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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修士的拼鬥氣勁遠勝凝氣期,兩方比拼離楊毅所在之地雖然相隔近百丈,但餘威仍是夾雜著亂石撲面而來,若被掃中,必然是身受重傷的結果。
此時楊毅正與追魂旗中的主魂對拼,已陷入膠著狀態,見勁氣襲來,卻無力抵擋。
玲瓏月早就小心戒備,見狀不及多想,身形一動,便已攔在楊毅身前,抬手間,已放出了青蘿幔,一道如煙似霧般的薄紗頓時在玲瓏月身前展開。
這青蘿幔倒是一件不錯的多用法寶,覆在身上便可隱蹤匿跡,佈於身前,亦可作為防禦法寶。只是比之功能單一的隱匿法寶或是防禦法寶,威力略顯不足。
百丈外的餘威撲面而來,轉眼便至,直將青蘿幔震得晃動不已。
玲瓏月本就被追魂旗吞噬了許多神識,也已有些眩暈乏力,此時強自操控青蘿幔,已然吃力,被那餘波一震,腳下一個踉蹌,身形搖晃不休,霎時間喉頭一甜,鮮血已從嘴角溢位。
“不能後退,不能放棄!”玲瓏月心中只剩一個念頭,就是要保得身後楊毅的安全。當下銀牙一咬,不顧識海中陣陣刺痛,也不管那追魂旗中的魂絲乘虛沖擊識海,硬生生挺住,雙腳陷進岩石三寸有餘。
楊毅雖然無力出手,但神識仍是將這番景象都看在眼裡,心頭不由得怒火中燒,霎時間神識衝擊更強勁了幾分,一時迫得那追魂旗上的鬼臉節節敗退,慘嚎猙獰之色更甚。
那邊王思成,盧宏遠兩人與甘影的拼鬥並沒有消停,三人亦是陷入膠著之中。
那甘影也只是築基後期,功力與王盧二人相當。只是魔門功法詭異陰險,總能於不可能中生出可能來。
兼之王盧二人百多年前只是低階弟子,並未能直接參與圍剿魔門之戰,故而對魔門功法瞭解不多,僅僅只能從前輩高人口中和典籍中瞭解一二。
是以,以二敵一,不僅沒能佔據上風,反而還略略處於被動。
王思成功力略高於盧宏遠一籌,但他的飛劍卻不似盧宏遠的古鏡可以遠端攻擊困敵,此刻廝殺許久,被黑煙沾染侵蝕,威力越來越弱,漸漸竟似不敵。
王思成修真以來,自視頗高,前番追丟了楊毅,後又被他以自爆靈寶相脅,早已怒火滿腔不得發洩,此刻更被甘影逼得節節敗退,憤怒得無以復加。
當下眼中狠戾之色乍現,劍訣一引,飛劍再度直刺黑煙,卻在完全沒入之後,轟然爆開。霎時,猶如九天落雷,轟鳴隆隆不絕。一股無形的衝擊擴散開來,將黑煙震得四散分離,隨後山崖崩塌,數十丈之地山岩盡數化為齏粉。
那甘影原本正自得意,他的血影融煙之身最是不怕法寶攻擊,聚合分散之時更可汙穢法寶,使之漸漸削弱,最終靈性盡毀,化作凡鐵一堆。見王思成飛劍又臨,桀桀一笑,正想故技重施,戲耍一番。
豈料王思成竟能不惜法寶自爆,一時不察,捱了個正著。
這法寶自爆之威又豈是尋常攻擊,以王思成築基後期修為含恨而爆,其威力已堪比普通金丹初期修士全力一擊。
這般威力已然超過了他的血影融煙之身的承受極限,頓時笑聲為之一斷,如被掐著脖子。
一聲痛哼傳出,那道被自爆擊散的黑煙竟再難以融合,隱隱有了渙散之象。
王思成亦是不好受,那把飛劍乃是他手中最好的一柄,更是祭煉多年,早已與元靈聯絡緊密,此番自爆之後,更是令得他元靈大損,臉色蒼白無比,一口鮮血湧至喉間,又被他硬生生嚥下。
盧宏遠早得王思成傳音告知,有所準備,在那飛劍自爆前已然佈下防禦,故而未曾受傷。
玲瓏月卻是措手不及,被殃及池魚。
那自爆衝擊毫無徵兆,就算有,以她的修為也是無法抵擋。好在離了有百來丈遠,中間又被盧宏遠的防禦抵消了一部分,衝擊來臨時已然削弱了許多。
饒是如此,青蘿幔猶如紙糊,甫一接觸,未能撐住兩息,便被撕裂,剩餘的威力更是將她擊得倒飛而出,跌在楊毅懷中。
玲瓏月為擋住衝擊已然用盡全力,本已筋疲力竭,此番倒在楊毅懷裡後,只吐出一口鮮血,便已昏迷過去。
而她身後的楊毅卻是毫髮無損。
自她第一時間擋在身前,為楊毅抵擋衝擊而受傷溢血時,楊毅就已怒火滿腔。只因無法抽出手來相助,便將一腔怒火盡數傾瀉在那追魂旗上,儘管他也已疲憊不堪,神識損耗嚴重,倒也一時將鬼臉衝擊得節節敗退,再堅持不久便能將它們盡數抹殺。
卻怎料又出了這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