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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這幾位生菩薩拜祭過的地方,就再沒有邪魔騷擾,定是神仙下凡來,再世如來觀音”
沈太公點點頭,本再想向擺渡處的女尼望去。但就在這一轉首間,那四個女尼,已失去蹤影,只餘下金波粼粼、連天的水,擺渡的舟子已將靠岸。
卻在這時,沈太公的眼睛亮了一亮。
還是因為夕照赭輝,或映在水上冰上的眩人,沈太公卻震住了。
擺渡江的木橋上,已等了許多待舟的人。這許許多多人,因聽他問起老婆婆的話,也都咕噥地談了起來,都是怨責龍會稽招惹了天怒的多。然而在這一樣人裡,沈太公這一望,只望見了一人。
一個小小的女孩子,也許因為覺得他問得很憨還是鬍子白花花或其他什麼的,對他純純的,笑了一笑。
一剎那間,沈太公的眼中沒有了浮冰、波光、舟子、夕陽,腦裡也沒有了陰火公主幽靈三十幽冥王,只有這一笑。
這一笑真好。
第 三 章 江邊的少女
這女子大概只有十三四歲,長得十分清秀,笑起來兩顆特大的門牙,還著白皙的羞澀,大概是因為看到沈太公回望的樣子有些可笑才不禁笑起來的吧?這女子根小,小額勾美,白淨羞澀,頭髮很長,這是沈太公第一個時她的印象:很熟悉的感覺。
這女孩也發覺自己失禮了,但她很喜歡那老公公,銀白花花的鬍子,像許多許多的銀子——可是她從來沒有觸撫摸過銀子,僅有一次,她跟老奶奶去探望爹爹的時候,爹爹那高高大大的櫃裡,有一排排的銀子,但銀子也不是她爹爹的,她爹只是當鋪裡的寫當票子的。
她爹爹過世了以後,她更沒有見過銀子了——甚至連銅錢也難瞧得見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失禮,羞怯地垂下了頭,玩弄著衣角,希望老公公不要怪責她,她是因為覺得者公公可親才笑的。
可是那老公公眼光還是看著她,她心裡有些害怕。
老奶奶也知道她闖禍了,便佯作大聲說斥她:“沒規沒矩的,笑,笑什麼!也不怕人家笑話。”
小姑娘紅了張臉,卻知道老奶奶不是真要罵她。沈太公真想過去叫那老婦不要斥喝小姑娘,他喜歡看她笑,就算太陽不照風兒不吹晚上夜貓子不叫,他也希望看見小姑娘笑。
由於心裡渴望著,他就真走的過去了。忽然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膊上,沈太公心裡一凜:
自己怎麼這般糊塗,要雖為敵人所趁怎麼辦?他一手扣住那隻手的脈門,霍然回身,只見我是誰好像發現他額上長了兩隻角上般瞪著他,問:“你沒發燒吧?”
沈太公氣道:“你才發燒哪。”
我是誰仍是不敢相信他沒事:“那你為什麼陸上不走,要到水裡去?”
沈太公低頭一看,原來水已淹到膝蓋上來了。原來自己只囹走直線去到那小姑娘的面前,而不知河水在前面,越走越深。
當下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說:“我我看到一尾,一尾很大的魚。”
我是誰瞪著他,半晌才道:“美人魚?”
沈太公又聽到了小姑娘那像夾竹桃迎開綻的笑聲。
這時候擺渡的舟子已靠岸,一行人已擠上船去。
那幾個尼姑不知何時又已出現在人堆裡,沈太公也想擠過去上船,我是誰一把揪住他:
“你上船去做什麼?”
沈太公搔搔頭,道:“我要過對岸啊!”
我是誰這次覺得沈太公不止頭上長了兩隻角了,簡直還在鼻子上長了一粒番石榴:“你幾時變得這麼虔誠?”
沈太公瞠目道:“你說什麼?”
我是誰搖搖頭,嘆了口氣:“過對岸去的人,都是為了拜祭‘靈隱寺’的‘濟生娘娘’,你去世什麼?”
這時舟子已用櫓篙撐離了渡頭,遠遠盪出去,小舟在江水中打著一折一疊的金波,在夕陽映照、霧氣瀰漫的江上,遠遠地盪漾開去,舟上中剩幾簇黑點,沈太公已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小姑娘的名字叫小雪。她跟老奶奶上了岸,岸上雜草叢生,只有一條路,路通向數百道石階,石階上就是“靈隱寺”。
她跟老奶奶隨著虎誠的人群,一直往寺殿走去。那一級又一級的石階,像走不完似的,每道石階都因青苔的生長而布成不同的圖案,小雪用手摸上一摸,那青苔還是軟手的、微溼的。
然而老奶奶的體力可不行。上那麼高遠的石階對老年人來說都是過分吃力的事。
但老奶奶心裡是為了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