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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和同學,而是他。剛才那個脫衣服的動作換做別的女人可以說近似挑逗了,可是由她來做卻一點都不扭捏,因為他們早已親密如斯。於是,祁又銘也跟著她笑起來。
“你笑什麼?”張晨臉上的笑容截然而止,莫名其妙的看著對面的人。
“笑你幼稚。”祁又銘斂起笑顏,居然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她。說完就進了裡屋去沖洗,抬車、洗車出了一身的汗,雖然洗澡的條件簡陋些,只有屋頂一個大水袋,家裡接了一根管子,安個噴頭,天氣好,曬熱了才能洗,水量又不多,但有總比沒有強。
張晨從盆裡跳出來,踩著拖鞋乖乖蹲在外面拿手洗衣服。不知道為什麼,她剛才那麼大膽,敢去老虎嘴上拔毛,這會兒理性迴歸思維,倒有些後悔,可別真的做出什麼類似“欲擒故縱”的行為,落了他的口實,她想;聽著嘩嘩的水聲,沒好氣的沖天翻個白眼,這是她的地盤,為什麼要怕祁又銘?況且,是他要來找她的,糾纏不休、沒完沒了的也是他,幹嗎像自己做錯了事似的,處處遷就,現在他們是平等的,她又想。真是矛盾,張晨氣惱的把他的襯衣按到水裡淘洗幾下,用衣架撐起來,掛到晾衣繩上。
吃過下午飯,張晨刷好了碗出了廚房,一眼就看見祁又銘正躺在藤椅裡無聊的昏昏欲睡,她走過去在他面前晃晃手,“起來,跟我去田壟上走走吧,穿的嚴實一些。蚊子很多。”
午後的陽光不再炙熱,和風徐徐,苜蓿草開的很旺。張晨走在前面,祁又銘也慢慢踱著步子跟著。
“你有沒有去過法國的普羅旺斯?人人都誇薰衣草田美得讓人窒息,我覺得苜蓿草也跟它們一樣美,沒有物種的高低貴賤之分。”
“我沒去過普羅旺斯。不過,太甚囂塵上的東西往往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祁又銘回答。
才兩天功夫,來的時候還含苞的向日葵已經全面盛開了。目之所及都長勢甚好,金燦燦的連成片,綿延到天地相接的地方。張晨踢著腳下的小石子,跟慢慢趕上來的祁又銘聊天:“這些東西在鄉親們看起來很稀鬆平常,但是每年夏天都有很多城裡人來賞花,農家樂也跟著慢慢的興盛了。那兒、那兒,原來還有兩座看瓜人住的小茅屋,我小時候老去那玩的,不過現在很多鄉鎮都在搞新農村建設,農村社群化,好些東西現在都沒了影子。只有舊房子的小院還是我小時候的樣子,我媽雖然很少回來,但每年春天如果自己走不開,也會請別人幫忙,總要在院牆外種上那麼一圈向日葵,有時候被鄰居家的羊啊、雞啊偷吃了,我們就沒有收穫了。不過很多東西只要看一眼就覺得開心。”
祁又銘贊成的點點頭。趁張晨踢著草叢找蚱蜢的時候,拿出手機隨意拍了幾張照片。
晚上,兩個人坐在橘色的燈光下,閒的無聊。老屋裡的那臺只能收到地方臺的舊電視也因為電線受潮不能看了。
張晨給武美清打了個電話,問了下她的病情,聽起來似乎恢復的不錯,聲音還算清亮愉悅。原本她還擔心張駿平在那,武美清會心情不好,看來她想多了。再怎麼說,他們畢竟原來是夫妻,在一起生活過那麼多年,即使分開這些年曆經坎坷,但這些磨礪對於人到中年的人來說應該足夠他們看開一些事情了,更何況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脆弱的,依賴性很強。張駿平倒是挺懂得抓住時機。
張晨有點替媽媽不值,不過就像武美清自己說的,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何況就她自己來說,儘管心裡怨恨父親,但聽聞他落難,自己不也做了很多事幫他嗎,儘管他從來不知道。親人之間,許多事是計較不起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吶。
張晨有些悵然,看看祁又銘,他應該也很無聊吧,呆在這麼一個諸多不便的地方,一點外界的資訊都沒有,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
“你想不想喝酒?”
祁又銘正沉思著什麼,冷不防被提問,怵然抬頭。張晨覺得他來這裡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那麼難以接近,話也多了起來。於是她好心的重複,“要不要喝點酒?我記得我姥爺有一壺泡了好多年的枸杞酒,應該還在廂房裡,我去找找。”
祁又銘打著手電,張晨在廂房的一個吊簍裡找出了那壺酒,聽武美清說這酒枸杞是多年前張晨的舅舅在寧夏打工時候帶回來的,她姥爺就用酒泡了一把,沒事兒的時候常常拿出來跟鄰居的邱老漢喝上幾盅,再續新酒進去繼續泡著。姥爺過世快五年了,這酒早成了陳釀,一揭開蓋子滿屋子香氣。
一壺酒,姥爺曾經用過的兩個小口杯,張晨切了一盤小黃瓜,兩個人就喝了起來。酒過三巡,張晨已經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