!”
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衛布耶顫抖著指向床上那個無聲哭泣卻又毫無人氣的玉寒,道:“丹朱凝碧被換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說出來的話,誰能從這人的眼皮子底下把嵌在這人耳朵上的東西換走呢?絕無可能的事啊!
那隻揪著衛布耶衣襟的右手突然便脫力了,齊鳳臾猶如被判了絞刑一般,半點氣都透不過來。而衛布耶卻是在說出發現之後立刻恢復了原先疏離清雅的模樣,身著紫色官袍的衛公子理了理衣衫,彷彿方才的失態已將他全部的恐懼都發洩掉了,“絕對不是別人乾的,一定是她自己把丹朱凝碧摘下來的,至於為了什麼似乎就不很清楚了”
他說得甚是緩慢,齊鳳臾一個字一個字全部都聽了進去,笑話!那人的功力,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有把握全勝,誰有那麼大能耐從她身上弄走東西!電光石火間他腦中似乎閃過些什麼,卻只停留了一瞬間便消失了。
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