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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人幫得了你。我修車的單據帶來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就是鬧到派出所鬧到法院我也不怕!”
秦子歌極力躲避著對方滿嘴的酒氣,卻不敢反駁。是呀,她欠人家錢,自古以來也沒有欠錢有理這一說啊。何況小路上本就人煙稀少,就算喊叫也無濟於事。如果屆時李總惱羞成怒酒勁大發,再掏出個小刀子什麼的在自己臉上劃幾下可怎麼辦呢?那不就毀容了嗎?她十分恐慌,腦子裡一片混亂。心裡反覆唸叨著只有兩個字:壞了,壞了
“來,上車說。”李總說著,欲強行將秦子歌拖上車。
“別!”秦子歌忙掙扎,突然靈機一動,“我,我還你錢。我帶著銀行卡呢,現在就去取。”
“哦?”李總一愣,手裡稍微放鬆,秦子歌趁機猛然掙脫,轉身就往主路上跑。她不是逃避還錢,一天的忙碌確使她忘記了對方的電話,她不是不願還錢,可對方咄咄逼人的態勢令她害怕,所以她跑了。雖然她不知道能否遇到路見不平的好漢,但她祈禱著能憑藉自己偶爾晨練的底子捱到人多的地界,起碼使李總不至胡來,也好細談還錢的事。但是今天她太累了,此刻又太驚慌,剛跑幾步,她的腿一軟,自己摔倒了。
李總快步趕上,獰笑著俯下身,盯著秦子歌,眼鏡片折射著路燈淒寒的光亮,顯得更加恐懼。秦子歌坐在地上,慢慢向後蹭,哀求著:“求求你,放過我,我一定還錢。”
“一定還錢?”李總冷笑道,“上一次當還不夠?你當我傻瓜呀?要還也可以,現在就還吧!”說著,他猛撲上去。秦子歌大叫了一聲,拼命攔阻著對方肥碩的身軀。
正當二人撕扯時,又一束汽車燈光從路口拐進來,李總見狀,忙拽起秦子歌,用身體遮擋住她,恐嚇道:“你要是敢出聲,後果自負!我知道你家地址,還查到你發給我的簡訊是公司地址。對吧?”
秦子歌極度驚恐,瞪大雙眼,喘著粗氣,抖如篩糠,卻不敢做聲。一個二十出頭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孩,根本沒有應對此類突發事件的經驗,她被嚇傻了。
來車緩緩停在距離二人不遠的路邊,是一輛老式桑塔納,就是秦子歌書架上汽車模型的原型。李總扭頭看了看,輕聲罵了句:“他媽的。”
司機下了車,扭頭看了看他們,然後繞到車的另一邊,屁股靠在發動機蓋上,仰頭看了看小區樓群,然後掏出了手機。
寂靜無聲的路上,秦子歌的手機鈴聲突然刺耳地響了起來,她一驚,哆哆嗦嗦地拿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抬頭看了看李總,李總瞥了一眼,說:“接吧,但是你要敢胡說八道,當心我”說著,他做了一個“掐”的手勢。
秦子歌忙點點頭,按下了接通鍵,從電話裡和那輛破舊的桑塔納旁幾乎同時傳來了戴辛的聲音:“子歌,睡了嗎?”
她一愣,突然明白了,大喊道:“戴辛!”
戴辛也一愣,循聲走來。李總心虛,不禁後退一步,露出了秦子歌柔弱的肩膀。
“你怎麼在這裡?”戴辛滿臉疑問。
“我”秦子歌卻不知如何解釋。
“你是她朋友?”李總定了一下神,擺出一副無謂的架勢說,“她欠了我八千塊錢,我是來找她要錢的。”
“哦?”戴辛還不是很明白。
“他他是李總。”秦子歌低下頭,抽泣道。
“李總?”戴辛圓睜雙眼,問。
秦子歌捂住了臉,點了點頭。
戴辛長出一口氣,打量了一下對方,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問:“她欠你多少錢?”
李總一愣,轉而笑了。“不多,修車門的錢,八千。”
“修車門的錢?”
“對呀,她把我車門撞壞了,壞得很徹底。唉,八千是個整數,零頭我就不要啦。怎麼說我們也相識一場嘛。”
“好,我來還。”戴辛說著,右手伸進口袋。
李總十分驚喜,咧著嘴,腦袋探了過來。
戴辛突然猛地打出一拳,李總驚呼了一聲“媽呀”,向後一躲,拳頭沒有打到人,卻將眼鏡帶了出去,飛了很遠,摔得粉碎。
“行!你們他媽的行!”李總邊指點著邊跑到自己車旁,上了車,調轉方向,開跑了。
秦子歌捂著嘴,只露出噙滿淚水的眼睛,驚恐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直到李總遠去,才偷偷看了看戴辛。
戴辛喘著粗氣,看著遠處,一聲不吭。
“謝謝謝你。”秦子歌顫抖著聲音,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