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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貼補一些,如果是庶子,那麼對不起。自求多福吧!
這樣嚴格的族規,也教育出一大批魏氏的優良子弟,每科考試,都會有幾名魏氏子弟中舉人,中進士,這其間,還出過那麼兩次一甲第二名榜眼,魏氏宗族繁榮了近百年。
這樣的家族,真真的往來無白丁,如果能搭上關係,這麼多七大叔八大伯的提攜,前程肯定能有個奔頭,女兒是不愁嫁的,稀奇就稀奇在,魏家的女兒,全是嫡出,庶出的一個也沒有,讓想跟魏家聯姻又苦於身份不夠的,只能望魏氏大門而興嘆了。
相比較嫁出去的魏氏女兒好結姻緣,魏氏正經出仕的子孫要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卻是千難萬難,因為魏家有祖訓,嫁入魏氏宗族的女子,除非死亡或者被休,是絕對離不了魏家一步的,等於是這個女兒嫁進門後跟死了沒有兩樣,門當戶對的人家,女兒都是金尊玉貴嬌養長大的,哪裡能容忍嫁女兒跟死女兒一樣?所以魏氏子孫娶的妻子身份大多寒微,對魏氏有所求。這樣一樣,為了避免見識淺薄的女子教歪了子孫,魏氏的子孫從出生那天起,不論嫡庶,都被統一抱起放到前院由專門的夫子從小看著教養。
不得不說,魏氏的這一套雖然不盡人情了些,卻也保證宗族順利繁衍生息下來,現在雖然只是小鎮上的普通住戶,但比那些早已經尋不到後人的家族要好太多。
以上這些,都是文沫在本縣的地方誌裡找到的內容,從地方誌不算太厚,可是卻花費了不少筆墨寫魏氏宗族這一點可以看出,魏氏在當地的影響有多大。
開車到離縣城四十公里的鄉鎮政府所在地再往東行十幾裡,便能看到一處老舊的院牆沉默地矗立在路邊一里路的地方,院牆彷彿一眼望不到頭,將半個村莊都包圍其中,這裡就是魏氏宗族的老宅了。解*放以後,老宅也被周圍的無*產*階*級人民佔據了大半,只剩下原來魏氏宗族的祠堂位置,因為過於偏僻陰森,魏氏子弟才得以有個棲身之所。
走得近了,才能看出遠遠望去略顯滄桑的院牆上補丁林立,而且補得東一塊西一塊凌亂不堪,問過村裡人才知道,原本文*革時期這些院牆都是要拆掉的,這麼好的青磚用來建院牆實在浪費,後來那些熱血沸騰的人真的開始拆牆,直到另一撥紅*衛*兵小將們來爭搶地盤,兩撥人忙於打架,才讓這些牆最終倖免於難。但到底是被挖過,文*革結束後,在當地政府的支援下,村民對院牆進行了簡單的修補,之後院牆更是被當作清朝遺蹟儲存下來,直到今日。
從當地村民嘴裡,文沫有幸得知了魏氏的人將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一直傳承下來——當然,因為人數在經歷了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文*革以及計劃生育還有一夫一妻的種種磨難後實在少得可憐,所以考不上科舉就不承認子孫身份的規矩卻是沒有了,就算這些人想有,也得有科舉給他們考啊。
魏氏的人偏安祠堂一隅,除非必要,不與外人來往,滿打滿算,只剩下三十餘人。這三十多人,就靠名下分的口糧地和賣老祖宗留下的舊東西過活,日子過得可憐。他們固執地像不肯從樹上下來的猴子一樣,拒絕接受新的生活方式,還一心念著,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一心啃著八股,幻想著有一天他們還能被這個社會接受。
得知文沫和李響嶽要去魏家瞭解情況,有幾個好心的老村民連連阻止他們:“魏家的人都邪得很,去不得去不得。”
“兩個娃娃不知輕重囉,那樣的人,就放他們自生自滅吧,反正他們也都活不長,你們幹嘛還去自討沒趣。聽老兒一句勸,回去吧。”
村民們對魏家人諱莫如深的樣子反倒勾起了文沫的興趣:“爺爺,您把您知道的關於魏家的事都跟我們說說行嗎?我們只要得到想知道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去魏家了。爺爺,你幫幫忙吧,我們也是上面有命,不來不行啊,我一個小女娃,聽你這麼一說也怪害怕的。”
李響嶽在一邊聽著文沫稱自己為小女娃,沒忍住笑出聲來,接到文沫掃過來的眼角,連忙以手握拳放到嘴邊,愣是將笑聲變成咳嗽聲。
“女娃娃,我告訴你,魏家祖上不知道做過什麼惡事,他們族裡的成年男丁都會早亡,據我們分析,他們是中過邪~”老大爺壓低嗓音悄悄地對文沫說:“魏家祖上都很會讀書,考上進士的不知凡幾,但是他們族裡做到大官位的卻沒有幾個,你知道因為什麼嗎?就因為他們大多正值壯年就死了,老頭子也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我祖祖爺爺還曾經給他們魏家當過長工,他住的地方,有的時候晚上就能聽到女子的哭聲和慘叫聲。”
文沫裝出很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