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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看清了擋風玻璃後那張扭曲的面孔。她一驚,下意識地要躲避開來,可是她突然想到,這和可能是劇組實拍這場戲的最後一點機會,就這麼放棄太可惜了。而且即便自己躲開了,那戴辛怎麼辦?他怎麼停下來?如果撞到前面做路障的車,豈不是會傷到車後那些群眾演員?他是不會這樣做的。難道他要遵循劇本的情節?乾脆墜車?看著戴辛逐漸明晰的表情,她突然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心頭一緊,甚至要哭喊出來。但是在這一剎那間,她也下定了決心,如果戴辛為了這部戲不惜犧牲自己的話,她也一定配合,將戲做到天衣無縫。於是她強忍著悲痛欲絕,對身後的群眾演員大喊了一聲:“注意!”這是劇本里沒有的太次,不過她這麼做,意在提醒大家可能發生狀況,而且被戲份所允許。
戴辛見秦子歌仍端著槍,一動不動,異常驚詫,轉而怒罵起來:“滾!你他媽的快滾開!”秦子歌的一顆淚水滑落到腮邊,用平靜的目光迎接著對方眼中的怒火。戴辛好像也明白了她的想法,不再叫罵,咬緊牙關,努力地艹控著車子,對準秦子歌和警車之間的空隙一頭扎去。
為了極力躲避秦子歌,又不傷到車後的群眾演員,戴辛強行甩尾,車子在路肩石上墊了一下後,騰起來幾公分,車頭側面兇猛地碰撞在警車的側門上,隨即又反彈橫移了回來,並隨著前衝的慣姓向站在山坡邊緣的秦子歌推去。秦子歌瞪大了眼睛,如果被車子碾到後再滾下山去,她將會變成一攤肉醬。
就在這危急關頭,就像經過動作指導設計好了一般,戴辛順著車輛橫移的方向從沒有車門的駕駛室裡飛身撲出,一把將秦子歌推離了車身衝撞的範圍。秦子歌被推得身體橫飛起來,重重地摔在路邊。
隨著一連串的巨響,戴辛和車子一同從山坡上翻滾了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片刻後,張學濤才率先連滾帶爬地下了山坡,大家也紛紛跟隨過去。
秦子歌不顧一切地爬起身,強忍疼痛,哭喊著要向山坡下撲去,卻被劉菲和其他幾個人緊緊抱住了。旁邊,鄭曉茹已經昏厥了過去。
在半山腰的一棵小樹旁,大家找到了戴辛,他的衣服撕破了,身上裸露的面板全都血肉模糊,頭部的一個傷口正在汩汩地冒著血,鮮血染紅了一片土壤。他早已經不省人事了。
“救護車!”張學濤哭喊道。
在骨科病房裡,秦子歌的胳膊被固定在脖子上,身上異常疼痛,她的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卻還是不顧徐穎阻攔,非要去看戴辛。
“哎呀!你能不能別添亂啦?他現在正在搶救呢,你也看不到。再說你看你自己都什麼樣了?”徐穎焦慮道。
秦子歌沒說話,面色青黃,嘴唇哆嗦著,眼淚將眼圈勾勒成了紅色,卻強忍著不哭。
徐穎卻忍不住哭了起來,撫摸著秦子歌的臉,絮絮叨叨地勸道:“沒事的,他會沒事的,他身體那麼壯,摔一下又能怎麼樣呢?沒事的,肯定不會有事的”說完,兩個女孩卻都蹲下身去,放聲大哭起來。
正哭著,房門被輕輕推開了,秦子歌忙站起身,止住哭聲。
進來的是鄭曉茹和張學濤。
“子歌”鄭曉茹看了看她胳膊上厚重的紗布,本就通紅的眼睛又溼潤了。
秦子歌心頭一緊,難道是
“他沒事。”鄭曉茹對秦子歌說,更像是安慰自己道,“他沒事,他他不會有事”說著,卻哭了起來。
“戴辛到底怎麼樣了?”徐穎替秦子歌問出了想問的話。
“老戴身上的傷沒大礙,”張學濤也雙眼通紅,皺著眉頭說,“可他頭上的傷很重,大夫只是暫時控制了一下,以後”說到這,他也說不下去了。
“以後怎麼樣啊?”徐穎盯著張學濤遊移的視線,追問道。
張學濤嘆了口氣,說:“以後的恢復,就要看他自己了,如果恢復得好,那就沒什麼問題,如果恢復不好”說著,他搖了搖頭。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徐穎轉向鄭曉茹,問。
鄭曉茹擦了擦淚水,看了看秦子歌,抽泣道:“我們打算觀察一下,如果這幾天很平穩,就把他轉到美國去,那裡我認識不少好醫生”
“那我也去!”秦子歌突然哭道。
“子歌。”鄭曉茹撫摸著她的肩膀,又流下了淚水,“我知道,以前是姐姐錯怪了你,很多事都誤會你了。我也知道你和戴辛的感情是真的。不過現在你也要養傷,長途奔波,你”
“我不管,我能忍住,我也要去!”秦子歌哭喊道。