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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戴總。”陳耀林忙走上前去,想伸出右手握手,可是卻被秦子歌緊緊抱住,掙扎了幾下卻沒掙脫,感覺十分別扭。
“你好。”戴辛看了看二人的架勢,卻絲毫沒有顯露出詫異。秦子歌覺得奇怪,甚至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被馮家國傳染了冷漠,或者是他自學成材,悟到了馮家國的絕技。
“我上午來的,見你在開會,就沒打擾你。我想問問昨天電話裡說的那件事。”陳耀林對戴辛說。
“哦,好的。這樣吧,先吃飯,下午來我辦公室,我們細談,好麼?”戴辛說。
“好的。”陳耀林點了點頭,戴辛也不再多說,轉身走開了。秦子歌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鄭曉茹嘲諷的笑容和張學濤莫名其妙的表情,也試圖拉著陳耀林轉身走開。
“喂,我們過去和戴總一起吃吧,正好聊聊天。”陳耀林忙掙脫著她的拉扯,說。
秦子歌卻又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你忘了和我打的賭啦?”
“沒有啊,我不是已經證明自己了麼?”陳耀林笑道,“況且,那也不耽誤和戴總他們一起吃飯呀。”
秦子歌翻了對方一眼,撅嘴道:“你和我們老總一起吃飯,誰還好意思去打擾你?我們單獨吃,看看這一中午有多少人來找你合影簽名什麼的。知道嗎?我這可是為了你的人氣著想呢。”
“哦”陳耀林回頭看了看遠去的公司高層們,略帶惋惜地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果然,這一中午時間,和陳耀林合影搭訕要簽名的人絡繹不絕,他幾乎沒怎麼吃好飯。秦子歌在人縫中偷眼向戴辛看去,他卻像沒見到這種紛亂的情況一樣,自顧自地吃光了盤子中的食物後,起身走出了餐廳。
飯後,陳耀林去了戴辛的辦公室。秦子歌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一會兒,張學濤就來了。
“你怎麼了子歌?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張學濤的語氣中略帶緊張。
“誰?”秦子歌明知故問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張學濤急切道,“你和老戴怎麼了?吵架了?”
“不用你管。”秦子歌嘟囔了一句,又翻看起效果圖來。
“我說,你別太小孩子氣了好不好?有什麼話還是說開為好。”張學濤又補充道,“其實老戴人不錯的。”
“如果沒其他什麼事,我要工作了。”秦子歌避開話題,下了逐客令。
張學濤還想說什麼,見對方不願再理睬自己,只好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秦子歌有些自鳴得意,可隨之而來卻是悵然若失。她有一種高空彈跳時繩子突然斷裂的感覺,那種剛剛從平臺跳下時發洩情緒的興奮感一下子消失殆盡,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恐懼,她怕自己最終會摔得粉身碎骨。可更令她恐懼的是,竟然沒有圍觀的人群,在她那攤終於血肉模糊的屍骨旁,盡是些冷漠的背影——如同戴辛的背影一樣。
她無法繼續工作下去了。
下午,各個部門都得到了通知,影片定在了週五開機,預計拍攝期為二十天。
週三週四的晚上,徐穎都沒有回家,她只給秦子歌打了一個電話,內容基本和張學濤在辦公室裡對她說的一樣——對她好言相勸,聲稱戴辛其實挺不錯的,讓她珍惜。可在秦子歌看來,這種勸解太過流於表面,因為他們根本不瞭解內情。她能想象到張學濤對徐穎描述事情時無奈的樣子,也能想象到徐穎不回家是在刻意為自己和戴辛創造一個獨處的機會。其實她很感激朋友,也的確希望戴辛能再次到來,哪怕他仍擅自用鑰匙開門也可以。她想和他說說話,哪怕是離別的話也好。可是兩個晚上,她的希望都落空了。門像和門框粘合上了一般,沒有動靜,一點也沒有。秦子歌覺得身邊死一般沉寂,這種寂靜又勾起她那種脫離高空彈跳繩索的急速下墜感,可是一直不落地的那種緊張卻揮之不去。她忍受不住了,爬起身踉蹌著開啟了所有的燈,通亮的房間給她帶來了一絲絲心理安慰——這兩個晚上,她就是開著燈睡的。
週五一大早,在公司大廈外舉行的開機儀式比較簡單,形式卻很嚴肅。在臨時搭起的香案前,戴辛和薛航分別上了一炷香,祈禱影片進展順利。秦子歌站在眾人身後,仰望著烏雲翻滾的天空,心裡卻產生了一絲憂慮。
一旁的劉菲見她直皺眉頭,上前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她搖了搖頭說。
“擔心天氣不好麼?”劉菲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天空,笑了笑,解釋道,“沒關係,這樣的天氣很符合這部影片的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